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龍師弟,真的是你?!”一聲驚喜的聲音在從明他們兩個背後響了起來。
此時游龍他們兩個也剛從外面回來,沒想到嬴良的速度更快,在他們還沒到寺裡時就趕上了。
尤龍聽到這聲音的瞬間,他就猛地回頭看過去。在確定來人的身份後,尤龍也是驚喜道:“嬴良師兄,沒想到這得是你。你不是在道域嘛,怎麼來佛域了?”
尤龍在道域遊歷時加入的宗門就是天陣宗,而他拜的師傅就是天陣宗的大長老,一個活得極其久遠的人物。
尤龍當時在海域雖然是微不足道的人物,但是普通的法術他也是會的。
當時他路過一個村莊,對那裡的村名正在受到的旱災感到同情。所以他就施法降雨,沒想到那是一個邪修所施展的法術。
在發現尤龍只是一個低境界的龍族以後,他就激動的對尤龍展開了追殺。尤龍在戰了幾招後就落敗而逃,在即將被扒骨抽皮時,天陣宗的大長老出手救了他,並收他爲弟子。
在他離開道域時,還給了他祖龍的龍珠,讓他能夠進入龍墓獲得逆天的造化。
而嬴良就是他在天陣宗的師兄之一,就像穎武他們從明也叫師兄一樣。不然天陣宗大長老的弟子,在輩分上與多少宗門的門主都是同一級別的。
在嬴良給他講了他們這些時日以來的經歷後,尤龍都不得不感慨緣分的神奇與深不可測。
“走走走,師兄我這次從道域可帶來不少你喜歡吃的東西。本來還想等難後就去四龍城找你呢,沒想到前幾天就感受到了你的氣息出現在附近。
我也就碰運氣似的趕回來,沒想到真的是你,哈哈哈。”這一次意料之外的相遇使嬴良高興得飛起,他直接拉着尤龍的手就往圓心佛寺裡面趕去。
“那這次在這裡見到了我,師兄還打算去四龍城嘛?”尤龍也是開心的緊,不由得打趣道。
嬴良毫不猶豫的回答:“怎麼不去,當初你一個人就去了滿是人族的道域。現在我也是跟你一樣的打算,想去一個滿是異族的地方歷練一番。”
“哈哈哈,我現在是四龍城的城主了,我即將帶領四龍城的大部分力量前往海域與噬骨魔族開戰,師兄要不要下次再來,等我平定了噬骨魔族,到時候再和師兄一起遊歷龍族的無垠水域。”尤龍很想嬴良跟他一起去,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若是能不去的話就不去好了。
嬴良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他停了下來,然後把那個之前在蘭伽寺時使用的羅盤給拿了出來。
“尤龍師弟,你看看這是什麼?”他神秘的對尤龍道。
尤龍面色頓時一驚,有點不確定地道:“這是師父的無陣羅盤?”
“貨真價實!海逆大師他們達到宗門後,大長老就把這無陣羅盤給了我,讓我來幫忙修補封印法陣。但是沒想到來玩了,沒用上。可是有這個羅盤在,我的實力可不一定在你之下哦,現在還讓不讓我去?”嬴良斜着眼睛故作高冷的看着尤龍,一臉不爽的道。
尤龍馬上就一把拉住嬴良的衣袖,激動道歉道:“師兄.....這必須讓你去啊,現在有你在,我連道境的人物都可以上去和他過過招了。你可不能走啊,師傅讓你帶着這萬能的無陣羅盤來,肯定就是讓你來幫助我的,對不對?”
在尤龍仿若變態般的道歉下,嬴良不得不原諒綠他,然後和從明一起進了圓心佛寺的大門。
在遙遠的佛域邊緣,王霖已經遠遠的看見了一座奇怪惡山峰。
那山峰高大無比,最起碼就有三千米高。
在山峰的半山腰一下,都是白雪皚皚,一片冬季的蕭瑟景象。
但是在半山腰以上就是不一樣的色彩了,整個山頂竟然都是墨綠之色,一看就充滿了詭異與不詳。
“王兄,真的是這裡嘛?看上去就不太正常,若是妖物盤踞的話,怕是已經很接近道境了。”王青山忌憚的看了眼那墨綠山頭,有點擔心的跟王霖說道。
王霖也是眉頭緊皺,在因果空間看到的東西真的沒有實地來的有視覺衝擊啊。從那山頭上面就有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向四周瀰漫開來,正常人都不會往那裡走的。
“不會錯的,那傢伙最後就是消失在了這裡。他甦醒的地方就在那骨龍附近,找到他就等於找到了骨龍。”王霖卻不願意退縮,篤定的道。
王青山也把那股悸動壓在心底,他一點頭道:“那就去看看吧,如果真的是什麼不祥的東西的話,與之一戰又有何妨。”
王霖和他就徑直向那墨綠山峰下走去,這個世間不可能什麼都一帆風順的,有時遇到危險也必須繼續走下去。
王霖不知道爲什麼他要去尋找紫發男子和骨龍,但是他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東西很危險,一定要趁他沒有恢復前儘量把它除掉。
在封魔歷一零一三年的初一這天,圓心佛寺派出了海逆、海宏、海融、海岸、海嘯等海字輩的人物,加上穎武、穎河他們三十多個穎字輩的人物,還有悟焦、悟吉等十來個悟字輩的人物就向東南方向出發了。
從明、尤龍、嬴良他們一路跟隨,打算先去御蓮佛域支援一波再前方無盡海域。
在他們出發前,無顏海還給了他們一個封印起來的光團。告誡他們,只需要前進,到時候它會自己發揮作用的。
也是在這一天,王霖他們兩個終於靠近了那座墨綠之山。
遠處看起來不是很大,但是一到下面來才發現,這山在寬度上與高度基本一致,是在是太大了。
隨着他們的走進,墨綠之山的陰影範圍越來越大,那種恐怖的感覺也越來越深。
但當他們接近山體一公里範圍內,看上去那山頭都像是覆蓋了整片天空時,那種恐怖的感覺頓時消失一空,甚至他們的心裡還出現了絲絲的嚮往趕。
“王兄,我現在覺得按山峰好像變得挺可愛的。就像看到它時,我內心最美好的部分都漸漸多了一樣。”王青山面色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但是眼中卻是深深的戒備。
與王青山不同,王霖現在的表情就像是沒進來前的王青山一樣,充滿了神社你的忌憚。他的身上銀芒若隱若現,好像在自主的抵抗着什麼一樣。
“青山,不要抗拒,我給你增加一層空間防護。這東西不簡單,竟然如同幻術一般,能夠勾起人心最深處的美好,然後讓人不由得沉浸下去。”王霖眉頭一皺,對這種力量充滿了戒心。
“呼,好多了。剛纔我都想放棄身體,然後由那特殊的波動帶我走了呢。”王青山深深出了口氣,略顯輕鬆道。
王霖輕輕一點頭,道一聲小心過後就和王青山繼續前進了。
隨着他們的前進,墨綠山腳的下半部分慢慢變成了茂密的森林。森林裡被積雪充滿,厚厚的積雪比接近兩米高的王霖都要深。
他們一邊前進一邊施展法術將路途前方的積雪挪移開來,兩個小小的身影向着看不到邊際的山下森林走去,就像是一步步走進白茫茫的地獄一般。
“王兄,這是什麼?”突然,王青山警覺的喊道。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森林內部,周圍除了比自己還要深的積雪外,就是頭頂的巨大白色樹冠了。由於積雪幾乎將整個大樹都覆蓋在下面,所以就連是什麼樹都分不清。
而隨着王青山指着的方向看去,在深厚的積雪中竟然有絲絲的粉色霧氣飄飛出來。那粉色就像是春天剛綻放的桃花一般,妖豔而充滿了美好。
“去看看!”王霖看到按霧氣後,就沉聲道。
然後他們兩個向那霧氣走去,在他們把那裡的雪花用法術挪開後,徹底被眼前的畫面給驚住了。他們兩個金身羅漢巔峰境界的人物,此時都震驚的張大了能放下一個鵝蛋的嘴巴。
“這怎麼可能,至少得有十年的樣子了。”王霖右眼乳白色光芒掃視了一下,判斷道。
在他們的前面是一個已經乾枯了,但是還有生命氣息的人類。明明身上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血氣,但是其靈魂還被封印在裡面,在不斷的產生那詭異的粉色霧氣。
“要不要將他超度出來?”王青山知道王霖以前有超度人的本領,所以有點同情的問道。
王霖輕輕的搖搖頭,“那個《釋怨渡魂經》我是能念,但是現在不行。我們進來我是用了因果之眼把我們的痕跡給消除了去,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處於透明的狀態,等達成了此行的目的再說。”
王青山贊頭的點點頭,他們遠道而來就是爲了那紫發男子和骨龍的事。現在即使是再同情眼前的傢伙,也不能是現在就幫他解脫。
他們選擇繼續深入,接下來發現的乾屍越來越多。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靈魂都還被困在裡面,即使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在深處的森林裡,樹木越來越高,粉色霧氣已經成爲了真正的霧了,而不是之前的一小縷。
王霖停了下來,施展了空間之眼向上看去。
“怎麼樣?”王青山好奇的問道。
王霖眉心有些許汗水滲透了出來,他馬上打開空間之門帶着王青山橫移了千米左右。
在他們剛離開的地方,數十道墨綠色的光芒突然如同利箭一般噗噗幾聲扎入了雪中。然後那些積雪立馬就化成了墨綠色的雪水,看上去分外的可怖。
在那即使道墨綠色光芒消失後,這裡也就恢復了平靜,就連王霖他們過來的雪徑也重新被落雪給覆壓了回去。
在千米外的積雪下面,王霖和王青霜的身影突然擠入了雪中。
王霖把他看到的畫面用神識給王青山傳遞過去,接着王青山就看到在大山的中間部分,那些分紅的霧氣竟然緩緩的都變成了墨綠色的氣體,然後與山上的墨綠色黏裝物融合了在一起。
那山上的墨綠色黏狀物就像是巨大的史萊姆一般,緊緊的貼合在山上,山上沒有絲毫的其他物質。
突然那墨綠色物質上面一道神識探了出來,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在窺視他一樣。然後上面幾十道墨綠色的利箭就順着王霖的目光射了過來。
“真險,要是我們要找的人在這裡,或許也已經和那些乾屍一樣了吧?”王青山有點後怕的說道。
王霖搖搖頭,說道:“不會的,他的實力我見過,即使不是道境也差不了多少了。就這裡的存在,最多能與他打成平手。”
王霖在因果空間看到過那紫發英俊男子的實力,千載寒冰封住喉嚨還能夠一吼之下嘯動冰河,這種實力怎麼會在這裡折戟嘛。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找?”王青山問道。
王霖有點不確定的道:“你之前有沒有發現,在東邊的一個地方,那裡的粉紅色霧氣特別的濃郁?”
“那可是很接近山腰的地方了啊。”王青山露出驚訝的神色。
王霖卻賭博似的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直接傳送過去看看!”
然後他們就又在一陣銀芒中消失了身形,再出現時就已經在一片濃郁的粉紅霧氣周圍了。
“我去試試,看看這裡有沒有他的意志在巡守。”王霖小聲說完,然後身形一閃,一道化身出現。
然後王霖把他送到三百米外的地方,讓他暴露在沒有絲毫掩飾的粉色霧氣裡。
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上面的墨綠色黏狀物有什麼動靜。他仔細的感受,發現周圍沒有絲毫的意志存在,就像是這裡一片意志的絕域一般。
不一會兒,王霖的化身就消散了。
“或許是他自己都不想驚醒那人物,所以不敢讓意志在這裡徘徊。”王霖驚訝的分析道。
現在他已經看到了在粉紅霧氣的最深處是一個紫發的身影在靜躺着,他生命氣息磅礴入海濤。除了眼睛閉着,完全在一片積雪中靜躺着以外,與一個正常人沒有絲毫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