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的天氣,帶着微微涼的溼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了寢宮,層層紗縵內,兩人酣睡,紫若葉微微的睜開眼,轉頭便看見誰在她旁邊的瀾歌,好似冰雕成一般的容顏,回想去昨夜見到的容顏,只覺得此生能遇見瀾歌這般的人兒,上天真的待她不薄,將世間如此珍貴的男子都送到她的身邊,瀾歌是,清幽是,雲凝亦是。
即使睡着的瀾歌,也是依舊安靜如斯,靜逸美好,視線往下,他們的髮絲交纏在一起,銀白色的白色和她的黑髮相互纏繞,執起瀾歌的髮絲,帶着絲絲的涼,吻了上去,看向依舊睡熟的瀾歌,紫若葉再次吻了吻他的額頭,昨日該是累壞了他。
紫若葉起身,剛想離開,就聽到瀾歌淡淡涼涼的聲音傳來,“你去哪裡?”
轉過頭,看到剛剛前一刻明明還在熟睡的人,那人就那麼坐了起來,如玉般的身子上都是她昨日的戰果,銀髮的髮絲順着他的身子傾瀉而下,瀾歌抓着被子,微微的遮住裸露的風光,許是紫若葉的眼神太過炙熱,讓他微微的緋紅了雙頰,可還是認真的問道,“你要去哪裡?”
紫若葉伸出手,附在瀾歌的臉上,卻是不回答問道,反問道,“昨天睡得還好?”帶着有些狡黠的笑意,笑着問瀾歌。
瀾歌緋紅的雙頰,帶着淡淡的粉,他輕輕的說,“昨天有點累。”然後便把頭轉向一邊,露出精緻的脖頸,果然即使是瀾歌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紫若葉這次反倒被瀾歌弄的不好意思起來,她輕咳幾聲,她發現只要遇到她的幾位夫郎,她似乎都無法剋制自己內心的狼性,“今天好好休息,我下朝了便來看你。”
瀾歌輕輕的點頭,“記得早些回來,我想聽你敲杯子。”或許昨晚之後,那顆寒涼冰封的心早就依舊融化成暖融融的泉水,也或者早在許久以前就堅冰就依舊開始有了縫隙了。
紫若葉穿好衣物,一開門就看到張又菱和林可兩人站在門前,張又菱依舊是那副一絲不苟的樣子,倒是林可用着極其曖昧的神色看着她,紫若葉眉一挑,“難不成你們都有喜歡聽牆的愛好?還一大早的過來聽?”
林可瞬間臉色就變成了菜色,“我纔沒有那麼變︶態。”
張又菱看了一眼虛掩的門,然後神色一正說道,“皇上,明日便是你的登基儀式,所以在明日之前,還請皇上清心寡慾幾天,若不然光是淨身省心這一項,皇上你就要在泉水裡帶上一個時辰了。”
紫若葉嘴角微抽,不要把她說的好似那麼急色的一個人好不好,“你們一大早就是想和朕說這件事?”
林可臉色一正,“當然不是,只是想問你張宇你打算怎麼處置。”就連他們也沒有想到會被凌柔水來那麼一刀,“還有海嶽的使臣你究竟是想怎麼處置?”
更讓他們奇怪的是,皇上怎麼就讓齊念傳消息回去?那麼竟然消息都傳回去了,那爲何還要扣留齊念?更何況就那麼扣留海嶽的將軍,若是不給個說法,怕是會引起反撲。
紫若葉卻是冷冷的一笑,“齊念就那麼繼續和海嶽的女皇同信吧,只是到了最後她是走不出紫玄的。”
張又菱和林可雙雙僵直了身子,瞬間便恢復正常,兩人相視一秒,便明白的說道,“下官明白!”
若是海嶽反撲,那最好,她還怕海嶽不反撲呢!海嶽蟄伏了那麼久,她給了她們理由,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讓她們動作,那她到是想好好的會會海嶽的女皇了!
想到海嶽,紫若葉的眸中都是碎冰,沒有一絲暖意,不自覺散發出來的寒意讓周圍的人不由的變了神色。
張又菱看了一眼紫若葉,然後繼續說道,“下官先退下了,記得下官剛剛說過的話,請皇上在今天務必清心寡慾。”
林可齜着牙,有些好笑的看着紫若葉,“皇上,你這個皇上當得還真是……”千言萬語竟在不言中,而下一秒林可卻是尷尬的笑不出來了。
紫若葉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笑着看着林可,然後說到,“本來因爲愛卿這些天來該是忙的手忙腳亂,可是如今看來,林愛卿似乎其實很閒?”
林可喉嚨一哽,最近她哪裡有很閒?每天都要忙的幾乎想回孃胎回爐重造,“皇上,下官就不打擾你了,下官這就離開。”說完雙腳一抹油,就馬上離開了紫若葉的視線範圍內。
紫若葉離開之後,瀾歌便那麼呆呆的坐在牀上,緋色還未從他的臉頰上褪去,淡漠的眸子慢慢的浮現起霧色,讓人看不清眸中的思緒,他輕輕的勾起脣角,一抹冰花便盛開在脣角。
昨日便是左兒一直在耳邊說的,被人寵幸的過程嗎?除了微微的疼,剩下的倒是和曾經師傅給自己喝過的百花蜜一般,是甜的……
轉眸看向地上散落的衣裳,月白的長袍沒有一絲的花式,那是他的錦袍,他動了動身子,準備起身,卻是微微動過之後,再次說道,“果然昨天是有些累了……”
認真的好似在說十分嚴重的事情,瀾歌慢慢的躺下,“她說早朝之後便過來,那便等好了。”說完便慢慢的閉上眸子,捲翹的睫毛好似蝶翼一般輕輕的閃了幾下,不到片刻,便呼吸均勻的睡下了。
紫若葉走着走着就來到了御花園,看着花園中開的正好的芙蓉花,一片花海,沒到固定的時節前御花園內的花種都會被人換過,然後小心栽培,只爲了能讓這些花能在正好的時候綻放。
“死混蛋。”柳清幽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本來還氣鼓鼓的柳清幽,看到紫若葉這般摸樣,反倒火氣便沒了。
其實他到不是對死混蛋有什麼不滿,只是偶爾會鬧些小情緒罷了,再加上這人本來就是就是登徒子死色︶狼!他剛剛從書院回來,就聽到……
“清幽?”紫若葉轉過身來,剛剛柳清幽身上的怒氣她都感覺的到,不夠頃刻之間便不見了,怕是因爲昨天的事情吧?眸底都是笑意,無論何時,清幽都是個醋缸呢。
“死混蛋,你怎麼又來御書房?今日該是很忙纔對。”柳清幽說道最後,後面的語氣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激情小說?**????紫若葉擡眸一看,柳清幽的頸間泛着淡淡的銀光,那是爲他打造的銀鏈,伸出手,在佳人一陣錯愕中,拿出他懷中的‘糖蓮子’,把玩在手心。
柳清幽先是一愣,在是一驚,然後臉不受控制的紅起來,看到紫若葉抓着自己的‘糖蓮子’一點都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瞬間便怒火衝上腦,“死混蛋,送人的東西是不可以拿回去的!”說完就拍掉紫若葉的手,將那顆‘糖蓮子’放入自己的懷裡,再也不給紫若葉看。
紫若葉輕輕的笑,她何時說道要收回了?倒是柳清幽一驚一乍的樣子,倒是像個受驚的孩子,護着自己懷中的糖果不讓人窺視,紫若葉輕聲說道,“清幽,你知道嗎?從前紫嫣然那廝最喜歡帶我來的地方就是御花園了。”
柳清幽轉身過來,看想紫若葉,只見到微微笑着,卻帶着淡淡的感傷,眸光帶着懷念的神色,他輕輕的說,“你要是不喜歡御花園,那我們便不來了。皇宮那麼大!”然後便氣呼呼的說道,“你這個死樣子是怎麼回事!本少爺的妻主纔不是這樣的!”
紫若葉眉一挑,然後促狹的問道,“那麼請問少爺,你的妻主是什麼樣的?”
柳清幽被紫若葉問的喉嚨一哽,看到紫若葉的樣子,哪有半分感傷的摸樣,又被這混蛋騙過去了!可是柳清幽卻是上前一步,帶着大義凌然的神色,抱住紫若葉。
紫若葉一愣,被柳清幽那麼突如其來的一抱弄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柳清幽哪裡管紫若葉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他輕聲的說道,“本少爺的妻主,應該是個死皮賴臉的,色︶狼,登徒子,呆子,那樣纔是本少爺的妻主。”
紫若葉只覺得更加的無奈,她很想問如果她是這個樣子的,他還會嫁給她嗎?
每次都是她抱着他,這次由着他抱着她,讓柳清幽覺得其實他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勾了勾脣,即使雙頰亦如桃花,他繼續說道,“雖然她是個色︶狼,登徒子,可是她卻是即將登基的帝王,一個會讓百姓有個好的未來的帝王,最重要的是,她是本少爺柳清幽的唯一的妻主!”
紫若葉回抱柳清幽,將他彷彿要揉進自己的身子裡,然後柳清幽聽到她慢慢的說到,“清幽,謝謝你。”半晌後,她再次說道,“還有……對不起。”
柳清幽身子一頓,然後鬆開環着紫若葉的手,冷哼一聲,“哼!你雖然當上了皇帝,可是若是給我有別的想法,你就準備吃我的劍瀾歌的針還有朦兒的陣法吧!”
紫若葉微微一笑,“爲何沒有云凝?”
柳清幽怒瞪了一眼紫若葉,然後說道,“雲凝定會什麼不說,因爲他對你的心是最軟的!”所以這些工作,當然是他們三個人來了,倒是那羣老宮侍,從他以一進宮就對他說着作爲鳳後應該要替皇上的子嗣着想,要替皇上多納秀子,聽得他只想拿起劍砍人了!
“今天晚上記得來我的寢宮,有事要和你們說。”紫若葉吻了下柳清幽的脣角,有了清幽,以後那羣大臣想在她後宮塞人,怕是要掂量幾分。其實何止是柳清幽,紫若葉後宮裡的男子,都會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久而久之到是沒有人再和紫若葉提起皇宮後院要加人的事情了。
紫若葉乘着柳清幽還怔愣的瞬間,便離開了御花園,只道柳清幽回神過來,“死混蛋,讓本少爺大晚上的去……”想着便臉紅起來,柳清幽一陣風般也同樣離開了御花園。
而本來隨在柳清幽和紫若葉後面的宮侍卻是全都無語,爲什麼皇上和鳳後都喜歡用武功在皇宮裡面走動?他們這些不會武功的人又怎麼可能追的上他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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