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怒髮衝冠爲紅顏

葉低眉眸中滲血,不知爲何,居然一滴一滴淚隨眸中掉落,葉低眉不懂其中何故,知道是流了血淚。

隨意一抹,手中居然一片血紅,葉低眉一笑,前邊人頓時吸了口涼起。

眸中滲血,便是鬼怪!

不知哪,一股蒼涼霸氣迎面而起,葉低眉直指本心,好似自己天生就是爲了這番殺戮。

眸中血淚。

兩行淚,一行怒目,一行慈悲,菩薩低眉。

葉低眉持劍,頃刻間斬落一顆顆頭顱,直到上手中,化作枯骨,霸氣迎面而去,葉低眉渾身是膽,一吼下倒是亂了人心神,小將軍逃之不掉,瞬間就被葉低眉斬了手腳,一下點了頸脖間,斷氣而亡了,郡主就是個花架子,葉低眉一隻手握住她纖弱白嫩脖子,望向遠處,一位身上罩着面紗的女人,先在彈指間偷襲兩名武修,御劍削掉了兩個腦袋,不夙這番出其不意,倒是厲害的緊。

女子被抱在懷中,嬌軀顫抖,楚楚可憐,葉低眉瞅着不夙,倒是一點也不避諱,溫香軟玉的,葉低眉握住她脖子的手似乎下一刻就要輕輕一捏,輕而易舉,將這隻名貴花瓶摔爛,對其而言人從未分貴jian,性命從來便是一樣的。

“別殺我。”郡主顫聲道,淚流滿面模樣,確實惹人憐,但葉低眉向來不是憐香惜玉的料。

葉低眉逐漸加重手中力道,卻給了她出聲的機會,卻在她耳畔輕輕問道:“說說理由讓我聽聽,說得好了就不殺,我小將軍都敢殺,何況你這郡主身份?”

她頗爲靈氣,一字一珠道:“我只是一個女子,並未有殺你的心思。”

葉低眉手上力道加重,那郡主一張俏臉漲紅,呼吸困難,面前不夙提劍而來,葉低眉讓其靠在自己身上,免得一會傷着了,而今葉低眉也瞧不去她身上還有幾分底,只道是御劍算是厲害的,街上本是熱鬧的很,被葉低眉這般一鬧,已然沒了人,周遭看熱鬧的多,怕是一會就得傳到郡守耳朵裡,這事自然得越快越好。

郡主絕望哽咽道:“我能將今天的事情平息下去,憑我爹是鎮西王,就沒人敢傷得我。”

葉低眉冷笑,這女子話裡有話,對其而言,起初這麼說纔是最好,葉低眉眯眼道:“你剛纔不是說你只是一名赤雲城的客人嗎?怎麼知道人會禮敬三分?”

她艱難抽泣道:“我是鎮西王最疼愛的女兒,西樓四王,除了掌握三十萬鐵騎的鎮南王,就數我父王最爲大權顯貴,也是皇上最親近的族兄,便是西門將軍見了我爹都要拜見守禮。”

葉低眉微微減緩力道,與她對視,凝眸道:“說話算數?”

她拼命點頭,大口喘息,一張櫻桃小嘴,小舌微露,煞是媚惑,葉低眉瞧着有些惱火,一巴掌便呼了過去,一耳光響亮的很,在其心中所謂權貴人本來就不是個玩意,再漂亮能比得上她身邊女人?

“瞧得有些煩躁!”

郡主嘴角滲血,卻是一副泫之慾泣的模樣,未有任何憤恨,不得不說這女人掩飾的極好。

葉低眉鬆開她,收回劍,緩緩道:“你走吧,如何選擇你應當心裡有數的很!”

郡主眼神複雜望了葉低眉一眼,返身跑開,找了一匹駿馬,縱馬飛奔,葉低眉突然將身邊女人背在身上,見她滿眼迷惑,笑道:“只是讓她給我帶路罷了,不過一會萬一他,一會還得你動手麻利些,就不知這女人一會會耍什麼把戲,。”

葉低眉將這不夙背到肩上,小聲道:“來的也太快了些吧!”

不夙點頭,有些乖巧,拎着裙子,笑道:“睡不着,就出來瞧瞧啊!”

葉低眉自以爲是道:“真及時,沒白疼你!”

不夙呵呵笑,真切不知曉兩人是什麼關係。

葉低眉尾隨那郡主而去,只是遠遠吊住。

她在一座朱門府邸下馬,身形搖晃跑進府中,葉低眉躍入圍牆,還未待反應,不夙御劍便一口氣殺去黑衣暗哨重甲護衛二十名,葉低眉方纔殺了兩人,當真有些蹩腳的很,循着女子氣機,潛入一座小樓,來到書房。

葉低眉詫異,這不夙怎的突然變得厲害了這般,葉低眉訝異,不夙自然懶得解釋,葉低眉就覺得不夙這渾身氣力都漲了好幾分,隱約有這六品境的氣勢,這女人不凡,若是真切讓她入了六品境,便真切是五品武人都敵不過她,不過入六品境必先練氣,這女人哪來的練氣法門?這倒行逆施反倒將這一身修爲給提上去了?葉低眉驚訝的很,心中計較,要從這娘們嘴裡套出些什麼,但仔細瞧了瞧這人畜無害的臉蛋來,自覺又問不出什麼來。

聽到裡頭傳來一陣爭吵,葉低眉倒是冷笑的很。

男子聲音滄桑沙啞,怒意深重,道:“隋陽郡主,那賊子殺了我兒,此仇不報,教老夫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郡主便是拿龍驤將軍一職來換,老夫也絕不肯答應,你切莫因爲這東西傷了你我二人的和氣,畢竟你是客,我依舊是主。”

女子嗓音清脆,卻很有威勢,怒斥道:“白沿溪,當真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

男子怒極,一改白日對她的百般奉承,言辭決絕,道:“絕無可能。老夫這就去率兩百健卒,追剿惡賊,定要將他屍體懸在城門之上,便是郡守來說也沒用。”

女子冷笑,“本郡主自問看人眼光不差,這一男一女倒是並非凡俗之輩,你家那幾名狗腿子自然另當別論,你兒子經得你那番歷練加上先天之功也才入八品境,居然被人未瞧清楚就給人捏

死了,其中厲害怕是你自己心裡也自有計較,白沿溪,白大將軍,你自個兒掂量掂量,要再帶兩百廢物去送死,我絕不攔你,七品武將便可扛纛上陣一往無敵了,西樓也只有西門將軍一人入一品境,方纔是下境,傳言就是韓秉這兵神之稱也未入聖品境,停留在一品境上,朱雀有韓秉,西樓有西門封城,與帝師,不弱於人。”

那位男子怒道:“府上兩百私兵士卒不夠,老夫身爲副驃將軍,與正驃將軍是親家,人家紋紫帶,我也差不到哪裡去,這就去借了那塊掌握老驥城外左軍大營一半兵符,兩萬大軍披甲執銳,那惡賊手段再如何了得,抵擋得住?”

女子冷笑連連,大潑冷水,“方外之人,修爲通天啊,手眼定然也通天,有這般身手,如何沒有個厲害的背景,即便殺不盡一座左軍大營兵甲,要在萬軍叢中,斬落你白沿溪的首級,卻是探囊取物,那女人會御劍,當真是好大的陣勢,千里飛劍,可當真令人心馳神往啊。”

男子放聲大笑,蒼涼中帶着猙獰,“老夫不惑之年才喜得貴子,如今年過花甲,我兒一死,白家香火斷絕,那龍驤將軍再尊貴,也是與我如浮雲。嘿,我兒二十年來一直安安穩穩,怎的安陽郡主一到赤雲城,我兒便慘遭橫禍,莫不是隋陽郡主與那沈黑麪勾搭成奸是真,果然好手段,好心機,不愧是鎮西王的種,老夫此生玩過女子千百,郡主的千金之軀,還真沒嘗過滋味,老夫先給那小賊半柱香時間存活人世,先好好在郡主身上泄瀉火,老夫年紀大了,但男人對付女人,可不止那杆槍,一根手指,就能讓郡主的守宮砂消失不見。”

女子身陷絕境,聲調依舊冷漠,不肯示弱,顯然對生於赤雲皇家的她來說,與將軍武夫對峙,遠比躍馬河畔對待不可揣測的年輕修士來得嫺熟鎮定,“白沿溪,白大將軍,你這匹夫想要被滿門抄斬嗎?孰不知動這皇家女人便是滅十族都不夠的嗎?”

男子波陰笑,“怕?當真是一點也不怕,老夫回頭就告訴鎮西王,隋陽郡主被那惡賊凌辱致死,這才破壞軍務規矩,不得不身披縞素,親率幾千大軍與那兇賊血戰,雖死無悔,縱使這一品境的人能同時戰個幾千人?除非霸王再世了,力攝千軍的萬人敵功夫,隋陽郡主,仔細一瞧,你這小嘴還真誘人,等下讓你也嘗一嘗長槍的味道,老夫直搗黃龍的功夫可是尤爲熟練的很,可惜老夫不能年輕二十歲,否則你這張粉嫩嬌豔小嘴,還未必塞得進去。郡主,是你自己脫,還是老夫幫你脫?你這雙充滿彈性美腿,我與我兒,可是頭一眼見到,便想把玩整宿了,我兒一死,老夫就連他那份一起辦了。”

郡主一陣悽然,面前男人已然顛覆了她所想,自古便是嬌生慣養,雖是見多了男人,但從未有個這般景緻。

隋陽臉上飄過一絲絕望,便是家裡幾個男人每天用肆無忌憚的眼光瞧着她,他都未曾這般驚慌過,因爲她知曉他們不敢,而面前人不同,隋陽喜好男se,大多是將生的漂亮的男人拖進府中,閹割了當個男寵玩,從未當回事,隋陽家裡幾個男人這般,所以她從來都瞧不起男人。

男子聲音陰沉,“想咬牙自盡?想用這法子在老夫牀上逃過一劫的小娘子多不勝數!但依舊要死也是隔日纔是,就怕到時候有人捨不得死,得日日夜夜嘗這東西纔是。”

敲門聲響起,正要撕開衣裳去飽覽羊脂白玉風光的白沿溪怒吼道:“滾遠點。”

敲門聲繼續輕輕作響。

一聲。

兩聲。

越來越緩。

被yu火衝昏頭腦的白言溪一手製住安陽郡主,一手拿起那把出於謹慎時刻攜帶的長劍,往房門方向猛然投擲去,試圖將那該死的僕役一劍刺死。

長劍離房門幾尺處,猛然停下,懸在空中,靜止不動,畫面詭譎,白沿溪腦子裡一股熱血倒是有些消散了,他是七品境修爲的將軍,一生算是百戰,知曉這御劍乃是天人之術,得有法寶加之仙門傳授御劍之法,而今面前之人可隨意這般擺弄於,已然超乎他心中所想。

房門推開,不是管家僕役,卻是一名白沿溪不認識的俊逸男子,眉眼含笑,提着一柄古劍,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繞,白沿溪的長劍便隨之一繞,葉低眉錯愕,而今不夙這般模樣,縱使那大漢再來也勢必不用害怕,面前這女人便夠了,葉低眉從來都不覺得靠着女人有什麼不好,人要面子是沒錯,不過有時候面子倒是不如命來的重要,自己有一身皮肉能換得女人喜歡,臉白些當真是無所謂的很。

那男子卻不看驚駭的白沿溪,朝隋陽郡主笑道:“你看,我家娘們會御劍的,是否真的沒騙你啊?”

茫然郡主點頭。

有點驚訝葉低眉這般的風輕雲淡,反倒面前之人不是個將軍,而是隨意便可捏死之人。

白沿溪身材矮小乾枯,估摸着是討了房漂亮閨女,才生出那相貌堂堂的小將軍,難怪安陽郡主二話不說就要咬舌,被這種老頭玩弄,確實生不如死。白沿溪手臂環住安陽郡主脖子,後退幾步,他不曾想安陽郡主明面上只帶了幾名武夫保鏢,暗中怎麼還有這眼前護衛,狠辣陰森道:“別過來,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掐死她了!”

葉低眉立即踏前一步,攤攤手道:“咱可不是這郡主的馬後卒,剛纔街頭瞧見那一幕當真讓我心碎啊,那人殺了將軍的小兒子,居然將郡主給放了,郡主自然跑的也快,其實我心裡奇怪就是郡主出來怎麼不多帶點人,九品護衛不夠我啃的,在下只是垂涎郡主美色的

採花賊而已,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纔敢露面。你要殺便殺,才死的美嬌娘,咱口味獨到,就好這一口。只是咱素來喜歡自己殺,你若幫忙做了,可不會領情,本來見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能饒你一命,可如果失了機會親自殺死這位郡主,可不敢保證將副驃將軍剁成七八塊,丟出去喂狗,我這人也不懂什麼憐香惜玉,我邊上這女人,老實說是我家娘們,見着我玩其他女人估計比誰都開心的很。”

一邊不夙蒙着臉,看不到什麼表情,不過身子骨消瘦高挑,倒是惹着將軍流了不少口水,白沿溪聽出葉低眉赤雲口音,這番措辭雖然字字荒謬,在這個本就荒誕不羈的場景中,卻很奇怪的合理萬分,白沿溪官場沉浮,心機深沉,這些年見的人自然比葉低眉吃的米還多,不過葉低眉自然不是省油的燈,麪皮下表情做絕了,白沿溪當然不肯全信,狐疑冷笑道:“我如何信得你?”

葉低眉笑道:“簡單,將軍信不信過我不打緊啊,我也無所謂,郡主的性命對我而言不過是爾爾罷了,我給副驃將軍推開窗戶,您先將士卒或者奴役喊來,然後給本公子騰出這房間,你去追殺你的殺子惡賊,記得一定要多帶些人,浩浩蕩蕩,那兩個人就算通了神仙也逃不出白將軍手心。至於我,保證事後留給白大將軍一具溫熱屍體,若老將軍也有我的癖好,那是最好,說到底也嚐到了郡主千金嬌軀的滋味,你我兩全其美,如何?白將軍的命而今這是如紙薄,我家娘子御劍自然厲害,你定然是懷疑我殺了你家公子吧?老實說,就那幾招丟人功夫,白將軍這一世軍功得來不易,切莫就這般浪費了,兒子死了還能再身,妻妾這麼多,白將軍又這麼威猛,寶刀未老啊,而今你若殺了這郡主,怕是未來仕途不保,兒子算個屁,大不了再生就是。”

葉低眉笑的開心,將這面前將軍嚇得一愣一愣的。

確實也是,白將軍依舊捨不得這身盔甲,本是想好的後路,而今被人給一一毀了,如何能有心思。

葉低眉只是將小樓周圍暗哨殺盡,卻留了一批甲冑之士,不是不想殺,當真是有些壓力,九品的葉低眉能殺,但是萬萬不超過十人,便是不夙御劍也沒有那番瞬殺能力,六品境對上個百來人倒是沒什麼壓力,但需要時間,葉低眉而今真切不知道不夙到達何境,心中有些壓力。

白沿溪猶豫了一下,覺得這項安排對己利大於弊,活命要緊,小心翼翼推開窗戶,卻不敢將後背留給會御劍的“採花賊”和背後這人,白將軍而今可沒有了當年在沙場上的氣度,大聲扯開嗓子喊道:“來人啊!快點召集全部人馬。”

聽到私卒一陣“得令”聲,白沿溪從未如此舒坦過,就感覺頓時有活了的生機,五十多唯有雜號將軍纔有權豢養的私卒聚集在樓下,兵甲槍戟,寒光閃閃,白沿溪本身便是一位七品武夫,但處處爲這郡守壓一籌,郡守一身功夫已然破了五品境,聽言這郡守得了一些外門的修行功法,煉得氣,倒是厲害的緊,算是個文武雙全的人,而今西門封城不在城中,自然膽子也就寬心些,不然這匹夫萬萬不敢讓他沒那豎子在外邊放肆,老實說白沿溪早早就給他那不成器的兒子鋪好了路,若是未死,會從都尉開始做,上陣混混軍功,自己在花些錢,以後爬的更高些也不是很難,而今是一番心血都給白費了。白沿溪心中滴血,卻是無可奈何,他比誰都惜命,區區一個兒子,終究不抵自己命貴!

白沿溪將始終不曾出聲的安陽郡主狠狠推向那採花賊,他直接躍窗跳下,腦中念頭便是率領部卒先將這來歷不明的採花賊先碾成肉醬,他可沒有玩弄屍體的癖好,這人確實變tai,白沿溪已然有七分把握確定是這人殺了他兒子。葉低眉毫不憐香惜玉,伸出帶劍鞘抵住隋陽郡主,隔開一段距離,不夙以眸御劍,飛出窗外,凡鐵皆可爲劍,白沿溪未瞧見,居然一劍將尚未墜地的副驃將軍白沿溪給刺出個透心涼,這將軍千思萬想,都不知道自己會是這般死的。

隋陽郡主親眼所見這一切,腦袋一片空白,葉低眉而今所做之事已然超出其承受範圍內,雖然這郡主早早就說想去闖蕩江湖,可畢竟眼高手低的東西,大多女人都是嘴上說殺人,心裡卻是軟的很的。

親眼見着主子被殺,私卒大震,剛要上樓報仇,這私卒手中兵器就頓時間就跟活了一般,四處而飛,場面上,一片身軀血肉分離,不夙面色冷淡的瞧着這一幕,葉低眉以手輕扶其腰,見得到這女人面色上並不輕鬆。

不需多時,小樓外便無一活口,殘肢斷臂到處飛。

葉低眉面色清冷,於地上拾兜了柄帶血的劍,面色清冷道:“我去府中它處都走上一遭,今夜這府中留不得一個人,縱使是三歲孩童。”

突然這葉低眉想起當年赤雲城中那生的可愛的娃娃,葉低眉喚作他王祺,而今便已然是葉低眉心中的一根刺,總想着冥冥間自然會有註定的事。

不夙突然吐了口血,葉低眉面色複雜的瞧了眼郡主,挑了一張椅子讓不夙坐下,給她倒了一壺溫茶,輕聲,道:“再此歇息一會,馬上便清淨了。”

葉低眉手中劍染血,一刺一個準,面色毫無表情,葉低眉不知殺的是何人,只知道自己殺的有些累的取了個椅子坐在屋中,看着滿院是血,輕聲唸叨道:“娘讓我一劍斬得這天下太平,而我現今卻不知殺的是否是我該殺的人了!”

後邊隋陽郡主輕聲道:“本就沒有該死之人,不過很多時候迫不得已罷了!”

葉低眉轉頭瞧着這女人好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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