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偵查,其實也沒什麼好偵查的。
因爲媚公河中的巨魚數量已經多到,隨時能用肉眼清晰的看到巨大的魚鰭和厚實的脊背,在黃綠色的渾濁河水中游弋,可見其中的巨魚已經密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媚公河的河水不算清澈,幾乎是不可能透過水麪直接觀察到水下情況,這也爲清剿這些變異巨魚增加了不少的難度。
雖然能夠通過雷達、聲吶等科技手段探測到它們的位置,但是這對戰鬥卻並沒有什麼幫助,人家巨魚又不會傻到一直停留在同樣一個位置。
根據暹羅官方提供的各種文獻資料。
實際上媚公河巨魚有很多品種,並不侷限爲單一的某種魚。
似乎任何魚種,在媚公河流域之中,都會出現這種巨大化的情況,只是其中幾種會特別的巨大而已,例如曾經震驚世界的巨型暹邏鱧、巨型暹邏鯉、巨型暹羅鮎、巨型暹羅貂等等。
那可是在地球緯度還未出現異常,空間之中並不存在促變x粒子的時代,暹羅流域裡的魚類就已經是這樣了。
甚至連暹羅當地的一些古老神話傳說之中,也經常出現這些大魚的身影,只是被形容的太過誇張,讓人很難相信真的會有那麼巨大的魚類存在,但總不能說從遙遠的古代開始,這些巨魚就已經變異了吧?
這是現代科學很難解釋其原理的一種巨化現象。
並不能單單以水體富營養化,所以導致魚類吃得太肥來解釋。
按照暹羅本地人的分類,媚公河中最常見的魚類,主要以小鯽魚、大鯽魚、巨鯽魚,小鯉魚、大鯉魚、巨鯉魚,還有小刀魚、大刀魚、巨刀魚等等爲主。
注意!
人家暹羅人所說的“小鯽魚、小鯉魚、小刀魚”。
可不是白玉璽他們在國內菜市場裡,見過的那些還不到巴掌大,一二兩一條還沒完全長大的小魚仔。
而是已經生長到可以繁殖後代的成熟狀態,最小也有好幾斤一條的成年魚!
至於說國內的那些小魚仔,你拿給人家暹羅人看,估計人家會還你一個懵逼臉,然後來一句:這也算魚?
其實說白了,其實就是媚公河中的魚不論品種,按照體型分成“普通、大型、巨型”以及“暹羅種”這四種。
半米以下算小魚、一米左右算大魚、兩米左右算巨魚,只有達到了三米以上的,才能被冠名爲“暹羅魚”。
但是這個分類標準,最近好像不太適用了,因爲近期就沒見過小於三米以下的魚!
嚴格來說,白玉璽看到的那些兩三米長的大魚脊背,實際上都只不過是媚公河中最爲常見、數量最多的“小鯽魚”而已!
“我去!”
“這麼大的魚,要是能引進國內繁殖飼養的話。”
雞腿忍不住吐槽道:“沒準能一舉解決,國內十四億人民的吃魚問題啊?”
“別做白日夢了!”
“暹羅出現巨魚,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以爲國內那些奸商們,就沒有想到引進這些巨大的魚種麼?”
白玉璽也吐槽道:“人家這種巨魚,只有在暹羅流域才巨,運到別的地方根本就養不活不說,繁殖之後反而會退化成小魚。”
正說着,一羣三米多長,兩尺多寬的尖嘴白條,不知道受到了什麼驚嚇,竟然紛紛躍出了水面,將河面砸出了一蓬蓬巨大的水花,那彷彿火炮集陣轟炸似的場面,讓人禁不住的一陣頭皮發麻!
這種最普通不過了的尖嘴白條,在國內也很常見,各地的稱呼也不一樣。
有管它們叫“翹嘴白”的,也有叫“小白條、尖嘴魚、刁子魚、餐子魚”的,屬於長不大的小雜魚的一種。
這種魚特別好養活,而且無處不在,幾乎有水的地方就有它們的身影,甚至在下雨之後的路邊小水窪裡都能看到它。
白玉璽小時候,還在大卡車從泥土上碾過後,留下的車輪轍積水坑裡發現過它。
當時還小的白玉璽覺得很神奇,因爲附近方圓好幾裡也沒個池塘、河流之類的水體,也不知道是從那冒出來的。
聽老人說,這種魚是跟着雨水一起從天上掉下來的,白玉璽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說法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反正小時候抓了之後拿回家,讓媽媽洗剝乾淨了用油炸到酥酥脆脆的,連皮帶骨都可以吃,很香,算是白玉璽童年珍貴的回憶了。
“真可怕,這簡直就是一半水一半魚,我都快要得密集恐懼症了!”
夏莜莜哆嗦了一下,搓了搓胳膊奇怪道:“誒?你們說暹羅人似不似撒?”
“魚線拉不起來、船不能下水,他們就不會直接從岸邊上發射漁網炮?”
“就是那種用高壓空氣嘭的一下打出去,可以噴很遠的大漁網?”
小妹子比劃着:“直接用機器拖上岸來,拿槍打不死它們,難道放太陽底下曬三天還曬不死它們?”
“哪有那麼容易!”
“這些魚明顯是受到x粒子侵染變異了。”
“連平底拖沙船的船底鋼板都能撞穿,你就算用鋼絲網都困不住它們!”
白玉璽說着伸手一招,一條正好躍出水面的“小白條”,被他用念力拖到了岸上。
剛一落地,小白條就一蹦幾米高的瘋狂彈跳着拼命掙扎,來回揮舞甩動的尾巴,差點把幾個湊上來圍觀的新人抽飛出去!
雞腿差點也被波及了,幸虧及時擡起手臂上的盾牌格擋了一下,以他現在的d級戰力,竟然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幾步!
差點丟人了的雞腿頓時火大了,拎起塔盾就衝過去朝魚腦袋咣咣一通亂砸,想要讓它安靜下來。
可讓人吃驚的是,這條三米多長兩尺多寬的小白條。
顱骨竟然變異的格外厚實堅硬,甚至在腦門上進化出了一條鋒利的棱骨,難怪能撞穿鋼鐵的船甲板了。
雞腿的攻擊不但沒有打死它,反而激怒了它,不顧自己還在岸上,搖頭甩尾的彈跳着向他兇悍的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