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一輛十分老舊的越野車飛速穿梭在山野中,所到之處帶起一片飛塵,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駛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汽車駛到處於山野中的一座兩層的簡式樓房處停了下來。整個山野荒涼無人,寂靜至極。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他打開將後備箱,將裡面一個昏迷的女人拖了出來。
他一瘸一拐的拖着女人朝裡走,樓房的兩層燈都亮着,卻空無一人。
這個女人的意識是渙散的,她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她只記得自己昏迷的前一刻,被人套上了黑色的頭套,嘴巴也被粗暴的塞住,完全任人宰割。
男人拖着女人走進地下室的深處,隱約撲閃的燈光在晃盪。
這個男人面容憔悴,鬍子有些長,顯然很久沒有刮,頭髮也有些亂。只有眉眼還依稀能看出昔日英俊的樣子。
他扯掉女人的頭套和嘴裡塞的東西。女人逐漸恢復了意識,她努力的睜開雙眼,當她清晰的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時,一股涼意瞬間穿透身體,刺進骨中,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怎麼是你?”
男人沒有說話,他蹲下身,把捆在女人手腕上的繩子解開。
女人頗有些憤怒的對男人說道:“當初不是說好了麼,你還把我抓到這裡來幹什麼?”
男人伸手摸摸女人的臉蛋,猥瑣的說道:“想你了,不行麼?”
女人的眼神先是疑惑,隨即臉上緊張的神情緩和了許多,女人心想,他不會無緣無故把自己綁到這裡的,與其硬鋼,不如先順着他,等找到機會再逃。想到這裡,她便故意靠近男人,嫵媚的說:“真的麼?我還以爲你要殺我滅口呢,畢竟當初那件事,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
“殺你,我怎麼捨得?”男人開始親吻女人,他邊親邊說道:“最近有人在找你。”
“是誰?”
男人回答:“覃福的女兒。”
女人一驚,她停止了與男人的親吻,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着男人:“她找我/幹什麼?”
幾年前的畫面再一次清晰的浮現在她眼前......
......
2019年3月20日。
“福哥,你也下來陪人家嘛!”法麥琪趴在泳池邊,嬌滴滴的對覃福說。
“好!”覃福扔掉披在身上的浴巾,“噗通”一聲跳入泳池。
兩人在泳池鬧了許久,才精疲力盡的上岸。
“福哥,我的手機找不到了,你把你的手機借我打個電話。”法麥琪翻翻身旁的浴巾。
覃福拿出自己的手機,解鎖之後遞給法麥琪。
法麥琪用覃福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黎耀輝:“立刻來我家,有急事和你面談。”短信成功發出去之後,法麥琪迅速將記錄刪除。然後給自己的手機撥去,不一會兒,法麥琪的手機鈴聲響起。
“原來在這啊。”法麥琪在泳池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然後順手,把自己和覃福的手機放在泳池旁邊的餐桌上。
法麥琪拿起一瓶起開的紅酒,倒進兩隻酒杯。她遞給覃福一隻酒杯:“乾杯!”
覃福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法麥琪又給他斟了兩杯,覃福連飲三杯。法麥琪笑眯眯的看着覃福把酒喝完,眼神之中露出鬼魅的光。
……
男人把女人按在地板上,一邊親吻她一邊說道:“別擔心,Alin(覃若琳)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聽男人這麼一說,女人繃緊的神經又慢慢的放鬆下來,迎合着他。當她正享受着男人炙熱的脣時,男人突然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女人驚慌失措,她掙扎着想掰開男人的手,可是他粗厚的手像是兩隻鉗子,死死的夾住女人的喉嚨,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女人的眼中充滿血絲,滿臉憋的通紅,額頭的血管全部充/血凸起,像一條條綠色的蚯蚓爬在臉上。
“爲什麼......”她眼中夾帶着不解、不甘,從喉嚨中艱難的擠出三個字。
男人貼近女人耳邊陰陽怪氣的說道:“只有死人,纔會永遠的守住秘密。”說完,雙手用力一擰,女人斷了氣。
男人看着已經氣息全無的女人,用手捋捋她凌亂的頭髮,用力的掐掐她的臉蛋,然後看着死不瞑目的女人,說道:“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
男人閉上眼睛,疲憊的躺在女人屍體旁邊,他只合眼五分鐘,便準時醒來,他的眼睛充/血而且混濁,像死人般的停滯不動。周圍的氣場再次變得讓人發寒。
他站起身提上褲子,簡單整理一下自己,然後從褲兜裡摸出一隻U盤,嘴角一斜,詭異的笑容十分驚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