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兒時便互相爭奪的兄弟,若問最瞭解南宮吟的人是誰?那一定是南宮錦,反之,則亦然。
“那是當然。”
幾人對視而笑,徒留無人問津的慕容瑾烈滿身失落離開,他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吧,她的丈夫,她的妹妹,她的親近,就算他在怎麼努力,也終是融入不到她的生活裡。
慕容瑾烈自己都不知道此次爲什麼要來這裡,也許,他只是爲了一個能讓他死心的理由,秋若舞這般美妙的人兒,本就不該屬於他,不是麼?再愛又怎麼樣,終不過是她轉身便忘的過客,若兒,若你幸福,我願離開。
黯然着的慕容瑾烈沒有發現,自他轉身起便黏在他身上的視線,南宮吟攬過秋若舞的腰身,與她一起目送慕容瑾烈離開,或許他應該謝謝慕容瑾烈,是他的離去,成全了他與舞兒兩人。
秋若舞環抱着南宮吟,眼中不知怎的便落下淚來,一點一點沁入南宮吟絳紫色的龍袍中,心中夾雜着些許失落,不重,就如羽毛在心頭輕輕劃過般,卻不可抗拒,抱着他的南宮吟沒有發現秋若舞的淚,對視着的黎紅袖與南宮錦也沒有發現,眯眼看着慕容瑾烈離開的墨阡宸與司徒允逍同樣沒有發現,這一滴淚,算是她對他的愛,最後的迴應。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秋若舞的心不是鐵打的,慕容瑾烈對她的好她全看在眼裡,深受感動,甚至有一段時間,她都在想着實在不行的話就跟了慕容瑾烈把,好歹還有個愛自己的人,不至於會孤苦一生,可在某個苦燈孤雨的夜,喝的爛醉的她與慕容瑾烈同處一室,他卻只是帶了東西去偏殿歇息,自那時候起,秋若舞便明白。
慕容瑾烈是真的愛了,愛到不可自拔,並非如她所想,只是玩玩而已。
因爲愛了,所以給予她莫大的尊重,莫大的恩寵。
因爲愛了,所以處處謹慎事事小心,生怕她會有一絲不悅。
因爲愛了,他放下朝務,甘願陪她遊歷在三國間,對她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可惜,她心裡早有了一個南宮吟。
再次擡起頭來時,秋若舞眸中以恢復了平靜,小小的淚滴暈在絳紫色布料中,消失無蹤。
兩人緊緊握着手,笑,開心的笑,從此之後,再沒人能阻擋住他們的步伐,再也沒人。
吟溯帝七四零年,吟溯帝大病不起,崩,享年二十九歲,舞妃陪葬,原太子南宮瑞既位,帝號瑞興,錦王南宮錦升爲攝政王,協助新帝管理朝廷事物。
宮中掛滿了白綢,宮女內侍們穿着白色布衣穿梭在宮廷間,悲傷的氣氛蔓延在宮裡,以至整個東離。
南宮錦拿起南宮吟留下的腰牌,紫色的花紋尤其醒目,一塊乳白色玉佩靜置在旁邊,背後有這個水滴狀凹處。
“錦,這腰牌跟淚傷玉怎麼辦?”黎紅袖擡起頭來問南宮錦,神色並無太多的悲愴,她真的與南宮錦結爲了夫妻,南宮錦對她很好,她也知道自己愛上這個人了,只是午夜夢迴間,還是會看到吟哥哥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南宮錦抱緊了黎紅袖,又將這兩樣絕世寶貝放進了暗室中的檀木盒中,淺笑嫣然“這個,就留給我南宮家的後人吧,至少我們這一代,是用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