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過來給秦書語重新換上了營養針,秦書語也不敢亂鬧了,江逸辰血肉模糊的手臂一直在她眼前出現。
江逸辰包紮好了過去跟秦書語之前的醫生談話,李嘉不放心江逸辰的傷勢,讓他在醫生的幫助下再進行一次包紮和消毒。
李嘉清理傷口和包紮手法就能吊打一大片專業人士,但是這裡就是醫院,李嘉始終不放心江逸辰,私自找來了醫生給江逸辰重新檢查。
江逸辰只好看着紗布重新被拆開,然後二次進行消毒,檢查有沒有殘留在裡面的碎片,檢查完再進行包紮。
這邊的醫生給江逸辰包紮着,那邊的對面樓過來的醫生給江逸辰說着秦書語的情況。
江逸辰也瞭解了,秦書語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和引導,別再做出這種自殺的事情。
想到噴泉那事,江逸辰不得不懷疑,如果自己沒有及時出手,是不是那個瓶子就會砸在秦書語的臉上,她毀容 是次要的,重點是那些碎片稍有不慎,就會死人。
秦書語心思細膩,做事滴水不漏,一般人不容易往這方面聯想,江逸辰也不願意這麼想,可是剛剛經歷了噴泉的那件事,江逸辰明白很多意外,其實都不是意外。
以秦書語現在的精神狀態,必須有人二十四小時看着她,不然會出什麼“意外”誰也不知道。
這個任務只有江逸辰能夠來的了,秦書語沒有把生病的事情告訴別人,如果自己貿然地告訴別人,很可能會刺激到她。
只是安夏那邊……讓江逸辰犯了難!
安夏收到了江逸辰的信息,自然知道江逸辰是在生她的氣,不回來就不回來吧,冷靜冷靜對兩個人都好。
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大概是不會接的,安夏把按亮的手機重新放回了牀頭櫃上,看着牀頭櫃上擺着的那枚胸針,覺得格外的刺眼。
只是跟其他男人單獨相處江逸辰醋意就已經這麼大了,要是讓他知道她收了這麼貴重的禮物,他們兩個人可能就完了。
安夏爲了兩個人的感情,很懂事地把胸針收了起來,放到了櫃子的角落裡,江逸辰不會輕易動她房間的東西,這點她對他很放心。
太陽已經落山了,雖然沒有下雪,但是這幾天格外的冷,安夏早早地上牀睡覺了,可是江逸辰不在家,安夏怎麼也睡不着。
就在安夏剛有了睡意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安夏一下子清醒了,條件反射地去摸手機,滿心歡喜地以爲是江逸辰發來的消息。
結果亮起的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和一條短信:怎麼不同意我的好友申請,胸針還喜歡嗎?
安夏這纔想起來給宋仁謙留了電話號碼,他肯定是通過電話號碼找到了自己的其他社交賬號。
果不其然,宋仁謙已經給安夏的微信發去了好友申請,指尖點在屏幕上,要不要同意安夏犯了難。
自己和宋仁謙出去已經引起江逸辰的不滿了,再這樣交換聯繫方式,如果被江逸辰知道了,後果她幾乎可以想象。
安夏假裝沒有看到這條短信,順手刪除了,雖然她有點欣賞宋仁謙,可是她是個有夫之婦,安夏對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
刪除了短信,安夏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也睡不着,這天氣是真冷啊,好像家裡少了一個男人,氣溫都跟着下降了不少。
空調的溫度足夠,但是安夏依然感覺手腳冰涼,把自己縮成一團裹在被子裡纔算好一點,可是這樣睡覺也不舒服。
安夏望着天花板出神,想着江逸辰此時在幹什麼,不回家應該就是在公司吧,要不然還能去哪裡,也不知道公司的沙發睡着舒服嗎?
正這樣想着,安夏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安夏興沖沖地以爲是江逸辰打來的電話,沒想到來電顯示的是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
“睡了?”安夏接起,對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是宋仁謙又是誰。
“已經睡了,又被你吵醒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安夏禮貌地詢問,但是帶着拒人千里的意思。
“那枚胸針還喜歡嗎?我還沒見你帶過,能戴上給我看看嗎?”宋仁謙笑吟吟不緊不慢地說着,好像對面的女人是他的獵物一樣。
“宋公子要是後悔了,我立刻奉還,至於喜不喜歡,價值一億的東西,有誰會不喜歡。”安夏此時對宋仁謙的態度已經變了。
江逸辰夜不歸宿還不是因爲他,他又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要說沒有別的心思,安夏還真不相信,都是成年人了,這點事情誰不清楚。
宋仁謙顯然也發現了安夏的態度變化,爲了不引起安夏的反感,只能及時掛斷了電話,在掛電話之前還不忘讓安夏加上他的聯繫方式。
安夏很不情願,但是宋仁謙給出的解釋是:給兩家家裡有個交代,要是有個什麼緊急情況也好說一聲。
“不信你看我狀態,我有女朋友的。”宋仁謙最後補充道。
安夏將信將疑地掛斷了電話,通過了宋仁謙的朋友驗證,果然看到他的狀態封面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子。
這下安夏放心了,看來是她誤會宋仁謙了。
睡吧。
宋仁謙發來了一條消息,安夏回了好,又想跟宋仁謙解釋什麼,打了一行字最後又刪除了,最終什麼也沒說。
秦書語心灰意冷地躺在牀上,手上掛着營養液,江逸辰好不容易來看她一次,結果出了這樣的事,他以後不會再來了吧,秦書語想着。
結果營養液才掛到一半,江逸辰就推門進來了:“書語,來吃飯了。”
秦書語驚喜地坐起了身子:“逸辰哥哥,你沒走啊?今晚會留下來陪我嗎?”
“嗯。”江逸辰應了一聲,把醫院給秦書語準備點食物端到了牀邊。
原本笑容滿面的秦書語,一看到那些食物,立刻乾嘔了起來。
江逸辰趕緊放下食物,吩咐李嘉帶秦書語去洗手間。
秦書語坐在洗手間的地上,什麼也沒吐出來,江逸辰緊隨其後地過來關心道:“書語,你怎麼了?”
秦書語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