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是在無數人期待之中緩緩度過。
楊凝風這一次一直都沒有參加競價,只是一直低調的靜坐在座位上,冷眼的看着一個接一個物品被人拍下。
果然,裂劍派的人以高價拍下了日月火龍劍,顯然真的就是衝着此劍而來,因爲,裂劍派的人在日月火龍劍開拍前,從不參加任何的競價,而拍下這把劍後也沒有參加其它物品的競拍。
日月火龍劍的競拍過程是一個小高潮,有好幾個人跟韓啓功爭,但此時韓啓功儘量裂劍派一般人無法比擬的財力,不管誰出價,他都以多對方一萬的價格跟上,一付勢在必得的架勢,當價格推到兩千六百萬時,其它人便是放棄,最終日月火龍劍落到裂劍派的手中。
楊凝風拿出來的丹藥也是拍賣會的一個高潮,因爲這世上因爲煉丹師稀缺的原因,所以丹藥永遠都是最搶手的,不管是療傷的靈藥正骨理心丹還是金碧增元丹,都是讓人搶盡了力去搶,特別是金碧增元丹,每一枚居然拍出了六千萬的高價,都完全大出楊凝風的意料,單是三枚金碧增元丹和五枚正骨理心丹都讓他一下子有近三億的收入。
而引起楊凝風最大注意的就是這些丹藥居然全是魏凌拿走,而且楊凝風發現,魏凌在拍下他拿出來參拍的丹藥外,之前所有參拍的東西全是一些靈藥。
“難道他每一次參加拍賣會都是爲了買靈藥和丹藥。”楊凝風心裡暗動。
之後的拍賣物品都是一些珍貴之物,只是都提不起楊凝風的興趣,於是他在整個拍賣會都是安靜的當一名旁觀者。
當最後的一件物品拍完後,拍賣會開始散場,楊凝風隨着人.流緩緩的向拍賣廳的門口走去。
突然,他看到好幾個勢力或是實力強大的人目光都隱晦的看着前方前行的韓啓功等裂劍派的人,而這些人,大多都是開始跟韓啓功競價但最後放棄的人。
“難道他們要搶日月火龍劍不成。”楊凝風發現這一點,心裡陡然一動,然後嘴角勾起了冷笑:“裂劍派的人害我師兄……好,那就從現在開始吧。”,楊凝風也動了要讓裂劍派吃苦頭的念頭,也動了要將日月火龍劍搶走,讓裂劍派不但要損人還要損財。
心裡有了決定,表現上不動聲色,默默的跟着大家一起出去。
緩步走出拍賣廳,楊凝風頓了一下,然後向大門口的方向走去,拍賣丹藥的錢,什麼時候拿都行,不急着一時,現在先跟着裂劍派的人再說,至於魏凌,反正這傢伙不會馬上離開朱丹城,也已知道他會在哪裡,反倒是不急了,等晚上再去探查會更好。
出了拍賣場,楊凝負慢步的走在大街上,暗中觀察,果然看到裂劍派的人出了拍賣場後便是急急的向城門口方向走去,顯然也是知道會有人動日月火龍劍的念頭,而楊凝風也發現那些他懷疑有可能向韓啓功動手的人果然急急的散開,選擇進入各巷子子,顯然是打算選擇在城外動手。
楊凝風觀察完畢後,隨意前行,然後向右拐進一條巷子中,確定沒有人跟蹤劃是留意他時,這纔是身形一閃,便是急速從巷子的另一頭出去,然後出了城,再往城門口的方向靠攏,很快就能感應到裂劍派那幫人的氣息,於是楊凝風開始不緩不慢的悄然而隨,猶如骨之驅一般,無論裂劍派的人如何改變方向都無法將他甩掉,同時,楊凝風也察覺到有好幾個方向跟蹤裂劍派的人。
而出城不久,一些跟蹤的人或是勢力便是陸續的被裂劍派的人發現,然後直接動手
足足是跟了近十里遠的距離,除了他之外,楊凝風感應到最後只有一個勢力的人跟了上來,顯然,其它跟蹤的勢力要麼就是知難而退要麼就是被裂劍派的人幹掉了。
裂劍派號稱西漠前三勢力,實力底蘊比權力幫還要深厚,果然不是好惹的存在,至少在這南荒之地,能與裂劍派抗衡的勢力確實不多。
“只可惜你們害死了我師兄,所以,不管最後如何,你們今天註定了成爲我替師兄報仇的第一波,你們是沒機會將這日月火龍劍帶回去,你們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活着回去了!”
到了一片山脈區,楊凝風速度際然加快,身影劃過山林,如同鬼魅般的向裂劍派的人攏去,等那一個跟蹤的勢力動手手他就接着動手。
當到了山脈區中間的一個空地上時,楊凝風發現裂劍派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見此,楊凝風身形一閃,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上停下,目光透過樹枝縫隙,望向空地上裂劍派的人,似乎是停下來休息,但是,卻是有五人散開,沒進了旁邊的密叢中。
“埋伏!”
楊凝風一怔,隨之冷笑,他敢保證裂劍派的人是不可能察覺到他的跟蹤,但顯然是察覺到一直吊在後面的那一股勢力的存在,打算是在這裡跟對方了斷了。
“又有好戲看了!”
楊凝風坐在樹上,耐心等待。
雖然他對裂劍派的人沒有半點好感,可以說因爲鍾七的原因,他見到裂劍派的人都想殺,可是,他也想看看敢打裂劍派的是什麼勢力,反正被他盯上了,裂劍派的人已經是沒有好日子過,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戲,如果跟蹤而來的勢力也不是什麼好貨的話,那就先讓裂劍派跟對方兩敗俱傷,他再撿個便宜就是。
時間,悄然的逝去。
突然,一側的密林中,有妖獸驚動。
“出來吧,燕喬門的人,我知道是你們,謝同飛,別藏着了,你是燕喬門的傑出弟子,藏頭露尾的,只會讓我裂劍派的人鄙視你!”
密林妖獸的驚動,當是那股跟蹤的勢力靠近了,端坐中的韓啓動突然睜開眼,聲音,平緩而起。
聽着韓啓功的話,裂劍派所有的人身上皆是升騰起凶煞之氣,但是個個臉上卻是帶着冷嘲,似乎並不將燕喬門放在眼裡。
他們是裂劍派的人,有着大劍派的倨傲,相對來說,西漠的燕喬門跟裂劍派比起來,確實是差了不少的一個等次。
“哈哈,不愧是裂劍派的副掌門,居然早就知道我們跟着,是故意停下來等我們吧!”
韓啓功的聲音落下,那的密林中,一道清朗的大笑聲,也是同時傳出,旋即,雄渾氣息驟然沖天而起,一道道人影自森林中暴射而出,最後穩穩的落入空地上,那帶頭之人正是燕喬門最優秀的年輕的弟子謝同飛,而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名青衣的老者。
而這青衣老者,之前並沒有隨謝同飛一起進拍賣場的,顯然是一直在外面等候。
“謝爭居然也來了……好,好,看來你們燕喬門早就知道我這一次就是衝着日月火龍劍而來的,你們也知道在財力上爭不過我,早就存了要搶的打算,對吧,你們的膽子可不小啊!”
當看到青衣老者時,韓啓功的眼瞳陡然緊縮了一下,緩緩的站了起來,臉色,出現了些許的凝重,顯然這個叫謝爭的老者,讓他有了些許的忌憚。
“難得韓副掌門還記得我這塊老骨頭,我應該感到榮幸了。”青衣老者緩步上前,與謝同飛並肩而站,聲音陰冷的說道。
“謝爭,你身爲燕喬門的大長老,現在竟然帶人截我的道,哼,你可是知道,你師徒兩人這樣的行爲,就是等同於燕喬門正式的向我裂劍派宣戰,這其中的後果,你是否想過你燕喬門負得起!”
韓啓功身上的氣息緩緩涌動,陰森的目光盯着謝爭,聲音,陡然厲喝:“我裂劍派西漠第一大派,你小小的燕喬門,莫不是你們已經是覺得具備抗衡我裂劍派的實力不成,爲了一把日月火龍劍就跟我裂劍派做對,你師徒兩人也算是利慾薰心,不知天高地厚了!”
原來這謝爭是燕喬門的大長老,是燕喬門中實力至少前三的強者,怪不得會讓得韓啓功有所忌憚,雖然無懼,但至少需要他正視,而這謝爭不但是燕喬門的大長老,同時,也是謝同飛的師傅。
也是,能教出謝同飛這樣在西漠年輕一代享有盛名的年輕高手,謝爭的實力定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如果僅僅是爲了搶日月火龍劍的話,我師徒兩人當然不會在這裡出現,實際上,對這種截道之事,我師徒歷來厭惡,不屑爲之。”謝爭搖頭說道。
“那爲何現在又會在這裡出現。”韓啓功冷笑。
謝爭看着韓啓功,沒有馬上回話,而是目光漸漸的變得森然了起來,似乎他跟韓啓功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好一會,很是突兀的反問:“你還記得鍾家,還記得鍾七嗎!”
此話一出,在大樹上的楊凝風心頭猛的一震,雙眼一下子迸射寒芒,很是詫異的看着謝爭,而他還發現,謝同飛聽到這話時,渾身也是一震,臉色變得猙獰,雙眼中滿是仇恨之色,這又是讓楊凝風感到驚奇與詫異:“莫非燕喬門跟我師兄有什麼淵源!”
“鍾家,鍾七……”
而韓啓功聽到這話,則是臉色一愕,嘴裡輕喃着這個名字,一會,雙眼猛的圓睜而起:“你們跟鍾七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爺爺。”謝同飛聲音充滿了陰寒與恨意,嘴裡緩緩的吐出這一句來。
楊凝風渾身劇震,靠着樹幹的身體猛的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