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江逸辰猛地翻身,將安夏壓在身下。
安夏呆愣片刻,躺在牀上茫然地看着江逸辰 。
江逸辰再次吻下,難捨難分。
右手從安夏的襯衣下襬伸了進去,安夏猛地驚醒,使勁推開江逸辰。
“你,你……”安夏嘴脣紅腫,緊張地一句話都說不出。
江逸辰雙臂撐在安夏身體兩側,從上方俯視着安夏。
見安夏眼神清明許多,顯然已經清醒大半。
他勾着嘴角,嗓音低啞,在安夏耳邊道:“剛纔不是還很主動?”
安夏臉頰通紅,小聲道:“不是,沒有……”
江逸辰輕輕撫過安夏的臉頰,目光慢慢移到安夏的脣上,緩緩逼近。
安夏緊張地閉上眼。
“唔……”
江逸辰輕笑一聲,右手下移,繼續着剛纔沒做完的動作。
安夏幾乎以爲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江逸辰終於放開了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伸手拉住江逸辰依舊不老實的手,斷斷續續地道:“江逸辰 ,你是不是不行?”
江逸辰邪魅一笑:“試試?”
說着,便又欺身過來。
……
第二天,安夏昏昏沉沉從睡夢中醒來。
因爲宿醉,頭又沉又疼。
隱約記得自己昨天是和陳妍一起,在酒吧買醉,但這裡……安夏四周望了望:這不是她的房間麼?
是誰送她回來的?
小妍麼?
不對,她昨天好像在酒吧看見江逸辰了。
安夏低頭,發現自己身上正穿着家裡的睡衣。
心裡猛地一驚:她的衣服呢?
誰幫她換的衣服?
還有她身上的紅痕是怎麼回事?
安夏正抓着頭髮思緒混亂之際,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江逸辰?”
江逸辰嘴角含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醒了?”
“睡得怎麼樣?”
安夏越發覺得這個笑很可疑:“昨天……昨天,我……我們,我的睡衣……”
江逸辰將手裡的水杯遞給她,道:“醒酒茶,緩解頭痛。”
安夏戒備地看着江逸辰,有些遲疑地接過來,然後將杯中的茶喝了個乾淨。
江逸辰輕輕拂了拂袖口不存在的皺褶,對安夏道:“昨天的事還記得麼?”
安夏極力想了想,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校門口看到的畫面,和最後在酒吧買醉的記憶。
想起江逸辰和田夢月靠在一起親吻的樣子,安夏心裡一痛,委屈地看了江逸辰一眼。
“看來還記得點。”江逸辰看着安夏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
“我是怎麼回來的?睡衣是誰幫我換的?還有我身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紅痕?”安夏紅着臉,決定先問出現在最關心的事。
江逸辰邪笑道:“還能有誰,昨天你可是主動撲到我身上又親又啃的,現在是想不認賬?”
安夏通紅着臉,不可思議道:“你說什麼呢?我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
江逸辰眼睛微眯:“你不信?不然你覺得是誰能夠進到這裡還幫你換上睡衣?”
“我……”
“誰?”
安夏低着頭不說話,眼眶卻越來越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江逸辰看着安夏緊抿着嘴,心中有些不快:被他碰就那麼不情願?
終於,不忍心看見安夏如此難過,江逸辰正要解釋:“其實……”
話還爲出口,安夏便突然吼道:“你怎麼能這樣?!明明下午的時候還在親吻另一個女人,晚上卻……”安夏說不下去了,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江逸辰擡手剛想要爲她拭掉眼淚,便察覺到話裡的不對,隨即問道:“下午親另一個女人?你說我?”
“你別想不承認,我都看見了,在學校門口,我和小妍都看見了。”
江逸辰豁然明瞭:自己和田夢月在車裡的舉動被安夏看見並且誤會了。
“你昨天也是因爲這個喝的酒?”江逸辰話裡帶着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緊張。
安夏賭氣道:“哼,誰要因爲你去喝酒。”
“不是因爲江晏澤?”
安夏一愣:“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江逸辰懸着的心終於落地,大概猜到了前因後果的他心裡一片溫柔。
上前爲安夏整理微亂的頭髮,目光直直注視着她,道:“我昨天沒有親田夢月,是你看錯了。”
安夏猛地擡起頭看着江逸辰。
“下次有這種事就直接來問我,不許自己胡思亂想,記住沒有?”
安夏愣愣地點點頭,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了……”
“當時只是離得近了些,我並沒有親她。”
“那你們爲什麼會離這麼近?”
江逸辰嘴角微勾,戲謔道:“怎麼,你這是,吃醋?”
安夏臉蹭地紅了:“纔沒有……”
江逸辰摸摸她的頭頂。神情愈發溫柔:“你昨天醉酒後說的話還記得麼?”
安夏搖搖頭:“不記得了,我說了什麼嗎?”
江逸辰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你昨天說,你一直喜歡我。”
“我……不可能,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那你現在說,你喜歡我麼?”
安夏羞得幾乎想要立刻逃走:“沒有,不喜歡……”
擔心江逸辰繼續追問自己,安夏忙轉移話題道:“那我們昨晚真的……了嗎?”
江逸辰故意裝不懂:“昨晚怎麼?”
“哎呀,就是,你真的……”安夏還是問不出口。
看着安夏馬上就要害羞地把頭埋在被子低下了,江逸辰只好不再逗她,如實道:“沒有,我怎麼可能趁人之危。”
安夏暗暗鬆了一口氣,儘量忽略那細微的失落感:“好了好了,我要去吃早飯了,好餓呀。”
說着便溜下牀逃走了。
江逸辰看着安夏倉皇逃脫的背影,神情愈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