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苦艾洗了澡,躲在被子裡,都還在想剛剛發生的事。他是喜歡她嗎?不是自戀,可是他今天的舉動,確實有些曖昧。而且自己好像還沒有反感。這是戀愛了?不對,他們總共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苦艾煩躁的揉了揉頭髮,卻又想到,今天他溫柔的幫她理頭髮的樣子。哎呀,不想了,不想了,怎麼哪裡都是他的影子。
哎,今天,她回到了租的房子,王麗並沒有在,應該是上晚班去了。害的她現在連個傾述的人都沒有。
一夜無夢的睡到了天亮,苦艾起來準備去上班了。既然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她,可以回去上班了吧。
車間裡,李組長見到苦艾,一陣火氣冒出來,“何苦艾,你還好意思回來,都是你還得我們獎金沒了,差點連工作都丟了。”
啊?“事情不是都已經清楚了嗎?”苦艾不明白。
“是呀,清楚了。都是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平日裡大家都待你不薄呀。”旁邊有一位同事業幫腔說。
“怎麼回事?李組長,我不是很明白。”
“你不明白,你的項鍊裡含有強腐蝕性物質,你會不明白,公司都說了,這件事情,你要負全部責任。”李組長痛心疾首的說,“苦艾呀,做什麼事不好,偏要做這種昧着良心的事呀。”
不是,什麼項鍊?昧着良心?她做什麼了?
項鍊?!那條被收走的項鍊,裡面有強腐蝕性物質,怎麼可能?強腐蝕性物質的話,項鍊怎麼會完好?
苦艾完全懵了。
“苦艾,總經理要見你。”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前來傳話。
這種文縐縐的人,在這裡是很少見的。這裡都是些打工的人,而秘書,是總公司的吧。總經理?苦艾來工廠一年,從來見過什麼總經理。他們天天見到的,都是組長,助拉。最多不過是主管。現在的總經理,是公司的主要管理者吧,爲什麼要見她呢?爲了項鍊?這件事情,已經認定是她乾的了?乾媽不是說事情都解決了嗎?
太多的問題縈繞在苦艾的腦海裡,這一路她都企圖弄清楚。
“十二樓,出電梯,右拐,就是總經理辦公室。”
“額,謝謝。”
秘書奇怪的看了苦艾一眼,離開了。
辦公室裡
“逸飛,我希望你們不要追究苦艾的責任。”蕖佳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只有儘可能幫助苦艾了,事情是她們惹出來的。
“爲什麼,蕖佳,這次,我們遭受了這麼重大的損失。她的背後一定、、、、、、”
“她是我妹妹。”蕖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天還是來了、
“什麼?你妹妹?”他跟蕖佳都已經訂了婚,自然知道雲家只有蕖佳一個女兒。
“是,這是我們雲家的秘密。你見過她以後就會明白,總之,逸飛,別爲難她。”蕖佳說到,“我先進去一下,她應該要到了。”蕖佳剛走進辦公室的隔間不久,苦艾就到了。
一個辦公室,牌子上標註有“總經理辦公室”。應該就是這裡吧。苦艾敲了敲門,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請進。”
“蕖、、、、、、”逸飛看到苦艾後驚呆了,想到蕖佳在裡面,這才明白了她說的,見到苦艾就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是苦艾?”明明還知道,還是忍不住問,逸飛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女孩,雖然初看跟蕖佳一模一樣,但是,跟蕖佳相處久了,還是能看出她們之間的區別。
她比蕖佳要清瘦一些,沒有蕖佳身上具備的優雅從容,但是卻比蕖佳多了一股韌勁。如果把蕖佳比作清雅的荷花,而苦艾就是頑強的梅花。
“總經理,我是。”苦艾在回答的同時,也在偷偷地打量他,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哪裡見過呢?
“你做過的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總經理,我沒有做過。我不知道在我的項鍊裡怎麼會出現強腐蝕的物質。但是,光是這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出賣公司。項鍊裡的含量那麼少,怎麼能夠破壞那麼大一批布,全部受到損害。而且,這樣做,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苦艾企圖能夠通過自己的一番爭取,讓這件事有迴旋的餘地。
“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這樣吧,我會再調查的。你先回去吧。”
就這樣?苦艾還打算據理力爭一下,她以爲這位高高在上的總經理一定不會聽信她的話,所以都已經做好了長期鬥爭的準備了。沒想到,她就說不是,他就相信了。沒有這麼容易吧,如果這麼簡單,那幹嘛還叫她來這一趟呢?這裡面一定存在着某種不爲人知的理由,苦艾看了一眼逸飛,他的臉上並無異色。也就退出了辦公室。
蕖佳見苦艾走了,也就走了出來。
“謝謝你,逸飛。”
邰逸飛拉着她的手,順勢摟住了她的腰。“這幾天,看你爲這件事,這麼苦惱,我很心痛。但是,蕖佳,這件事情,我覺得有古怪。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是,這件事情肯定有人在搞鬼。”
“不要想了,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你知道?”蕖佳轉過身來,吃驚的看着他。
“可能吧。”逸飛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這件事情,我會處理。至於苦艾,她是你妹妹,怎麼會、、、、、、”邰逸飛怎麼想也想不通。
“你是想問她爲什麼沒有在雲家長大,而且還不姓雲。”
邰逸飛點了點頭。
“這跟我們家的祖訓有關,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於是,蕖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仔細的講了一遍。“還好留下的是你,不然,我可能就遇不見你了。”邰逸飛緊緊的抱着了蕖佳。
蕖佳有些失笑,這人,怎麼關注的重點在這上面來了。真是,男人的思維果然和女人不同。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爸。”
“蕖佳,你現在在逸飛那邊?”
蕖佳看了一眼逸飛,“在。”
“呵呵,我就知道。我在公司樓下。”好像猜中了一個秘密一樣,雲億豐顯得很高興。
“公司?”蕖佳有些驚訝,“你是說羽裳。”
“對。”想到剛離開的苦艾,這會,還在這棟樓裡吧?
“爸,你來羽裳幹什麼呀。”蕖佳有些着急。
“還不是爲了你,臭丫頭。掛了。見了面說。”雲父佯作生氣的掛了電話。本以爲現在羽裳面臨這樣的事情,他的到來,女兒會很歡迎的。結果,吃力不討好。要不是逸飛是他的女婿,他雲億豐什麼時候需要親自登門談生意呀,還是即將倒閉的公司。哼!
苦艾邊走邊參觀。要知道,工作一年了,她可從來沒有機會來到總公司。羽裳原來這麼恢宏呀。嘖嘖,坐電梯都要做這麼久。好容易終於到了一樓,苦艾踏出了電梯。而云億豐也剛好走進了公司的大門。
兩個人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