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蕭昇說什麼“整治妳們三隻小妖精”。不過又是一句“逗你玩”而已。天外三魔女畢竟身份特殊,目前仍有間諜的嫌疑。在她們以實質性行動,完全取得自己的信任之前,蕭昇頂多就是言語說話之間,調戲一下她們三姐妹。並不會和她們發生實質性關係。
晚飯過後,蕭昇再度整裝出門。因爲並非比武,故此並未背上劍匣,只是把家傳的“湘神劍”換上個普通劍鞘,隨意別在腰間,便安步當車,走出“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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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鉤坊、翠妝樓、逍遙池。蕭昇總覺得,奇皇后特地提起這三處地方,不會是無的放矢。左右無事,便過去看看好了。至於究竟先去哪一處,倒也不必多想。既然銀鉤坊排名第一,那就先去這賭坊吧。
賭坊就在宮鎮當中,距離劍閣不算很遠。儘管蕭昇走得不快,完全是當成散步的節奏,但也不過兩刻鐘之後,便已經到了。
站在街口處舉目仰望,只見迎面是一座宏偉高大的木製牌坊。上面寫了龍飛鳳舞的“銀鉤坊”三個大字。這三個字旁邊,又掛着個用純銀鑄造,足有四尺多長的大釣鉤。顯而易見,乃是“願者上釣”之意。
穿過牌坊,踏上石階,就是銀鉤坊這座賭場的正門了。合共十多名身穿黑衫的大漢,挺胸凸肚,分列大門兩旁。既擔當迎接賓客的工作,倒也顯得頗爲威風。
此時,牌坊之下人來人往,顯得熱鬧非凡。興高采烈者有之,沮喪懊惱者有之,意氣風發者有之,捶胸頓足者有之。當真小小方寸地,見盡人間百態。
蕭昇微微一笑,邁步向前,走上臺階,進入賭場之內。剛剛跨過門檻,立刻又是一陣鼎沸人聲,撲面傳來。舉目環顧,只見賭場內地方十分寬廣,分爲前中後三進。每一進的左右,都各有廳堂相連。所以即使場內聚集了不下六、七百人之多,但置身其中,完全不會令人感覺擠迫。
賭場各處大廳裡,分開一張張的賭桌。每張賭桌上,都有負資主持賭局的荷官。另外又有不少服侍客人吸菸喝茶的侍女。但無論荷官抑或侍女,都是綺年玉貌的動人少女。
這些少女身上的衣着打扮,都極爲性感暴露。身上穿的是抹胸、肚兜般的紅衣,襯以綠色短裳。把玉藕般的雙臂和白皙修長的玉腿,完全暴露出來。當客人穿梭來往於各張賭桌時,觸目所及,均是波濤起伏,婀娜生姿。足夠令人爲之神搖意蕩,目瞪口呆。
不過,在場諸多賓客,絕大部分都只意在賭錢。賭興上來,往往連爹孃老子都忘記了。眼中所見,只有骰子點數大小,又或者天九牌翻出來的圖案。至於女人,多半便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蕭昇微笑着搖搖頭,隨意在擠滿賭客的賭桌間左穿右行,往最廣闊的中堂走去。走進中堂,但見這裡各種賭博玩意什麼骰寶、番攤、天九牌、雙陸、……全部應有盡有。每張賭桌旁邊,都是人頭涌涌,比趕集還熱鬧。
忽然之間,蕭昇但覺眼前一亮。只見前方一張賭桌旁邊,正坐着一位美女,正在賭得興起。這女子眉如彎月,眼似秋水,皮膚更如凝脂,似乎吹彈可破。
她穿着緊身勁裝,一副江湖俠女打扮。偏偏襟口開得極低,露出了小半邊高聳雪峰。雙峰之間一道深溝,更活像有磁力似的,足夠把天下間絕大部分男人都引誘過來,哪怕死在她這條溝裡,也是心甘情願了。
這位打扮得風騷迷人,煙視媚行的美女,赫然就是招賢大會上的種子選手八大強者之一,東海三仙當中的星宿仙子。居然在這賭場中與她相遇,蕭昇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這究竟是純粹的巧合呢?抑或內裡別有乾坤?
蕭昇正在沉吟,忽然間,星宿仙子在不經意間擡起頭來,目光剛好就接觸到了蕭昇。一雙美眸當中,立即亮起了燦爛如星的光芒。她嬌笑道:“啊喲,這不是司馬公子麼?原來司馬公子也愛來玩上幾手,和奴家真真是情投意合了。來來來,司馬公子,這邊剛好有空,一起過來玩啊。”
蕭昇笑笑,並不避開,徑自邁步,應聲上前。隨意開口道:“仙子既然有命,在下便叨擾了。”幾步之間,便來到了賭桌旁邊。
這邊賭桌四周,原是座無虛席。但星宿仙子只是轉過美眸,隨意向坐在自己身邊的一名江湖漢子撇了兩眼。那江湖漢子立刻面色大變,整個人活像觸電般跳起,匆匆收拾了自己放在桌上的籌碼,便頭也不回地逃跑了。也不知道星宿仙子究竟做了什麼手腳。
蕭昇當然知道。眼前這位星宿仙子,雖然貌美如花,實質渾身是毒,殺人不眨眼的。這賭場多半她也不是第一天來了。所以場中賭客,大部都知道她其實就是名煞星。驟見這煞星向自己示意,普通人立刻嚇得圓潤地團成一團,自動離開,那也是理所當然吧?
不過星宿仙子的毒再厲害,偏偏就毒不了蕭昇。故此他心中並無太多忌憚。當下就在那空位之上,緊貼着星宿仙子坐下。一瞥眼之間,但見星宿仙子胸前雙峰,正隨着她的呼吸不住跌蕩聳動,顯得養眼之極。當下不禁便多看了幾眼。
星宿仙子察覺到蕭昇視線落在自己胸前,非但並不收斂,反而更用力挺了挺胸。嬌笑道:“司馬公子,喜歡玩番攤嗎?賭本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奴家可以借給你哦。”
蕭昇凝神一看,原來這張賭桌上,賭的正是番攤。而星宿仙子面前堆放的籌碼,在衆賭客中是最多的。顯然她是大贏家。
所謂番攤,又名攤錢或掩錢。玩法是由賭場方面的人做莊家。賭時莊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籌做的“攤子”,用碗盅迅速蓋上,使人難知數目。待人下注,然後開攤定輸贏。
算法是把攤子四個一數扒走,餘數成一、二、三、四的四門。押一門是一賠三,叫“番”,押二門中一門是一賠一,叫“角”。
表面看,這賭法很難弄鬼。實際上十賭九騙,番攤自然也有出千取勝的技巧。最普通的番攤千術,有“落株”和“飛子”兩種。落株是在攤子做手腳,必要時攤子可一分爲二;飛子則是把攤子以特殊手法飛走。
像銀鉤坊這種大賭場,一般來說,很少會用作弊的下三濫手段,因爲根本沒必要。但如果是在街頭巷尾臨時擺的番攤檔,則十有八\九,莊家都會出千。施展這些千術的時候,通常會找個人在旁邊弄點動靜出來,吸引普通賭客的注意力,讓莊家可以從容下手。
蕭昇坐下的時候,這邊的番攤正連開三次二攤。一時間,獨酌旁邊賭氣沸騰,暄鬧震天。很多平時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者。這時候都撕開衣襟,歪戴帽子。咬牙切齒,握拳揮掌,大聲喝叫自己買的攤門。似乎只要叫得夠響,就能影響攤子的數目一樣,很有幾分可笑。
通常說來,賭客都十分迷信,最忌諱向別人借錢。因爲他們相信,假如在自己手氣正旺的時候,把錢借給別人,那麼就會連手氣也借出去,導致自己應贏反輸了。星宿仙子卻絲毫不忌諱這一點,開口就要借錢給蕭昇。看在賭桌邊其他賭客眼裡,實在覺得這位美女當真夠朋友,夠義氣。
蕭昇卻只微微一笑,道:“仙子……”
話聲才落,星宿仙子便嬌笑着打斷他,糾正道:“司馬公子,別說什麼仙子不仙子的啦。奴家也不過凡人一個,又不會餐風飲露,哪裡是什麼仙子?奴家本姓丁,閨名夏荷。公子若不嫌棄,便直接叫奴家性命罷了。”
蕭昇立刻微笑改口道:“原來是丁姑娘,失禮失禮。嗯,既然來到賭場玩耍,賭本當然是早有準備的。暫且不用勞煩丁姑娘,好意心領了。若然等我輸幹賭本,卻還覺得意猶未盡,到時候再請丁姑娘幫忙不遲。”
說話之間,蕭昇隨意從懷中摸出一疊金葉子,揮手把賭場中負責兌換籌碼的人叫來,把這疊金葉子兌換成籌碼,高高疊成一堆放在面前。
在離開珈羅神殿之前,蕭昇曾經從神殿中取出一批金銀,以備不時之需。有這批金銀作支持,蕭昇便有底氣,可以盡情豪賭了。
不過,正所謂小賭怡情,大賭亂性。蕭昇即使想要刺激,也用不着從賭博中尋求。故此他每次下注都不大。接連押了幾次,有輸有贏,基本上不賺也不賠,聊作遊戲罷了。
那邊廂,星宿仙子卻顯然頗爲沉迷。一旦押下賭注,便十分緊張,倒似面對的是什麼生死決戰一樣。荷官開攤的過程中,她居然也和普通賭客一樣,高聲大呼小叫。哪裡還有半分武林高手的儀態?
不過,似乎截止剛纔爲止,一直眷顧着星宿仙子的好運氣,已經離她而去了。故此接下來這幾次,星宿仙子居然連押連輸,原本堆在她面前的籌碼,迅速減少了三分之一左右。致使她緊咬朱脣,連連跺腳,顯得氣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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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和老婆一起去醫院聽課。假如不去聽的話,到時候便不準在這醫院裡生的……所以抱歉,今天一更
ps:聽課要一共聽三次的。隔一天來一次。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