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被直接被丟回了公寓,手裡攥着的紙包也沒心思去看,修煉後的疲憊讓申曉直接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四區牀都是石頭的,即使玉嶺長老鋪了很多層被褥,可終究比不上沙發舒服,申曉這一覺睡得這個香啊!
口乾舌燥的醒來,周圍一片漆黑,呆愣了好半天,很享受這久違的黑夜,果然人還是應該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坐起身來,高檔沙發的彈簧因受力而回彈,微顫的感覺讓申曉確信自己回到了陽世。
“開燈。”智能管家通過識別聲音,家裡瞬間燈火通明,閉上眼睛適應了一會兒,申曉走向了廚房。
剛要給自己倒水,才發現手裡還握着一個紙包。
兩大杯生命源泉下肚,真是無比的神清氣爽!
擡眼看了一下時間,凌晨4點多,同時也掃到了今天的日期:12月17日!
目光落回手上,紙包有乒乓球那麼大,裡三層外三層的團了一堆紙,拆來拆去裡面居然只是一個櫻桃大的黑褐色果核,表面還有點沒有清乾淨的黑色果肉!
申曉突然像燙了手一樣把果核扔在了地上,腦海中閃過一組畫面:青璃吃着不知道什麼水果,剩下果核,隨手拿了一堆紙團了起來······
越想越對地上的果核十分嫌棄,抽出一根筷子扒拉着剛拆出來的紙,真的發現有一張上似乎有字,只是被揉的不成樣子,一時半會兒不好辨認。
一邊嘆着氣一邊把那張有字的紙展平:“猴兒山7號門”和一串手機號。
申曉不禁扶額,這縹緲的地址讓自己怎麼找?還好有手機號,等天亮後再打打這個號碼試試,看能不能問出具體地址。
找了張紙重新將地址和號碼記下,又找了個小餐袋把那個果核密封好丟進冰箱,其餘全部進垃圾箱。
申曉暗暗下定決心,以後青璃再有什麼事情交代自己,一定要當面問清楚,玉輝說得沒錯,青璃實在不靠譜!!!
冬日的北方,將近7點天空才漸漸露出魚肚白,半開放的露臺已經成爲了陽光暖房,家裡沒人的這段時間,管家把這裡的花草照顧的很好,窩在花園的搖椅中,從沒不知道這裡居然這般舒服,看着眼前橘黃的圓慢慢跳脫地平線,俯瞰的世界開始動了,在自己的規則裡,循環往復。
想起了無極界,和這裡的世界哪有什麼不同呢?!說白了,都是爲了活着而已!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申曉拿起電話,電話接通,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聽話筒裡傳來興奮的聲音:“喂,曉曉,是你嗎?”
“嗯,雪曼姐,是我,我回來了。”
“我的天啊,將近一個月沒有你消息,急死我了!你怎麼樣?身體好沒?回家了?你等着,我馬上過去。”
“嘟~嘟~嘟~”
無奈的看了看手機,申曉拿出了剛纔抄寫的號碼撥出了出去。
“喂,您好,請問您是住在猴兒山7號嗎?”說出自己。
щщщ●tt kan●c○
“曉寶貝兒······”
“啪!”
申曉快速的合上翻蓋手機,左右張望着!應該不是自己幻聽吧,怎麼好像聽到了青璃師傅的聲音。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是剛剛自己打出的號碼,確定周圍沒有人,按下了接通鍵。
“曉寶貝兒你怎麼回事?爲什麼掛我電話?”
把手機屏幕放在眼前仔細確認了號碼,再次放回耳邊:“青璃師傅?”
“對啊,不然呢?”
“這是···您的手機號?不是···您把這號跟地址放在一起幹嘛?等等······您有手機???”申曉腦子有點亂。
“我當然有手機啊,這千年我一直在陽世,很與時俱進的好不好!我不把我手機號留給你,你找得到送種子的地方嗎?曉寶貝兒,怎麼變笨了?”青璃居然很有耐心的解釋着。
“停!停!停!讓我捋一捋。您讓我送一枚種子,給了送達地址卻留了自己的手機號?原因是怕我找不到地方?”
“對呀,對呀。”
“那我現在打電話給您,再把具體地址給我?”
“對呀,對呀。”
“那···爲什麼不直接把地址寫清楚?或者不用紙,咱倆直接電話溝通?”
“······”青璃那邊沒音兒了。
“你這孩子,繞口令呢!!!”片刻的沉默後,青璃氣急敗壞的開吼了。
申曉馬上舉手投降,費力氣和青璃掰扯,纔是最蠢的決定!
“唉,您真行!您贏了!沒想到四區居然有信號?”放棄掙扎的申曉說道。
“四區哪有信號······”一個順嘴問,一個順嘴答,然後電話兩邊都不說話了。
······
“嗯···曉寶貝兒,地址我短信發給你,拜······”青璃搶先說完,電話就斷了。
申曉在這邊咬着牙嘿嘿冷笑——青璃離開了四區!就在這位“死瞎豬”冠冕堂皇的信誓旦旦之後!
想着自己居然有那麼一刻,覺得有師傅就如同有了靠山???自己真是幽默啊!
“叮叮叮!”短信到了,除了開頭的某某市,後面的什麼鎮啊村啊的,申曉仍然覺得很陌生,看來只能有時間打聽一下了。
“着急嗎?”回了一條短信,申曉無奈啊,可是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一想到有人會比自己還抓狂,心裡就沒什麼怨念了。
隨後壞笑着又編輯了一條短信“玉輝知道嗎?”
神速回復“除夕前送到”
緊接着又一條“別告訴他,我馬上回去。”
信你個鬼!只打了兩個字“呵呵”,申曉就將手機丟在了一旁。
樓下傳來了關門聲:“曉曉!曉曉!”
“雪曼姐,我在暖房。”
噔噔蹬蹬······
“快給我看看,身上的傷好些沒?”說着,林雪曼就開始伸手扒申曉的衣服,當看見一個個醜陋的傷疤時,眼圈立馬就紅了。
申曉見狀馬上說:“別哭,別哭,別哭啊雪曼姐,我的傷都好了。”
在四區時,一直沉浸修煉之中,也沒怎麼顧及看身上的疤好沒好,藥老給的玉油果也沒怎麼用。
一邊抽噎着,林雪曼一邊鼓勵着申曉:“放心,姐給你找最好的整形醫生,用最好的藥,一定把這身疤全去了!”
看着林雪曼焦急的樣子,申曉安慰說:“我這兒有好藥啊,只是這段時間沒有堅持用,原來這疤更可怕,就用了一次藥這疤就淡了很多。”
“真的?!”
“正好你在這,幫我塗吧,很多地方我自己夠不着。”說着就把那個裝着玉油果的玉罐交給了林雪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