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是沒攔住還是壓根不準備攔,這就另當別論了。
黑木已經一股腦兒衝了進去,有眼尖的發現大皇子的侍衛朝兩邊的下屬使了個眼色,心裡瞬間咯噔一下,這是請君入甕?!
剛要大喊一聲,可擡頭哪裡還有黑木的影子,只剩鋪天蓋地的刀劍將他們團團圍住。提刃迎敵以一當十,額頭卻冒出陣陣冷汗。
黑木“哐當”一腳踢開門,簡陋的屋子裡什麼都不醒目,只有牀上被死死壓着而發出悶哭的女子凌亂的衣裙,燒紅了黑木的眼。
壓在上頭的男人無視了黑木,似乎還泄出絲絲笑意。黑木握着刀的手甚至氣得在顫抖,他大吼一聲,揮刀就砍了過去,也不管那個人的身份,是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
沉重的大刀夾着勢如破竹的風呼嘯而來,令人不寒而慄。黑木用了全身的力氣,如果落下去,司空祁不啻於腰斬。
而就在刀距離男人後背一指之遙時,那低低的細笑又傳了出來。幾乎在同時,男人翻了個身,或者說,是被壓在下面的人給推開了。
黑木下意識以爲司空祁要反擊,手上又多使了一份力。但又想到可能司空祁會拿姑娘做擋箭牌,另外那隻手就準備去拉她。
就是這麼一偏頭,卻讓黑木如遭雷劈。躺在身下噙一抹淡淡諷然笑容的司空祁,悠悠推開身上披着他衣服的姑娘。女子被堵着嘴,滿臉淚水低低嗚咽,而她散亂的秀髮,甚至將兩人容貌都遮了住。
右手的刀力已經止不住,下一刻就會把女子攔腰截斷,而探過去的左手已經遞到了司空祁面前,他只要輕輕一搭手,黑木的命脈就會被捏住。
一朝入陷,腹背受敵。
“啊——”
黑木閉眼怒吼,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右手,生生止住它再下去一分。誰能想象一把使了十成力的大刀,最終停在女子背上,隔着薄薄的衣服,緊緊貼着她的肌膚。
“噗——”一嗓子嚎完,黑木不可避免地噴出一口鮮血。氣血翻涌,他沒當場昏過去已經很不錯了。
“真是憐香惜玉呢。”司空祁嘖嘖讚歎,不急不緩扣住了黑木的手腕,只是微微一捏,他就兩眼一黑,人晃了晃卻兀自強撐着不肯倒下。
司空祁冷笑,一腳把身上的姑娘踹開,順便把刀也給踢到了一邊,入牆的聲音令人寒顫。
黑木控制不住得陣陣發軟,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刻,他看到司空祁的手扣上了女子的喉,然後是一句冷冷的“弄髒我的衣服”,隨後便沒了知覺。
村外,晉宵眼看寡不敵衆的幾個人都掛了彩處於下風,暗暗着急的同時又不知該如何是好。所幸,撓頭之際,他瞥見路的盡頭,熟悉的一抹絳紫一閃而過。
晉宵大喜,幾乎立刻就要大喊。然而,一隻手突然捂上他的嘴,薄薄的繭抵着晉宵的脣顯得很不舒服。他驚恐欲轉頭,卻被控制得動彈不了。看到前頭打鬥結束,場面很快恢復了正常,他一駭,世子爺還在遠處晃悠,怎麼提醒他?!
這裡劍拔弩張,宋歌三人卻在小鎮的集市逛得好不開心。
臨近年關,市面上更是熱鬧非凡,吃的喝的用的玩的應有盡有,熙熙攘攘年味十足。宋歌在每個攤位都停駐片刻,然後想起幾人身無分文,又默默離去。
吹糖人的生意很好,中年人手藝極佳,吸引了不少孩子。宋歌在外圈看了看,想着問下柯容老何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抵幾個糖人,畢竟真的做得栩栩如生,她還想備幾份新年禮物呢。
一回頭,宋歌剛想詢問左邊的柯容,他卻忽然一皺眉頭微微動了動腦袋,似乎頗爲謹慎地打量了四周一眼。宋歌一怔,難道之前的追殺者又跟上來了?
果然,柯容沉聲道:“別走開,我去去就回。”說罷就提劍融入了人羣,很快消失不見。
宋歌點點頭,又轉身問老何,老何想了想開始掏內袍,宋歌也就沒好意思盯着看。片刻後,一個婦人尖利的嗓音傳來。
“偷東西!”
對上老何無辜且驚訝的眼,宋歌扶額,這是掏着掏着掏進了別人口袋?可他們的爲人自己也絕對信得過。
眼看柯容不在,老何又被幾個婦人扯着脫不開身,根本沒有閒暇管她,宋歌心下突然一跳:這是個,逃跑的機會?
她倒吸一口氣,也不知是何心緒,試着後退一步,沒人注意。
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現在不走,難道真打算一輩子做戲中人,陷入兩國的亂局嗎?
宋歌握拳斂眉,低頭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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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存稿君在說話~表示蠢夏卡文卡得厲害,最近在脫髮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