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面對白玉璽無理的要求,服部健次郎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無論舊大和流和七煞之間的所謂“陰謀”是什麼。
一旦服部健次郎向白玉璽透露,就等於是放棄了與七煞背後的祁家之間的聯盟。
而祁家則是舊大和流勢力,在炎國唯一能夠搭上線的高層。
這層關係,不但對舊大和流的超常界勢力來說很重要,對扶桑的政商兩界來說同樣很重要,是他們佈局東亞的重要關鍵。
所以,這不是服部健次郎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事情,哪怕他是扶桑唯二的超新星也不行。
真要那麼幹了,世代效忠於天皇,已經融入了扶桑王室的服部一族。
就等於是背叛了家族、背叛了王室,甚至是背叛了整個扶桑!
這對重視家族榮譽,勝過自己生命的武士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事情。
至於說,放棄鳴門海峽裡的這些異常點,所連接的碎片空間?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沒人能夠體會扶桑人那種,一億三千萬人,縮在幾座總面積加起來,才三十多萬平方公里小島上的心情。
有人說,炎國人有嚴重的土地情結。
那種想要獲取土地所有權的心理,就像被刻錄在基因之中了一樣,一代一代的傳承了下來。
可實際上,會有誰比生活在一天三小震,三天一大震的地震帶上的扶桑人,對土地的渴求更加迫切呢?
連國土面積只有扶桑四分之一左右,人口卻高達五千萬人的百濟,都沒他們那麼迫切,因爲人家百濟好歹還連在大陸上。
一想到自己腳下的土地,沒準哪天就沉了,扶桑人就禁不住躁憤欲狂,盯着周邊其它國家土地的眼珠子都是血紅的。
歷史上,扶桑爲什麼拼盡國本,一而再再而三,對周邊的炎國、百濟、新羅、寶島、洪沙瓦底、真臘、高棉、暹羅、安南……等國家,喪心病狂的發起戰爭?不就是爲了爭奪生存空間麼?
也許在其它受到了傷害的國家看來,這個民族是瘋狂的、邪惡的。
但是對他們自己的國民來說,卻不這麼認爲,他們只會說:我想活,我有什麼錯?
這是已經不僅僅只是,某一個國家或是民族劣根性的問題了,而是生物對生存空間的爭奪本能。
問題是,這個世界不是說你覺得有理,你就有理了……
所以,隨着進入了新世紀,這個世界上的土地,基本上已經都被瓜分殆盡,很難再找到真正意義上的無主之地。
無形之中,原本對生存空間的爭奪,逐漸轉向了對生存資源爭奪的方面去了,像上個世紀那樣的大規模世界大戰,自然也就很難再打起來了。
可是對扶桑來說,這卻是個壞消息,因爲他們失去了趁渾水摸魚的機會。
幾乎可以預見到的是,他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將會被困守在扶桑這幾座,有事沒事閒哆嗦的,狹窄的、貧瘠的,不知道那天打個噴嚏,用力過猛就沉了的島嶼上了。
這種局勢,對扶桑來說是絕望的,以至於上個世紀後半至今,整個扶桑社會都籠罩在一股絕望、頹廢的氛圍之中,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國民的情緒,整個民族都開始緩緩走向死亡。
直到,新世紀來臨,地球維度異常的出現,就像一道曙光一般,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一部分以扶桑皇室、政商兩界的舊權貴勢力,認爲這將是扶桑再度崛起的契機,野心勃勃的開始了各種佈局,構建着那個他們夢中的“大東亞共榮帝國”,想要重回權利的巔峰!
而另一部分以新生代爲主,不再迷信神權和崇拜皇室的年輕人,卻有着別樣的想法。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去過炎國甚至世界各國,所看到的、接觸到的東西,讓他們的眼界更爲開闊。
知道那些死死把持住權利和地位不放的守舊權貴們,所做的白日夢中的野望,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任何一絲希望成功!
可是他們卻偏執的不去考慮這一點,而是喪心病狂的,固執的要拖着整個國家和民族,和他們一起走向死亡。
於是乎,一個新的大和民族勢力逐漸萌芽,並在年青一代之中迅速膨脹,形成了現在的新大和流,而原本的權貴勢力則自動被歸類爲了舊大和流……雖然他們自己並不這麼稱呼自己。
和野心勃勃的舊大和流,侵略性極強的野望不同的是,新大和流的主張更務實,也更具有可行性。
那就是儘可能的交好周邊國家,早早與之打好關係,甚至主動的去接受和融入對方的文化。
以期萬一預言之中的“扶桑大陸沉”發生,他們能夠獲得對方的接受,保留下一絲大和民族的火種,在未來能夠再度生根發芽,在不同的土地上,開出不一樣的花朵。
爲了實現他們的目的,新大和流成員之中,甚至暗中流傳着一個傳說。
說是在幕後暗中扶持新大和流的扶桑勢力“徐福會”,自古傳承着一份重要的秘傳典籍,《神武天皇登瀛洲傳》。
裡面詳細記載了,扶桑神道文化和天皇傳承的由來,指明扶桑文明乃是東渡瀛洲的,神武天皇仲田玄創建並傳承下來的。
仲田玄是誰?
據考,這位自八丈島登陸扶桑的神武天皇,就是當年前往海上瀛洲,替秦始皇尋找神芝仙草獼猴桃的徐福!
至於爲什麼改名,好像也不難解釋。
要是始皇他老人家知道,尼瑪老子給你那麼多童男童女,大船、工匠、士卒、弓弩,你丫就給老子弄回一個營養不良的獼猴桃?那還不把老徐給砍了喂狗?
活着的時候不好說,老徐估計也是擔心始皇派第二批人來找他的麻煩,死了也被挖出來鞭屍。
心說乾脆改個名字吧?
這樣就沒人認識我了,叫什麼好呢?
不如叫“中田”吧,暗喻“福”中之田,而“玄”則指的是他的職業方士,於是就叫“仲田玄”。
(麻注:我隨便瞎編編,你們隨便瞎看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