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雲武城李府,賓客盈門,李府大門前張燈結綵,兩尊威武的石獅子也掛上了紅段子。
城中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大街上到處都可以見到身上帶着兵器的武者。
午時快到了,所有李族的子弟和來客都聚集在了李府後面祭臺前的廣場上,巨大的廣場,足有上千畝。
廣場正中,整齊的站着一名名李族子弟。
李族在雲武城繁衍生息五百年,始祖威遠公,更是先天宗師,威震一方。
有威遠公坐鎮的李家,乃是七等修煉家族,那個時候,什麼百獸城,天虎城,全都臣服於李家。
但是,先天宗師雖然強大,也敵不過生死輪迴,二百年壽元一盡,終歸也要化爲黃土。
自威遠公之後,李家便再也未能出現先天宗師,時至今日,曾經的七等修煉世家,已經變成了九等世家了,徹底衰落。
李家到底是五百年的家族,子孫衆多,李族的子孫遍佈三千里雲龍山脈,光是身穿黑衣,整齊的站立在廣場上李族子弟便足有近兩千人。
前來觀禮的來賓,在廣場兩旁搭建的高臺上落座。
最引人注目的來賓,自然是雲武城城主洪烈,天虎城胡家的胡飛虎,百獸城林家年輕一代的第一人林顯龍,還有云王府的一位子弟,名爲凌雲飛。
凌雲飛,並不是雲王的親子,只是雲王的一名侄子而已,而且,雲王的這名侄子在雲王府之中的地位並不高。
但是,即便如此,李家也不敢怠慢,將之安排在了高臺上僅次於城主洪烈的位置,排位還在胡飛虎與林顯龍之前。
胡飛虎與林顯龍自然是不敢有任何不滿,要知道,這可是雲王府來的貴客,他們請都請不到的大人物。
就是城主洪烈,對凌雲飛也是客氣得很。
城主洪烈的身後,站着他的兒子洪十三,而洪十三的身旁,站着一名紫衣蒙面女子。
這時,嘈雜的廣場上忽然靜了下來。
李破天親自陪着李族三大族老從祭臺後面走了出來,直接來到祭臺前第一排的位置上坐下。
李破天看了看天色,祭祖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很激動,這是他坐上家主之位後,第一次主持祭祖大典。
這是整個李族上下對他的家主地位的承認,祭祖大典過後,他的家主地位便更加穩固了。
但是,龍武宗和青玄門的人怎麼還沒有來?
李破天有些不安。
而李族上下,似乎已經將李狂母子忘記了,沒有人提起。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纔會被注重,弱者會被直接無視。
這時,李狂他們已經來到了城門口。
他們沒有馬車,連馬都沒有,只能走路,來城門口的時候,凌映雪他們已經大汗淋漓了。
李狂卻是依舊很輕鬆,額頭上沒有一滴汗珠。
“站住了!”
李狂他們正要進城,就在這時,城門裡面衝出了幾名李家子弟,將他們攔了下來。
“什麼,你們竟然敢……”
凌映雪見狀,氣的渾身發抖。
“是誰給你們的狗膽,竟敢阻止我們祭祖。”
李狂怒吼道,他真的是怒了,二叔李破天他們做的太過分了,他李狂,也是雲武城李族的嫡系子弟啊!
“李狂,你們還是回去吧,別讓我們難做。”
爲首的一名李族的子弟冷漠的看着李狂。
“李虎,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阻我進城,我命令你馬上滾到一邊,讓我進城,要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李狂怒瞪着對面的李虎,握緊了拳頭,這傢伙不過是李族的旁系子弟而已,竟然敢衆目睽睽之下攔阻自己,看來必然是某些人的意思啊。
“哈哈,就你一廢物竟然敢在我們面前放肆,你還以爲你是三年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家主之子?現在的家主已經不是你老子了。”
李虎身旁的一名李族子弟放肆的大笑着說道。
“不錯,如在三年前,你老子還在,你就算是一個廢物,我們也得巴結你,討好你,抱你的大腿,但是現在,哼哼!”
另外幾個李族的旁系子弟也神色不善的圍了過來,都是一臉的譏諷。
“那不是李狂嗎?這是怎麼回事?”
城門口的動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雲武城,有誰不知道李狂?
在雲武城,李狂可是一個名人,身爲前任家主之子,竟然不適合練武,這本就是一條大新聞。
“有好戲看了,這些人竟然要趕走李狂母子!”
城門口附近得到消息的人馬上便圍了過來,但是他們也不敢站的太近,不少人在遠處指指點點。
“廢物?哼哼!”
李狂一步一步向着李虎他們逼去。
“狂兒……”
母親凌映雪想拉住李狂,今天到底是李族的祭祖大典,她不想引起衝突。
“孃親,裡面的那些人巴不得我們死,我們難道還要和他們講什麼情面嗎?”李狂一臉悲憤道。
“李狂,識趣便滾回去,要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李虎雙手抱胸,冷冷看着向自己走來的李狂,嘴角帶着不屑的冷笑。
凌映雪一想到前天胡豔竟然派胡忠來殺自己兩母子,便不說話了,是啊,那些人都想你死了,還和那些人講情面?
這時,李狂已經來到了李虎的對面,只見他怒發如狂,整個人就像是一頭兇獸一樣,他沒有停下來,依舊向前走去。
“這……”
看着如猛獸一樣的李狂向自己走來,李虎不禁吃了一驚。
“上,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事,我扛着。”
李虎在向後退,但是卻命身後的人出手。
“嘿嘿,虎哥放心,一個廢物而已,我們會好好招呼他的了。”一名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青年獰笑着向李狂走了過去。
另外三人也輕笑着向李狂包圍了上去。
李狂沒有停步,看都不看刀疤臉他們。
“不知死活!”
刀疤臉怒喝一聲,一拳便向着李狂當面砸去。
李狂右手一伸,直接便抓住了刀疤臉的砸來的拳頭,然後一擰,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立時響起,刀疤臉的整條手臂一下子便被擰成了麻花。
這時,刀疤臉才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你敢傷人?”
另外三人大吃一驚,一人飛起一腳,直接踢向李狂的胸口,一人閃到李狂的右邊一拳向着他的肋下砸去。
還有一人,一個掃堂腿,掃向李狂的雙腳。
“哥哥小心……”
月兒緊張的叫道。
“他們,螻蟻而已!”
李狂面無表情,只見他放開刀疤臉的手,一步邁出,直接避過了掃堂腿與砸向自己胸口的那一拳,然後一把抓住了踢向自己胸口的腿,猛的發力,將這傢伙整個人掄了起來向着李虎砸去。
“什麼……”
李虎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接向自己砸來的那個手下。
蹬蹬蹬……。
李虎只覺得自己被大山撞中一樣,連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張臉漲的通紅,像是塗了胭脂一樣。
這時,李狂一巴掌抽飛了李虎的另一個手下,一腳掃斷了第四個傢伙的右腿。
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李狂便乾淨利落的將四名李族的旁系子弟打殘了。
“這……”
見到這一幕,正從地上站起來的李虎頓時臉色大變。
“你……這怎麼可能……”
李虎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盯着李狂,像是看怪物一樣,要知道,他那四個手下都是練氣三、四重天的武者。
尤其是刀疤臉,那可是練氣五重天的武者,李狂竟然可以輕易打敗他們,豈不是說,李狂的修爲遠在他們之上?
這李狂不是一個不能練武的廢人嗎?
李虎難以置信。
就是旁觀的那些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到你了!”
李狂大步上前。
“你不要逼我。”
李虎又驚又怒,李狂展現出來的戰力令他又驚又怒,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哈哈,真是好笑了,到底是誰逼誰?”
李狂大笑兩聲,怒瞪着李虎大聲說道,這些族人真是令自己心寒啊,自己一家可是被這些傢伙逼到了絕路了啊!
“李狂,你要知道,今天可是我們族舉行祭祖大典的日子,你要是敢在這裡搞事,就算是你老子回來都庇護不了你。”
李虎聲色俱厲的說道。
“是嗎?”
李狂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邪笑,他繼續向着李虎逼去,這個傢伙剛纔還盛氣凌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內,現在,卻是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
這種欺善怕惡,狗仗人勢的傢伙,在李狂眼裡,不過是螻蟻而已,在前世,他見得多。
“你,你真的敢?”
李虎真的是慌了。
“狂兒……”
母親凌映雪一臉擔憂的看着臺階上的李狂。
“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李狂邪笑着說道。
“你去死吧!”
李虎知道唬不住李狂,便瘋了一樣,全力一拳向着李狂當胸砸去,拳出如奔雷,一股狂暴的勁風從他的拳頭上爆發了開來。
這是李家的奔雷拳,以拳勁狂暴,兇猛而稱著。
然而,只見李狂右手一伸,直接便抓住了李虎砸來的拳頭。
“什麼……”
李虎大吃一驚,他猛的發力想要抽回拳頭,剛纔自己的一個手下就是被這個傢伙將整條右臂擰成了麻花啊。
然而,他只覺得自己的拳頭就像是長在了李狂的手上一樣,竟然紋絲不動,對方的五指如同鋼箍一樣,牢牢的抓住自己的拳頭。
“哼!”
李狂冷笑一聲。
“別……”
李虎差點嚇尿。
下一刻,李狂右手一用力,李虎的整條手臂便被擰成了麻花,整條手臂的骨頭都不知道碎成了多少塊。
李虎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直接便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