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戒 前站

Chapter1.序

耳邊響起一絲淡淡的輕音樂,略微帶着幾分悲傷和無奈,像是一個人在我身旁偷偷的哭泣。

我有些木然地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輕輕地敲打着。

就像現在這樣,整一個字一個字地,在電腦屏幕上累出許多文字。

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還算不算一個完整的人,或許人性就是這樣,習慣在失去之後纔想到恐懼和後悔。

輕輕地舉起身旁的清茶,人們說失眠的時候,而已喝一些這樣的飲料來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想哭,聽着身旁人的喧囂和吵鬧,他們的快樂和歡愉似乎,似乎讓他們和我處在不停地時空裡一樣。

拿起收起看了一眼,上面依舊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回信。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那略顯苦澀的味道融入到脣齒之間,又帶着幾分清香。

我站起身來,趴在窗臺上,看着外面廣場上一羣羣走動的人。

他們的臉上都帶着各自不同的表情,同時心裡也隱藏着各自不同的心事。

有的時候,也會有一對對情侶混雜在人羣之中,他們的臉上,都帶着得意幸福的表情。

我不知道這種笑容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這兩個此刻綁定在一起的人,會在什麼時候形同陌路。

今天的陽光還是一樣巨大,男人總會很紳士地替身旁的女人撐傘。

我同學的朋友,他說,之所以想找個女朋友,是因爲想替自己出門撐傘遮太陽找個正當的理由。

當時我有些苦笑,這個理由的確算是比較到位和精闢的,可我卻有些不屑。

此刻回憶起來,心裡卻莫名地有些酸澀。

或許一個星期前,我還深情款款地握着她的手,我還微笑着替她撐着傘。

不過現在,我只能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電腦前,偶爾聽着E神的歌來哼唱。

可越聽,我的心就越是慌亂,越聽,我就越忍不住眼中的淚滴。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我終於領悟到這句話的真意,也終於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麼。

隨即,我拿起手機,緩慢地翻動着短信界面,不爲看裡面的內容,只是想看看她的頭像而已。

思緒很快,便飛快地擠進了我的腦海之中,那麼長時間封存起來的記憶,也逐漸在我眼前飛快地浮現出來。

這一刻,似乎所有的故事如同電影的畫面一樣,在我面前飛快地旋轉,並清晰地展現。

我感覺自己飄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之中,我能夠看到自己腳下的課桌和電腦,而我眼前,只有她的臉,衝我微笑,衝我撒嬌,衝我生氣,衝我埋怨。

黑眼襲來,將我徹底地包圍了起來,像是要把我裹成一個球。

我放肆地哭泣,原來,自己從來都是這麼愛她,這麼捨不得她離開。

而我不知道,不遠處的她,是否也是同樣有着這樣的感情,或許已經恨透了我,或許已經厭倦了我。

我也恨自己,我也厭倦自己。

我低頭看自己的手,那裡有許多紅色的絲線纏繞着,紅得發亮,在黑暗的環境裡同樣耀眼無比。

原來,我真的無法放手。

Chapter2.呼喚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包含了兩年零三個月的時間跨度,裡面有着許許多多情節,也許我自己都已經無法回憶起來。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許我和她都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激情,只剩下一份叫做責任的東西將我們牽扯在一起,是這份感情,讓我和她之間有着一種超脫常人的愛。

我曾經喜歡笑話很多在一起沒多久分手的情侶,覺得他們太過於草率,太過於不能堅持。

現在當我自己走到了這邊緣的時候,也突然發現,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坦然去面對。

有的時候,我多麼寧願自己是一個沒心沒肺,將愛情當成遊戲的浮誇子弟,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我現在回一點都沒有感覺吧?

可是我做不到,我知道她也做不到,否則她也不會跟我在一起這麼久。

此刻,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自己心裡的感受,如果她還能回來的話,我希望付出自己所有的愛來好好保護她。

我不想再讓她受累,不想再讓她受苦,不想再讓她有任何壓力,讓她飛得高高的,自由自在,永遠把她當成寶貝,永遠不欺騙她。

這是我們冷戰的第七天,此間沒有說過話,我發過去繁多的信息,她沒有迴音。

我多麼害怕就這樣永遠她失去,人的一生,沒有多少機會可以用來錯過,特別是一個人的初戀。

或許,這也是爲什麼我會這麼幼稚的緣故,第一次接觸愛情,往往想用自己的全身心投入。

卻發現越是這樣,她越是無法透過氣來,讓她覺得越是被束縛。

這一段時間以來,我知道自己很多不對的地方,像是突然間把自己破開了擺在面前一樣,每一個缺點都那麼突兀,都那麼顯眼。

她曾經問我,是不是要讓我失戀一次,纔會真正地成長?

我當時不過是置之一笑,也並沒有擺在心裡,現在才發現,這句話,竟是如此貼切。

經過了這七天,我才認識到自己的幼稚,才知道我的缺點真的是那麼多,多得幾乎琳琅滿目。

可是當我想要改正的時候,她又是不是還在那裡等着?

或許這個故事應該要從頭開始說起,才能更有吸引力一些,在這裡,沒有什麼奇遇,沒有什麼過多的浪漫。

唯一存在的,就是那份真實,那真實到讓我心痛的一切。

在這段故事開始之前,請容我再最後呼喚一次:

回來吧,我會把自己變得更好,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和缺點,我想要改變,改變給你一個人看,成爲你心裡完美的情人,我捨不得讓你走,回來吧,我一輩子都等你。

Chapter3.有種遊戲叫對視

這是我們第一次相識,之前雖然有接觸,但畢竟還是不多的。

我不是那種喜歡多話的人,更不喜歡和女生說話,因此很自然而然地跟許多女生分隔了起來。

而這一次,也許就是上帝的捉弄,讓我和一個她走得這麼近,近到了幾乎成爲一個人。

當她坐到我前面的時候,我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命運,在這一刻徹底發生了改變,以後發生的事情,都從這一秒開始被註定。

我也只能說老班方芳做了一個明智又愚蠢的決定,讓兩個陌生人從此成變得不再陌生。

那個時候的我,也還沒有產生過多的感情,只是單純地上課,下課,吃飯,上課,下課,吃晚飯,晚自習,晚自習下課。

如此單純地重複着高二的日子,讓我覺得有幾分厭倦和無奈,用現在很流行的一個詞來說,就是“苦逼”。

不過後來,這樣的日子卻慢慢變得有些充實了起來。

而這個充實,我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發現,是來自於她的魅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她之間的話語開始變得多了起來,兩個人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好。

不過那時候的我,還是對她有幾分偏見,覺得她太暴力了,讓我有種被欺負的感覺。(希望她看到這一段的時候不要太過於生氣。)

我知道那時候的她,對我的印象,也一定好不到哪裡去,肯定覺得我特別悶騷,而且還很娘。

我不得不發問,我到底哪裡“娘”了?是不是你太爺們了點?

我其實並不排斥跟一個女生說話,而且她的長相算是我們班裡比較上等的,我總感覺自己似乎並不吃虧。

有很多時候,她會回過頭來問我,有一些比較麻煩的題目並不是很好理解,需要我的提示。

我自然是了不容辭,畢竟能夠體現我能力的機會,我還是想要抓住的。

說實話,我當時並沒有對她有任何邪念,還沒有想過要牽她手或者摟住她的腰,用自己的嘴脣狠狠地咬住她的嘴脣那麼邪惡的東西!

或許是因爲我從來沒有想過談戀愛的緣故,雖然心裡對她微微有一絲好感,但還是偷偷地忽視掉了。

時間畢竟是過得很快的,後來有一天晚自習的時候。

她突然跟我說:“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我坐在她後面,淡淡地擡頭,將手裡的筆放下:“什麼遊戲?”

“比誰先忍不住笑!”說着她就用她不算太大的眼睛瞪着我看,“就這麼看着對方,誰先笑的話,誰就輸了,玩不玩?”

我撲哧一笑,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玩這樣的遊戲。

“好吧。”我點了點頭,不知道自己究竟爲什麼會這麼開心的答應下來。

很快她就死死地盯着我看,那時候她還沒有換成現在的黑框眼睛,是普通的金屬細框,躲藏在鏡片後方的眼睛閃閃發光。

我不舒服,也用力瞪大眼睛看着她。

而我隨即赫然地發現,原來有人的眼睛可以這麼漂亮!

難怪人們總是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可以清楚地從她眼裡看到笑容,讓我渾身都莫名舒服的笑容。

不得不承認,我的定力還算是挺好的,在這個遊戲上,她佔不到我任何便宜。

因爲我有一個秘訣,盯着她看的時候,特意將兩眼的焦點分開,不集中注意力的話,就能夠很容易提高自己的笑點。

可她的眼睛還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讓我無法忘記。

這個遊戲,不知不覺,變成了我們晚自習的一個必要活動,甚至有些風雨無阻的氣勢。

每天晚上,我總會提前把作業做完,順便幫她一把,也把她的作業一起搞定,然後剩下一節課的時間。

這一節課,會玩這個對視的遊戲,玩累了的時候,就會面對面聊聊天,那時候,我們無話不說,許多敏感不敏感地話題都說。

我時常哈哈大笑,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充實了許多。

跟她說話的時候,我會不自覺地去看她的眼睛,不大,但很有神,我覺得特別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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