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咱們這麼幹,能徹底消滅這些‘外星人’?”
孟章抱怨的拖着一具看上去有幾分像人,但是卻長着一顆豺狼般頭顱的生物屍體,隨手將它拋在了一旁的屍堆上。
執名沉默的扭斷了一頭沙豺人的脖子,將其垂死時的嗚咽掐斷在了喉嚨裡,對方的爪子從他胸膛上無力的滑落,鋒利的爪尖在他“玄帝-真武III”裝甲上,刨出了一串的火星。
同樣將沙豺人的屍體拋上了一旁的屍堆,執名擡頭向四周望去。
他們埋伏襲擊的這支沙豺人部落狩獵隊,已經被清剿的差不多了。
他們手下的東方七宿戰隊,和北方七宿戰隊成員,正在負責收尾。
而沙駝部落的沙盜戰士,和佐伊手下的沙人騎士,則負責從外圍收攏包圍圈,防止任何一名沙豺人逃竄出去,泄露了他們圍剿沙豺部落的動機。
雖然隨着外出的狩獵隊一去不歸,沙豺部落始終會發現出了問題,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畢竟以沙豺人獨特的遊獵習性,部落成員並不會完全的聚集在一起,而是以血緣爲單位的聚落,分散在整片沙漠的不同地區活動,這就給了他們各個擊破的可乘之機!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在戰鬥前會佈置下結界,戰鬥結束後還會收集起屍體,防止聲音、氣味泄露出去的原因。
其他幾組人的戰況如何還不清楚,但僅他們這一組,就已經襲擊了十幾支沙豺人的狩獵隊了。
這些少則數百頭,多則上千頭的沙豺人,以氏族爲單位不斷遊走在沙漠之中,捕獵一種名爲“沙魚”的古怪沙漠生物作爲食物。
每當食物囤積到一定程度之後,這些沙豺人氏族就會聚集到一起,向吉薩市發起攻擊,似乎是將吉薩市中的人類當成了龐大的食物來源,意圖將其攻佔下來敞開肚皮美餐一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受到死亡領主控制的暴風一族,雖然奴役了吉薩市的市民作爲奴隸。
但是同爲人類種族的他們,也變相的保護了吉薩市民,不被這些兇殘的類人種族當成獵物捕殺。
沙豺人吃人嗎?
顯然是吃的,這些長着豺狼頭顱、類人身軀,但是卻保存着豺狼一般本能和習性的生物,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種長得像人的野獸!
對牠們來說,人類跟其它獵物沒什麼區別,甚至更加美味,餓瘋了連自己同類的屍體都吃的牠們,可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說也奇怪,異維度文明原本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好像什麼物種都有機會進化成人,只是進化的程度不一而已。
像沙豺人,就只具有十分原始的社會體系和十分簡單的語言,雖然會使用工具但是卻不擅長生產和製造,基本上依靠劫掠來獲取所需。
所以牠們身上的裝備大多千奇百怪,有拿着木棒、石斧的,也有拿着沙盜彎刀的。
超限戰士們甚至偶爾還能看到牠們手中,拿着汽車門綁成的盾牌,帶着水泥石塊的鋼筋又或者是平底鍋……這顯然是牠們從吉薩市裡搶來的東西。
而據另外兩組傳來的情報。
沙蜥人甚至比沙豺人更原始,連衣服都不穿的。
可沙狐人卻相對就要文明的多,除了長得一副野獸的模樣,卻擁有相當高的智慧。
不但懂得生產和製造物品,還具有相當完善的語言文字以及社會體系,甚至還善於通過貿易來獲取所需。
這三種類人種族中,沙狐人的數量最少,人口大概在十萬左右,但是牠們卻在吉薩市外的一片戈壁地帶,建起了一座岩石構成的聚集地,佈置下了大量的陷阱,儼然一副定居下來的模樣。
而沙蜥人的數量最多,保守估計也超過了數百萬,繁殖能力超強的牠們,一窩能孵化出幾十只小沙蜥人,而這些小沙蜥人一到兩歲之後就能夠再度繁殖,羣體膨脹速度驚人!
可惜最爲野蠻的牠們,像野獸一樣只依靠爪子和牙齒戰鬥,以至於死亡率極高,很少有個體能夠活到中年以上。
跟連自己同類都吃的沙豺人比起來,沙蜥人更加殘忍,在飢餓或是缺乏食物的時候,牠們連自己的後代都會當成儲備糧,反正吃光了再生就是了。
正因爲沙豺人和沙蜥人,互相將對方當作狩獵的對象。
所以孟章和執名他們,纔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襲擊這些以氏族爲單位活動的沙豺人。
只要不留下屍體,自然會被沙豺部落,誤以爲被沙蜥部落襲擊,抓回去吃掉了。
看着手下將沙豺人的屍體扔上運載器,孟章圍着一條巨大的魚形生物轉了幾圈。
這東西就是沙豺人之前追捕的獵物,體型看上去像是一種巨型鮎魚,可是通體都是堅硬外骨骼的“沙魚”,壓根就沒多少肉,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啃的。
沙魚只是一種統稱,指的是在沙漠之中生存的魚類,它們能夠像在水裡遊動一樣,自由的在沙層之中穿行,甚至可以長時間的潛伏在沙層之中,在有生物從它們上方經過時,突然從沙子裡跳出來發起襲擊。
剛開始的時候,孟章他們可沒少吃這種怪魚的虧。
不少超限戰士在沒有準備之下,被藏在沙子裡的沙魚一口吞了下去。
哪怕及時的從內部幹掉了對方,可是卻被吞掉獵物後本能下潛的沙魚,給帶到了沙層深處,相當於是被活埋了,還得等同伴把自己給挖出來,別提多鬱悶了。
最可恨的是,這些通過感知沙子震動,來判斷是否有獵物靠近的沙魚。
在潛伏狀態時,根本就無法被他們的超磁感應所探知到,甚至連透地雷達都掃描不出來它們的存在。
“真特麼什麼怪東西都出現了!這玩意也能吃?”
孟章鬱悶的踹了這條足有十幾米長的大傢伙一腳。
卻聽到對方身上嘎嘣一聲,崩裂了老大一塊外骨骼,滲出一些無色的體液來。
“要不帶回去,讓後勤做點嚐嚐?”
執名也走了過來,敲了敲沙魚厚重的骨甲:“沒準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