此刻機艙內已經是一陣的騷亂,以這兩個吵鬧的夫妻爲中心,周圍的其他乘客就紛紛表現得或是側眼旁觀、或是起身極力勸說、或是坐在自己位置上指指點點口誅筆伐。而混淆在這騷亂之中的,又有兩個年輕男人是一臉厭煩地從自己的座位上雙雙站了起來,然後是一邊回頭叫罵兩聲一邊就朝着我們頭等艙這邊快步走來……
見此情景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迅速拉開自己的手提包裹拉鎖,而迅速從裡面取出一根T型警棍握在手裡。不過就算我如此的警覺,還是晚了一步。等我做完了這一動作時冷不丁的一擡頭,只見走在前面的那個人已經開始加速狂奔向了我後方的駕駛艙門口。想不到這個人的發動身體的速度非常快,而且腳下還沒有聲響,我只是在這一瞬間感覺到身邊一陣風掠過,本想是快速地起身攔住他,可是手一伸出去,就抓了個空!
我急中生智,就朝着駕駛艙門口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大勇!”
然後就在這個人在眼瞅着就要奔跑着撞向駕駛艙的艙門口時,又突然被從旁邊一個布簾裡探出的一記掃堂腿給能地絆倒在地。這個人剛一摔倒時,藏在布簾後邊禹大勇就迅速撲出來而直接壓在了這個身上照着其後腦就是一個果斷的肘擊,等這個人被打暈之後,禹大勇就騎在他的腰上而迅速掏出手銬將其的雙手捆綁起來。
而我就在禹大勇那邊剛剛放到一個人的同時,我又聽見身後是“嘩啦!”的一聲響,猛地一轉身,只見跑在後面的這個人已經是抽出了一根半米多長的甩棍,同時上身大幅度揮臂將握在手裡的這根甩棍就由上至下朝着我的額頭砸了下來!
還好這時我隨身攜帶的一根T型警棍已經握在手裡,所以同時的,我就緊握着警棍的握把將其橫在自己的小臂上沿,雙手配合着用力就朝着頭頂一架。
——啪!啪!啪!
在我快速的動作反應下,終於是第一時間格擋住了這幾下及其猛烈的棍峰。然後這小子又是一邊進步向前一邊不停地轉換各種角度地妄圖機打向我身上的要害部位,不過又都被我不斷變換角度對應的警棍擋在了身前。這時,我本想是一個大起跳把他直接踹回去,可是機艙的高度和寬度都有限,說白了,別說是一個凌空飛腿,就算是一個簡單的後襬腿動作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想着想着,我就迅速變換了一種短兵相接的肘膝戰術,在他邊打我第七下的時候,就突然讓出一側肋骨讓他猛捶了一下,然後我就在忍着一邊肋側劇烈的疼痛的同時,腋下猛一用力,就將他的甩棍直接夾在了我的大胳膊縫隙裡。然後身子一個側進步而迅速抓住這個人的後脖領子就往自己胸前一帶,同時再鬆開腋下夾住的甩棍而起右膝猛力衝擊向他的頭部!
這一下我瞬間就得逞了,眼前貓着腰的這小子就是暫時的喪失了反抗意識。不過我爲了將其徹底的制服,就繼續以雙手箍抱住這個人的腦袋,然後在一個助力小跳的基礎上,照着這小子的胸窩口又是一記更加猛烈的連貫衝膝!
而就在我我夾抱着這小子連續向後推阻着衝膝直至第五次的時候,眼睛余光中突然看見後面機艙裡的座位中有兩個人是一邊掏出了什麼東西而一邊迅速的站了起來……
一瞬間的,我就馬上就做出了躲閃的反應,拽起懷裡這小子的衣領直接向後就猛撲倒在了地上。
嗖——!
當!當!當!
“啊——放開我,救命!”
當我剛一撲倒在地上時,頭頂一陣旋風聲響猛一掠過,同時三聲連貫的槍響又掀起後艙人羣的一片驚恐聲。而在這一剎那,我就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在頭頂一掠而過而直接打在我身後的一個舷窗的玻璃上,然後又是被反彈着掉在了地上。
這時我就擡頭仔細在我周圍搜索了一番,一眼就看見了一把類似於“庫克”系列的大頭彎曲形狀的小飛刀就掉落在我眼前不到兩米的地板上。
“臥槽,高手啊!”看到這一畫面哥就是瞬間感到不可思議!——這夥人的手裡竟然有甩棍、有飛刀、還有手槍!真是不敢想象,這些顯眼的違禁物品竟然能在這種安檢工作最爲嚴密的奧運時期依舊偷偷的帶到飛機上來,真是不曉得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想着,我就在俯身貼地的基礎上把懷裡抱着的這個匪徒的雙手臂反被過來,然後掏出一副段型手銬將其反關節鎖銬起來。
這時懷裡這小子已經被我打得一臉的渾渾噩噩,所以我就只能再次的騰出一隻胳膊把他的身體擋在我身前而再次緩慢地站了起來。
等我架着這小子面向機艙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的機艙過道中間已經站一個一臉的怙惡不悛的持槍男子,同時懷裡也在緊箍着一位空姐最爲人質。
“我們要佔用這架飛機的駕駛艙,你把過道過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打死身邊的人!”此刻持槍男人就與我各自夾抱一個“人質”而面對面站立着。
我就一邊裝做沒聽見,一邊用另一隻手掏出腰間的92手槍而直接搬開**。同時的,我又快速地掃視了一眼後機艙裡的全部情況。
“你聽見沒有?我讓你把路讓開!”
“不可能,頭等艙是我最底限!”
一邊與這個人叫喊對峙着,我就一邊掃視了一眼飛機內部的情況。而這時我才發現,眼前只有一個現身的持槍歹徒!那麼,剛纔那個甩飛刀的人這會兒又貓哪去了?
想着想着,我就憑着剛纔感覺的記憶在心中測算了一下那支小飛刀在我頭頂掠過時的路線和角度,最後憑着心中的估算結果我就把目光鎖定在了經濟艙裡左側倒數第五排靠窗的兩個位置——臥槽!此時此刻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果然是那個一邊脖子上有道刀疤的中年男人!——雖然現在我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與眼前這幾個劫機者是一起的,但是憑着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又一臉冰冷的表情,我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觀察了一圈之後我還是有些搞不明白,剛纔那兩個“搞架”的夫婦這會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麼大點兒的機艙裡,他們能躲到那裡去呢?而且還有一點,我發現此時的機艙內大部分乘客的反應竟然都是一臉的無所謂,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又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這……也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