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想要找到收斂起氣息,並躲在某處能徹底隔絕氣息之處的邪魔或許恆難,但要找到不容易隱藏氣息的惡妖其實卻不難。
何況這次還是妖皇親自出手,妖界有的是各種辦法找到相對的妖者。
千尋烏,妖界一種專門作爲傳遞信息的妖鳥一族,只不過這一族發展到如今,卻多爲皇族所用,而千尋烏之所以能作爲皇族信使,便是因爲他們的分辨能力,只要曾經聞過的任何妖類的氣息,他們都能找到。
莫狂在惡妖窟中呆太久了,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破了惡妖窟逃出來,當年曾得到莫狂氣息的千尋烏早已歸天,唯二剩下的瀲灩當年還不夠資格動用千尋烏去記錄她的氣息,在那時殤卿睿的眼中,她早就是一個死物,不想倒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十年前,原本是可以用千尋烏在人界惡妖曾活動過的地方記錄未散的氣息,只是那時候在殤卿睿眼中,那些傢伙,包括莫狂,同樣都讓他覺得沒必要。
當然,現在也不遲,那隻嫁禍璃兒的惡妖到底是誰不要緊,關鍵是她留下了不錯的東西,一把武器,大概是當時在不夜城被第五呈風這個突然殺出的程咬金打得措手不及,落下。
之前他沒有放出這隻千尋烏,是因爲他還無法確定那邪魔是不是璃兒,若是,如果她身上沒有任何妖氣,千尋烏也無法找到,而若能找到,他又怕會爲此反而把她暴露出來,才沒有出手。
直到跟着線索追到鬼窟那邊,發現莫狂殘留的氣息,他才確定了那所謂的邪魔不是璃兒,至少那隻爲禍的並不是,這纔有了之後的計劃。
看着從殤卿睿手心飛走的千尋烏,紫葵辛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礙於某些原因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在和殤穆白離開之後才道,“不讓多一些的千尋烏記住氣息麼,莫狂如今修爲也是不低的,我怕千尋烏若被發現了,會被毀掉,到時候便又斷了線索。”
“放心吧,現在睿兒自有打算,在對於悅兒的事情上,他的小心謹慎並不比你少。”殤穆白安撫道。
紫葵辛抿着脣,眉心依然無法舒展開來,一天沒見到女兒安然無事在眼前,她便是無法安心。
好一會後,殤穆白似乎在猶豫後,又開口道,“你其實並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你越發小心,以後和睿兒便越發疏離,如今在你們之間存在的隔閡,無非就是曾經留下的殘影,真正追究起來,你們並沒有深仇大恨,而悅兒那件事上,也並不全是你的錯,你並不需要把全部過錯歸到自己身上,況且睿兒是我的兒子,悅兒是我的女兒,他們兩人又是夫妻,你無論如何都是他們的母親,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紫葵辛擡頭,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何嘗不想和殤卿睿緩和關係,但她和殤卿睿這種疏離已經僵硬了那麼多年,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除的,每次她面對殤卿睿,總會有很大的壓力,就算有心想緩和,也沒辦法。
深嘆了口氣,她無奈的揉揉眉心,閉上眼睛道,“好吧,我會盡量。”她也不想女兒和丈夫夾在中間難做,以前便是因爲如此纔會很少去見女兒,就怕擔心殤卿睿會遷怒或者女兒發現什麼,現在一切誤會都解開了,她也不想再這樣下去,免得又被有心之人找到機會禍害。
她會一直無法面對殤卿睿,並不是她把所有過錯都歸到自己身上,而是因爲本來就全是她的錯。
若非她中了小人奸計,也不會害了女兒,甚至在當時沒有第一時間辯解,而是起了死志害得悅兒受重傷,再之後在天牢中,卻又因爲心中對殤穆白的內疚和自責,乾脆的對三長老承認,使得三長老誤會。
這些種種,全都是她的錯,可以說,是她一步步的把女兒往死路推。
殤穆白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根本無法釋然,便也無法,只能希望時間能沖淡這一切。
穆陽小鎮上,兩百多口人家,一夜之間全成了屍體,死狀都是一樣,魂魄直接被抽走。而在穆陽小鎮不遠處的穆城中,此時一處陰暗的小巷中,不斷傳出低低的**聲,嬌媚誘人的女音和低喘的男音中夾雜着噗嗤噗嗤的水聲和布料摩擦的聲音,不用看都知道里邊發生什麼事情,而且從聲音上分辨,男人的聲音似乎還不止一個。
一些夜能視物的修者便能清晰的透過黑暗看到此前的景象。
全身未着絲縷的美豔女子躺在髒兮兮的黃土地上,身邊是衣服的碎片,而女子身上,一個只褪了褲子的男人半跪在她胸前,猙獰的巨物毫不客氣的在那嫣紅的脣中進出,再往下,女子雪白的雙腿被拉開,另一個男人正瘋狂律動,而她兩邊,還有另外兩個男人,正用她的手握着自己的巨物,剩下一個男人迫不及待等着,褲子褪到腳踝,因都是修者,所以即便是在黑暗中,眼前的**場景依然很清晰呈現在眼前,使得他更無法忍耐。
“喂喂,我說好了沒,該輪到我了吧,別顧自己爽啊。”那男人終於忍不住向女子腿間的男人開口。
可惜那男人真認真做事,沒空理會他,倒是被用手服務的其中一個男子猥瑣回道,“誒,你可是最後的誒,別插隊啊。”
“嘖,可忍不住了,她孃的真浪,之前還以爲是貞潔烈婦呢,對了,不如我用後面的好了,別浪費資源瞭如何?”
聽他建議,幾人頓時醒悟過來,不由笑得更猥瑣**,都差點忘記,還有後面,“對對對,豐老大,把她抱起來吧。”說話的是那位佔領嘴脣的男人,利落的起身,便扯起女子的肩膀把她推起來,迫不及待的蹲到後邊去,便要去尋那口子,卻沒有發現,女人嬌媚迷離的眼神中閃過的厭惡厲色。
男人也沒多做功夫,便直接長驅直入。
突然的撕裂痛楚,讓女人臉都扭曲了,低呼一聲,脫臼的下顎卻被捏着轉開,下一刻最終便又被塞滿,痛得她瑟縮起來,身子直打顫,卻是讓那前後夾擊的兩個男人發出舒服的喘息聲,似乎嚐到甜頭,反而在她身上更肆虐,添加痛苦。
潛藏在黑暗中的女子似乎看得差不多了,才懶洋洋的出現,在幾個男人幾乎已經失魂時幾下便直接解決。
利落的伸手從幾個男人丹田中拿出內丹,一下子便輕易多了無可金丹,使得女子心情好了些,嘴角也微微勾起,當然更讓她心情好的還是因爲地上那被折磨的女人,看着喘息着躺倒的女子,她不屑冷哼,“任務已經結束,還躺着享受不成,就知道你喜歡這種方式,放心,接下來可以享受的機會還多的是。”說完便冷哼着轉身離開。
地上的女人,正是瀲灩。
自從莫狂閉關,所有事情都以女子爲首後,她的日子便極不好過,女子以事情都是她引起的藉口,迫使她做很多事情,事實上卻是在故意折磨她。
偏偏在那次重傷後,她一直都是元氣大傷,莫狂又沒有給她補充力量,而唯一會護着她的獨狼當初幫她對付那個瘋子,估計是沒命了。
某一處荒郊墓地,執行任務的幾個已經相繼聚合到一起,先過來等候的是那兩個男惡妖,在莫狂閉關後,他們便暫時離開了寒洞,各自分配任務,他們兩個一個負責收取魂魄,一個負責把魂魄煉製成鬼兵,而兩個女子則負責獵取能提升等級的金丹。
見女子回來,其中一個便笑問道,“收穫如何?看你心情似乎不錯,應該收穫頗豐吧。”
女子嘴角一瞥,“二十五顆金丹,還算可以,若非這傢伙太過於沉迷拖延了些時間,或許還能得到更多。”說着眼角還斜了後邊,眼底毫不遮掩的厭惡。
兩個男人也斜了後邊狼狽跟來,卻不敢接近他們,只能站在不遠處的瀲灩,其中一個男子毒舌道,“既然她那麼喜歡被幹,你就給她安排更多人唄,反正她應付得來,還能收取這麼多報仇,何樂不爲。”
幾個說說笑笑,幾乎都是逮着機會往死裡奚落。
他們是後來居上的,比瀲灩往被尊上收爲屬下,來的時候瀲灩便存在了,開始還以爲瀲灩是尊上的情人,因爲那段時間瀲灩經常會拿尊上的名頭壓制他們,各種奚落各種踩踏各種欺辱。
而其實最讓他們痛恨她的是,這個該死的女人似乎第一眼就相中了獨狼,總在他面前假裝,把獨狼耍得團團轉。
偏偏狼對感情又極爲執着專一,即便有時候發現她有些表裡不一,卻還總是原諒,爲她說話,這次更好,直接就被這女人利用送了命。
他們四個在認識尊上前是一起生活好些年的,就算還不構成多親近的兄弟姐妹情,但多少有些感情,他們看不慣瀲灩這樣糟踐利用獨狼,偏偏那傢伙死心眼,最後他們也不再去理會。
但因爲這些原因,他們在中間吃過瀲灩不少的苦頭,直到他們的實力慢慢的追上來,甚至超過瀲灩,被尊上重用了,纔不會被這女人壓制。
這次的事情,他們是恨不得尊上直接殺了這個女人,可惜這女人似乎對尊上還有些利用,不能殺,便只能乘這個機會好好折磨她。
他們說話並不小聲,似乎故意說給她聽的,但對於這些話,她基本已經麻木了,只剩下眼底深藏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