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直的很急啊,是不是急着是見小七?”一邊與他並駕年輕公子曖昧對拋了一下媚眼。
“宋忍,你的話真多,你爲什麼不像你哥哥一樣,”男子脣角淺笑,而他另一側的男子則是黑起了臉。這主子沒事幹嘛總喜歡拿他們兄弟比較。
“主子,如果我要像他,那你說我是不是太沒個性了,而且你看我風流瀟灑,就一翩翩俊公子,景王府裡,除了主子以外,就屬我最長俊了。”宋忍得意的說着,一臉的自命瀟灑,雖然他不是貌如潘安,可是卻是也玉樹臨風,只不過,這人都是要對比的,站在公子面前,他就是一朵綠葉,可是站在他大哥的面前,他就是一朵牡丹花,看多麼雍容,多麼華貴啊。
宋東對於弟弟的自戀,真的到了想要一掌拍死他的地步。
果然是吵。
“主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這麼急是不是回去見小七的?”宋忍露出了雪白的牙齒,雖然全身上下都風塵樸樸,不過這口白牙,還真的是給他賺了不少面子。
“你說呢?”景少離反問他一句,而宋良空出手摸了摸鼻子,這還用說嗎,如果不是爲了見那個人,他怎麼可能這麼急的,都快拼了老命了。
“主子,你說這次鳳青音真的會到月齊嗎,如果萬一不來怎麼辦,我們已經等了一年了,小七的傷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她的腿就要沒救了。”宋忍收起了嘻皮笑臉,小七是公子撿回來的,他還救了公子的命,而他們都很喜歡她,小七還會做好吃的點心給他們吃,在主子發怒時,會幫他們擋下,甚至還教他哥哥怎麼縫合傷口,看到她整天都是不良於行的,他這心就難過。
他會的,馬的速度更加的快了一些。。景少離用力的踢了一下馬腹,俊馬嘶叫了一聲,用力的向前跑着,鳳青音和安家有很大的關係,這一次,作爲來月齊的使節,他已經讓皇上指名讓他來了,所以,他非來不可。
三匹俊馬飛似的向前跑着;。而馬蹄揚起來的塵土,頓時是讓整個官道都是灰塵飛揚。。
待三人走遠之後,從樹上纔是跳下了一名男子,他將手中的酒壺扔下,一身的酒氣,可是意識卻是清楚無比。
“我有好長時間沒有醉過了,醉了是什麼樣的感覺,誰能告訴我呢?”他無力一笑,轉身,向前走去。
而走了步後,他從懷中拿出了那封信。眼中佈滿了複雜。
“大哥,雲兒有事,請速回。”
只有短短几個字,他只能是丟下自己的所有的事,再跑一次鳳音谷。
一年過去了,其實他並不想去那個地方,隱約的他有什麼東西留在了那裡,可是他卻是不敢尋找,怕是找到,那麼,有一天,他是不是會後悔。然後一生遺憾。
鳳音谷已經了好久沒有人來了,不過今日卻是熱鬧了很多。
安如雲一身華服的坐在那裡。而一邊的坐着的則是鳳青間的兩名徒弟,一年未見,他們果然是將她無視到極點。
白軒夾起了桌上的菜,咬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這是什麼菜,是人吃的嗎?怎麼這麼難吃?”而墨熙只是吃着白飯,根本就沒有將那些菜放在眼中。
“這些都是廚子精心做出來的,”安如雲忍住心裡的那種怒氣,笑的臉都是十分有難受,這幾個人不來最好,一來,就會給她氣受。
“做的沒有藥藥一成好。”白軒扔掉筷子,這樣的飯,他不吃了。
墨熙手中的筷子握了起來,然後卡的一聲,筷子被他折成了兩截。他猛的站了起來,冷清的身影掃過了一陣風,讓安如雲的臉更加的難看一些。
一桌子的菜,沒有動幾口,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吃了。她也扔下筷子,氣的自己的胸口疼。
蒼竹樓中,一名絕色男子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他的手中拿着一顆玉珠,盯了半天后,纔是將玉珠穿了進去。接着再是一顆。他低着雙眸,臉色冷情無塵,一身高貴,讓人無法直視。
你還在看這顆珠子,已經一年了,你要看一輩子是不是。安子銘不請自入,站在風青音的身邊,有種想要毀了這些珠子的衝動。他突然上前,抓起那些已經穿好的珠子想要扯斷,可是,一隻冰涼的手卻是握住他的手碗。
“別動,這是仙蠶絲的抽成的線,斷不了。”他說完,輕易就從安子銘的手中將那些穿好的珠子放在了一邊。
“鳳青音,”安子銘的聲音都有些咬牙了。“你說你要讓我妹妹等到什麼時候?這都一年了,一年了你都不娶她,你要將她置於何地,你說,你說啊?”比起他的生氣,鳳青音還是不緊不慢的拿起一珠子。穿了進去。
半天,他纔是有輕啓薄脣,一張臉並無半分的表情,就連心都是冷了,
“藥藥死了。”
安子銘握緊袖內的手,近乎是吼着,“我知道她死了,可是她死了跟我妹妹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忘記了,她自己做了錯事,她勾引了自己的師傅,下毒害師孃,這樣的賤人,還不死嗎?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頓疼,脣間也是嗌出了血絲。
鳳青音依舊拿着珠子不言不語,可是,一種極沉的壓力,壓在了安子銘的身上,竟然讓他的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
“鳳青音,你好,好啊……”安子銘伸手抹掉自己脣間的血,冷笑道:“如果你不想娶我妹妹,那麼我把她帶回去,你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到她,”他在賭,賭鳳青音責任,也在賭自己的妹妹在他心中的地位,這一年來,是不是佔了一席之地,就算是沒有,那麼習慣呢,習慣是不是也有。
“恩,”鳳青音將玉珠握在手裡,清淡的面容,似是沒有靈魂一樣。
“你……真的無心。”安子銘突然有些酸苦,果然的,他輸了。如雲也是。
有些人失去了,纔可怕,因爲可怕在,他永遠佔據了一個男人的心,那種遺憾,是一生,是一世。
“心?”鳳青音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的心在這裡。”他淡淡的說着,手中的還是緊握着一顆玉珠。這一年來,日日如此,這玉珠他是陪了他整整一年的時間。
“你沒有了。”安子銘頹然的坐下,感覺自己的就像是老了幾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