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族羣的鯊化魚人所佔據的海域,通常都在50~100平方公里左右。”
“在鯊化魚人的社會中,這個面積差不多相當於一個村落的概念,也是鯊化魚人最基層的社會單位。”
白玉璽在虛擬實景地圖上,根據碎片空間的面積,劃分出了一個個的小區塊。
“按照中型碎片空間,50公里直徑、2000平方公里的面積來計算。”
“如果不考慮空間中,有可能存在梭螺魚人和洛卡魚人,或者其它種類艾伯倫文明生物族羣的話。”
“理論上一座中型碎片空間,應該存在20~40個鯊化魚人村落的樣子,但實際上應該只有1/2、1/3左右,甚至更少。”
白玉璽估算了一串數據,抹去了虛擬實景地圖上多餘區塊:“我們姑且假設,中型空間只有10座鯊化魚人村落好了……”
“每一座鯊化魚人村落,都由三五不等數量的小型村子構成。”
“少則兩三個村子,多則八九個村子,但通常不會超過十個。”
“每個村子由5~10個鯊化魚人家庭構成,在這裡我們稱之爲‘一窩’。”
“而‘一窩’鯊化魚人,同樣不會超過10個個體,這是受到可供牠們獵食的環境所限制的。”
“鯊化魚人的‘家庭’概念,跟我們人類不同,牠們的‘家庭’中沒有父母妻兒的存在,全部由青壯年的雄性組成。”
白玉璽認真的講解着:“家庭成員通常是具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因爲鯊化魚人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全民皆兵的關係,所以基本上每一窩鯊化魚人,都可以被視爲一個戰鬥小隊。”
“成年的鯊化魚人,最低也能達到d級以上的戰力。”
“每一窩之中,普遍會存在一隻格外強壯的,戰力能夠達到c級以上的‘小頭目’。”
“每一個鯊化魚人村子的‘村長’,也就是這個村子的‘頭目’,往往是牠們之中最強的,戰力應該能夠達到b級以上。”
“然後由這些村子構成的村落,又會存在一個共同的‘大頭目’,也就是我們在戰鬥中遭遇的那些,a級戰力的鯊化魚人。”
“我們可以通過在戰鬥中,遭遇了多少隻a級戰力的鯊化魚人,來層層推算出牠們大致的總數量……但需要注意的是!”
“鯊化魚人是一種具有高度集羣性的生物,單一個體的死亡無法給牠們帶來任何的震懾,同時因爲‘血腥獻祭’的習慣,牠們將死亡視爲一種宗教儀式,幾乎不可能出現因爲畏懼而逃亡的現象。”
“所以在戰鬥中,千萬不要因爲少量鯊化魚人逃竄,而放鬆警惕貿然追蹤,別忘了牠們並不是野蠻愚昧的人形怪物,而是一種奸詐狡猾的智慧生物,牠們逃竄行爲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以身作餌將追殺者誘入另外一羣同伴的包圍之中!”
“而且,鯊化魚人的宗教信仰十分特殊,牠們憎恨空氣,並將呼吸空氣的陸地生物,視爲‘呼吸空氣的惡魔’,根本不可能像梭螺魚人一樣,願意跟我們進行溝通,所以除非確定對方失去了戰鬥力,否則不要相信鯊化魚人的任何求饒行爲!”
白玉璽嚴肅的提醒道:“所以我的建議就是,不用指望能夠留下俘虜來進行研究,直接殺掉就好!”
他說着,還特地看了螣蛇、貪狼,包括三日月明間等各勢力首領一眼,警告他們小心思什麼的就不要打了。
衆人訕訕的笑了笑,雖然他們目前加入了隱者聯盟,但各自畢竟都是一方勢力的首領,說沒有點小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依靠戰力優勢,強勢碾壓中型以下規模碎片空間的鯊化魚人,是沒什麼問題了。”
“考慮到鯊化魚人所具有的‘血性狂暴’,這種特殊的種族能力,能夠對我們產生威脅的,主要是那些頭目級的鯊化魚人。”
“不過從之前的經歷來看,那種能夠對我們造成壓制性威脅的,可以進行二次‘血性狂暴’的超a+級鯊化魚人首領。”
“數量並不多,甚至有可能一座中型碎片空間裡,都很難誕生一個,這從碎片空間的規模和環境,就可以判斷的出來。”
“碎片空間的規模越大,可能存在的鯊化魚人危險度就越高,而碎片空間的環境越是惡劣,通過‘煉蠱式’的自相殘殺,反而有可能催生出那種超高危險度的個體!”
“雖然這只是我個人結合現有情報,和各種已知細節所作出的判斷和分析,但想來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所以我們只要根據碎片空間的環境條件來制訂戰鬥計劃。”
白玉璽看了看已經接近尾聲的戰鬥,道:“理論上應該就可以將危險性,降低到一個可以接受的程度……噢,戰鬥可以結束了!大家準備撤離!”
衆人聞聲往白玉璽看去的方向矚目,只見梭螺魚人長老畢加索,手裡捧着一顆“位面本源之心碎片”,匆匆向白玉璽而來。
而在牠身後,則跟着一羣明顯與b12號空間的梭螺魚人,形象有所區別的b11號空間梭螺魚人,顯然是在剛纔的戰鬥之中,被牠們的“梭螺號角”召喚而來的同類了。
至於說,白玉璽是怎麼看出,兩個碎片空間的梭螺魚人有所不同的……倒不是他治好了“臉盲症”的毛病,而是梭螺魚人和洛卡魚人成爲了他的“附庸扈族”之後,理論上就成爲了自己人。
以女學神那“壕無人性”的習慣,自然不會還讓梭螺魚人們,拿着粗劣的魚骨彎矛,頂着海螺頭盔,舉着蚌盾上戰場了。
以她在沙漏空間中的那座,設施完善的智能加工廠,一夜之間爲梭螺魚人和洛卡魚人,設計、製造出全套適合牠們的防具和武器,一點壓力都沒有。
穿上了帶有炎隱徽記的制式裝備,白玉璽他們要是還看不出來,那是自己人,那是新來的,那才叫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