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然接了手機，就自顧自地開玩。程愷弋看她玩了會兒，看了眼牆上的鐘鍾，問趙子墨：“叫人送餐沒？”趙子墨點頭，說：“叫了，在煮着呢，應該快好了。牛骨湯，肖然喜歡不？”李肖然正玩得專心，聽到點名了，就應付地“嗯”了一聲。程愷弋拍拍她的頭髮，柔聲道：“別玩了，準備吃飯了。”李肖然繼續“恩恩”，手卻沒有停，繼續十指連彈。程愷弋卻並沒有生氣，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這要是換成別人，敢這樣應付程愷弋，程愷弋的臉早就黑了。趙子墨摸摸鼻子，想着以後絕對要拍好李肖然的馬屁。
菜一個一個地端上來，李肖然連着啃了幾天的骨頭，再好吃的東西，這會兒看着，也沒什麼胃口了。程愷弋給她盛了碗湯，說：“不啃骨頭，也喝點湯。”他的語氣，輕輕柔柔的，那樣子，比起對女朋友，更像是在對女兒說話。李肖然就乖乖地喝湯。
趙萌萌和鄧媛媛好笑地看着她，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這樣的。“Z大小霸王”也有比人管的時候，這應該叫什麼？報應？好像不是。不過，反正有人能管住這個自認爲是小霸王的小流氓就好。以後，這個小流氓再敢爲非作歹，就有人治得了她了。李肖然平時在學校，也算是“稱霸一方”，從來沒對誰這麼順從過。所以說，女孩兒嘛，不是她會不會溫柔，而是，有沒有一個人，能讓她展現溫柔。
只是，比起治她，程愷弋似乎更會幫着她爲非作歹，讓這個小霸王更加有恃無恐吧？畢竟，程愷弋對這個小霸王的寵溺程度，可遠遠超過了對她的約束程度。再加上身邊有幾個扇陰風點鬼火的，比如趙子墨這樣的人，李肖然說不定會被培養成“混世魔王”。
難得來一次笙瑟，晚餐之後，自然不可能那麼快就走。趙子墨上個星期弄到了一批好的紅酒，程愷弋近期一直都陪着李肖然，沒到笙瑟來，所以還沒試過。宋珺翊就說今天拿些紅酒來試試，李肖然躍躍欲試地也要加入。
李肖然的酒量一直都不錯，只是她不喜歡喝酒，覺得酒苦苦澀澀的，味道很怪，不如果汁好喝。她喝紅酒，也通常都會加點雪碧或者可樂進去。侍者拿紅酒過來的時候，李肖然就跟人家說再拿瓶雪碧過來。宋珺翊倒了杯酒給她，勸道：“加了東西，就把酒原來的味道破壞掉了。這個酒不錯的，你試試。”宋珺翊保持着他慣有的溫潤笑容，再次把李肖然給秒殺了，傻愣愣地就接過了宋珺翊手裡的酒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不得不說，好的紅酒就是跟超市裡那種十幾塊錢一瓶的不一樣。雖然依舊有些怪怪的味道，但嚥下去之後，會有回甘，很香的味道，從喉嚨的深處散發出來。李肖然十分驚喜地看向宋珺翊，笑眯眯地說：“嗯，真的很好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