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虛道人帶着幾位武當派的長老站在太和宮前,看到蘇白出現,其人臉上浮現一絲笑容,立刻迎了上去。
沖虛道人對着蘇白開口問道:“敢問這位,可是鎮武司都指揮使,蘇都司?”
蘇白點了點頭:“正是蘇某。”
“貧道沖虛添爲武當掌門,都司遠道而來,貧道卻是有失遠迎了。”沖虛道人笑着對蘇白開口。
蘇白也是笑着拱手,對於其人的客氣話沒當真,笑道:“道長客氣了,蘇某不請自來,還望都司莫要嫌棄。”
沖虛道人笑呵呵的開口:“都司能來,我武當派可謂蓬蓽生輝。”
而後沖虛道人又一一爲蘇白介紹了他身邊的幾個道人,全部都是現在武當派的長老,是沖虛道人同輩的師兄弟。
蘇白也笑着和那幾人打了個招呼,而後在沖虛的帶領下,蘇白進入到了太和宮的一處偏殿之內,各自落座。
其餘的武當派長老不過是露了一個面,寒暄了一番之後,只有沖虛道人和蘇白兩人在殿內。
見到殿內也沒有其餘人在,蘇白也沒有閒扯,直接開口道:“如今江湖之上廝殺不斷,每日都有人慘死。陛下仁慈,不忍心看到黎民百姓無辜而死,遂意組建鎮武司,安頓武林之事,讓江湖平靜下來。
蘇某不才,承蒙陛下看重,命蘇某當了這個鎮武司的都指揮使。既然在其位,就要謀其事。蘇白也並非是不講理之人,也不想着說就此暴力鎮壓武林。”
說道這裡,蘇白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沖虛道人。
“陛下聖明,都司仁慈。”沖虛道人附和了一聲。
不過其人還在是心中腹謗,你若是真的如此,那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之上,爲何態度那般強硬,行事如此霸道。
別看沒有見過蘇白,但是武當派身爲正道魁首,自然對於江湖上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他們對於蘇白當初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蘇白的表現,可是一絲不漏的傳到了武當派中。
現在聽到蘇白說他不是不講理之人,不想着暴力鎮壓武林,肯定是讓沖虛道人一陣腹謗,不過卻只是在心裡這般想,並沒有真的表現出來。
蘇白卻是不知道沖虛道人在心中這般腹謗自己,他只是繼續開口說着:“蘇某今日此來武當山,是要商議與武當山合作的事宜,朝廷是有誠意的,所以是和貴派合作,而非命令,所以還請道長莫要心存牴觸。
在蘇某看來,想必道長也不想江湖上,每天廝殺,自家弟子,每日都有人死去吧,所以此舉也是爲了維護江湖的秩序,保百姓平安。”
沖虛道人點了點頭:“若是真的如此,自然是樂意至極,只是不知道都司所言的合作,是怎麼合作?”
聽到蘇白這一番話,沖虛道人若有所思,似乎有一點理解到了蘇白這一次來武當山的目的了,不過他還是依舊不漏聲色,準備聽蘇白自己講出來。
蘇白意味深長的看了對方一眼,他這次之所以孤身上武當而來,沒有帶那麼多鎮武司所屬的廠衛上山,就是爲了向對方表示一個態度,自己是懷抱着善意而來的,相信沖虛能夠成爲武當掌門,不會看不到這一點,其人如此說,不過是想要確切的從自己嘴中親口說出來罷了。
對於沖虛道人的揣着明白裝糊塗,蘇白也沒有在意,直接的攤出來自己的來意:“以我鎮武司與你武當派合作,定下一個規矩,各派都必須要遵守,不得違法亂紀。以後江湖上若是出現不穩定因素,有人膽敢違背這些規矩,則需要儘快消除,還江湖一個穩定。”
這個合作很簡單,其實就是鎮武司的那些規矩,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蘇白沒有選擇將沖虛道人他們代表的武當派至於這個規則之下,反而是想要拉攏武當派站在自己一方,成爲規矩的制定者。
說到底,蘇白的這個鎮武司不過是也新組建的機構,哪怕是從廠衛中抽調了不少的人手,但是真正的支撐起鎮武司的人除了蘇白之外,也就是雨化田和門達兩人。
可是僅僅憑着他們,想要對付那些高手還好,但是真的想要說將整個武林的反抗壓服下來,去執行他們所制定的那些規矩,可就是真的是癡人說夢了,想都不要想,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所以,蘇白完全有必要再招攬一批人,一批能夠可以和他們一同成爲制定者,去執行這個規矩,確保他們鎮武司的規矩可以實施下去的人手,而武當派,就是蘇白認爲可以拉攏的人。
武當派,有人有實力,和朝廷的關係還不錯,那麼選擇對方成爲自己的合夥人,難道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嗎?
按照蘇白的設想,接下來當一切都實施完畢之後,鎮武司將成爲整個江湖的主宰者。當然這個鎮武司就不僅僅是現在的鎮武司,除了現有的這些人之外,一些可以合作的江湖勢力完全可以加入進來,一同維護江湖的和平穩定。
沖虛道長聽了蘇白的話,又追問了一句:“江湖安穩,沒有廝殺,貧道自然樂於見到,但不知都司所說的不穩定因素具體指的是?”
蘇白笑了笑:“就是那些意圖挑戰鎮武司和武當派地位的野心之輩。”
沖虛道人頓時明白了蘇白的想法:“此事事關重大,貧道還需要與門中師兄弟商議一番。”
其實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沖虛道人對於蘇白的這個提議,心中並沒有太多的反對的想法,他也明白,這個建議在門中想必不會遇到任何的阻力,會受到所有人的贊同。
別看武當派現如今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但是實際上暗地裡的挑戰者絕對不會少,眼紅他們的地位,想要將他們拉下馬的門派有很多,比如那嵩山派的左冷禪。
而如果按照蘇白的這個辦法,一旦和鎮武司達成合作,那麼武當派的地位立即就變得不一樣了,他們就從一個競爭者變成了一個裁斷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