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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四界論戰”了,整個無間死獄都顯的異常冷靜,或許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縱然是東方簡,也預想不到。
修羅界裡,東方簡饒有興致的坐在牢獄外獨自下着象棋,時而苦苦冥思,時而佈陣落字,一個人或攻或守,倒也別有一番趣味。這時,楚千知提了瓶酒走了過來,嘴裡還叼着一塊昨天剩下的烤肉,嚼的津津有味,瞧見東方簡在下象棋,也來了興致,坐到對面,道:“這論戰就快到了,門主倒是一點也不緊張呢。”
東方簡微微一笑,彷彿對“四界論戰”顯的不屑一顧,道:“該來的總會來,如果緊張的話,可能會亂了神智,到最後功虧一簣的還是自己,你說呢?”楚千知將眼前的卒向前推了一格,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這個計劃門主究竟是怎麼想的?”
現在的棋勢可以說的異常險峻,楚千知這邊大軍壓下,步步緊逼,每一顆棋子的移動都牽連着整盤棋的勝負,而東方簡這邊的棋勢卻不如楚千知那麼有威勢,反而以守爲攻,以退爲進,並不急於深入敵方大軍,做正面衝鋒。
東方簡眼前大軍壓境,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緊張的神色,反而一如既往的悠閒自在,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按兵不動的五個小卒,笑道:“崑崙道徒人數太多,就算他們能從斷界山逃跑,但‘鬼門關’卻是絕對不能突破的瓶頸,所以……。”東方簡說着,將小卒向前推了一步,楚千知微微一驚,這卒已經到了河的邊界,若我的卒不吃,則只能被吃,當下吞了上前的小卒。
東方簡微微一笑,然後又輕輕點了下車,道:“劫天真人怎麼說也是化神修爲,實力即便只剩下六成,對我們還有幾分作用。”推車上前,滅了一卒。
楚千知搖頭道:“那失去了牽制劫天真人的東西,他又爲什麼會爲你拼命,你不怕他反撲麼?”在楚千知策馬上前之後,東方簡又把車給收了回來,顯然不想讓這名大將身死陣中,道:“試想幾十名崑崙弟子身死陣中,他要反撲也是必然的,不過以他現在的能力,你認爲有用麼?我救他出去,無非是原則上的問題而已,楚老頭可千萬不要以爲我還是從前那個爲國爲民的東方簡。”
東方簡說着,臉色忽然變的凝重起來,思憶從前,眸子中透出濃濃的殺意。楚千知笑道:“看來你不想做一個好人,不過因爲你的原則,更像一個不是好人的好人。”
“好人能幹什麼,可以當糧食麼,可以帶你們出去麼?哼,從一開始,爲這個國家做好人就是錯的。”東方簡憤憤的說着,然後又緩和了神色,點了下將和兩個仕,道:“楚老頭猜猜這又代表什麼?”
楚千知微微一笑,好像心裡早就有了底子一般,道:“這將軍自然是門主,而兩仕嘛,便是我與楊香靜嘍。”
東方簡輕輕搖了搖頭,道:“錯了,將軍爲楊香靜,而兩仕才爲你我。兩軍做戰,將決不可矢,這次越獄,如果我死了,那也沒有什麼可惜的,本來壽命就不長了,但香靜,卻是無論如何要將她送出去。”楚千知一驚,然後又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兩人在沉寂的氣氛中繼續下棋。
忽然,牢獄裡傳來楊香靜的驚叫,東方簡與楚千知想也不想便衝了進去,只見楊香靜坐在地上,手中捧着“藍魔之淚”,神色驚詫萬分。
“怎……怎麼了?”東方簡問道。楊香靜指了指“藍魔之淚”,澀聲道:“它,它剛纔發光了,然後連蛋都裂了。”
“發光?”楚千知眉頭一皺,將那“藍魔之淚”舉了起來細細觀察,看着那斑駁的裂紋,隨後又輕笑了一聲,道:“靜兒,不用擔心了,它沒有事。”
“這玩意怎麼了?”東方簡問道。
“只不過是‘藍魔之淚’裡的小藍魔快要出來了而已。這個蛋要完全裂開要分爲‘孵化期’和‘破殼期’,方纔那一陣藍光出現,就說明它已經度過了‘孵化期’,開始要破殼而出了,不過這還需要幾天時間。靜兒,但殼裂恐入風,你生上火,別讓它受涼了。”楚千知吩咐道。
楊香靜欣喜的點了點頭,去“死林”拾乾柴去了。東方簡到是對這“藍魔之淚”甚是關心,畢竟自己是殺它母親的兇手,對它,也隱隱產生一股愧疚。
“一個純種的藍魔會有什麼樣的實力?”東方簡思索着。楚千知笑了一聲,道:“你要是有一隻純種藍魔,以你化神末期的實力,跟返虛境界的人比鬥也不一定會輸,純種藍魔就是這麼強。”
原來如此,但東方簡併沒有打算將殺它母親一事告訴任何一人,反正以後要收養它,說出來只會有害無益。
這一天,東方簡沒有對“四界論戰”做出任何準備,也沒有去“鬼門關”探聽情報,只坐在牢獄前,悠閒的和楚千知下着象棋,將緊張、騷動的心境給調整過來。楚千知現在的功力已經恢復到了九成,如果召喚出“死骷”,恐怕比如今的劫天真人還要強上三分。東方簡細細盤算了一下越獄的人數,除了崑崙弟子的話,應該是七人,而且有四個人的實力在化神境界,在東方簡的心裡,雖然劫天真人只能發揮六成威力,但他卻做爲絕對主力打前鋒,反正在這裡面只有他是最合適踩**的人。
不過現在,看來得想一個讓凱瑞脫身的辦法。
正自想着,遠處走來一人,正是龍崎,手中拿着一把通體紫黑的匕首,嘆息不止。
“你吃錯藥了,怎麼不見那個像櫻花一樣的男人?”東方簡看見龍崎這麼消沉,諷刺道。龍崎瞪了他一眼,揮舞了兩下手中的匕首,怒道:“真他媽的,老子蒐集了那麼多材料,光‘暗黑水晶’就有幾十斤,居然煉出個這破玩意兒,晦氣。”
那匕首通體幽紫,渾身透着一股黑暗元力的氣息,刀鋒過處,隱隱可見一道漆黑的火苗竄動,看來也是陰火,沒有絲毫的溫度。東方簡用手指敲了敲匕首,神念一掃,很尷尬的笑道:“你……你可真會煉器,居然連法器都不是,只是個上品靈器。不過也不錯了,雖然浪費了些材料,但這黑暗元力很適合你們妖神皇朝的法術,還可以。”
楚千知插口道:“也別灰心,任何兵器都有晉升的可能,只要你不斷淬鍊,別說法器,就是魔器也有可能煉成。”龍崎顯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啥也沒聽見,胡亂揮舞了兩下,還是覺的不盡人意,道:“老子再不煉器了,等出去了直接去‘黑暗議團’的邪兵給你拿出來,哼!”
說完,昂着頭,大步大步的走進了牢房,然後又傳出一陣酒瓶破碎和龍崎慘叫的聲音。
楚千知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樣,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從袖口裡掏出半盒香菸,與東方簡抽了起來,煙霧氤氳,在兩人的頭上不斷幻化成,聚散無常。
……
且說“鬼門關”中,已經稀稀落落沒有多少人了,彷彿自“無間死獄”建獄以來,在今天所會聚在“鬼門關”的人是最少的,也不見什麼人在打鬥,甚至連無間市中的商人也都捲了攤子各回各的門教去了。冷清的“鬼門關”廣場中,一小堆人坐在一起,看囚服應是血族中人,在唧唧喳喳的說着什麼。
“克羅兒,你覺的如何,‘四界論戰’五個不同的流派參戰,不過‘九幽門’雖然掌門有些實力,不過人數太少,可以暫且排除。現在就只有四門了,大家猜猜看。”一個黑巫師陰森森的笑道,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旁邊的吸血鬼卻是神色凝重,手中緊緊抓着一把長槍,道:“你瞭解其他門派麼,猜你媽的猜,最好想想怎麼幫‘血族’拿下這場硬戰。”
左邊那個年齡較大的吸血鬼舔了舔嘴脣,吻了一下懷中的女巫,沉聲道:“最近族長藉助東方小子那神秘的法術已經痊癒了七八成,所以在與三絕或是劫天那種級別的人對峙的話,應該不會處在下風,只不過三絕老道與劫天真人手下的強兵居多,混戰起來,我們血族雖然在人數上佔有一定優勢,但總體實力卻還是有所不足,我想這應該是族長最擔心的。”
“那怎麼辦?”黑巫師問道。
女巫在吸血鬼懷裡彷彿一條蛇一般扭曲了幾下,摟着他的脖子,道:“還能怎麼辦,如果用‘暗黑魔法陣’的話可就不一樣了,雖然教廷也可能用‘五星咒殺大陣’,但我們只要不和他做正面衝突,待解決了東方修真一族之後,教廷被滅還不是遲早的事。”
幾人紛紛點頭,很是贊同,但他們似乎都忽略了,紅衣主教也猜測到這個情況,所以把籌碼寄託在凱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