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於是接着等,這時,四周的白霧已經無比的濃厚,簡直是遮天蔽日。然後,白霧中的鬼影的數量也在不斷的增加。眼看着,一個大陣就要大成。
說老實話,此時此刻,別說可嫣她們,就連我也有些沉不住氣了。牙關一咬,便想借助這些中了陰毒的人助我們衝出這裡。
可是,我心裡頭也很清楚,如果我現在離開,那可就真的是要前功盡棄了。所以,無論如何也得咬牙堅持。
見我無動於衷,可嫣她們簡直要急的跳腳:“哥哥,出手吧,不能再等了。要不你的千軍萬馬還沒來,我們卻根本衝不出去了。”
我皺眉道:“你們都仔細看看,四周這些鬼影究竟是什麼鬼怪?”
可嫣她們聽了,立刻憋住急躁,開始盯着四周的白霧仔細的看了起來。看了一會,紛紛說道:“哥哥,四周的白霧太大了,根本看不出。不過我倒是有種感覺,他們很快就要開始圍攻了。”
我臉色也是一沉:“這個我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也不是沒經歷過風浪,****一回又何妨?”
雪柔說道:“小木,看她們這情況,也是遲遲沒有動手,但鬼怪的數量卻在不停的增加,應該也是準備一鼓作氣致我們於死地。這個人果真比洪明月那些要厲害了不少……”
我微微倒抽了一口涼氣,事實上,不是我不想動手。只是我知道,現在動手意義根本就不大。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們回頭的路只怕早已經被堵死了。
我們如果要動手,也只能往窪地中心的部位走。可是,這漫天的白霧,這裡壓根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而且地上四處都是水塘,我們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很可能就中了圈套。
畢竟,我們的修爲是有限的。這裡如此之多的鬼怪,並且修爲都不低,耗也能把我們耗死。所以此刻,保存實力最爲重要。
不過,此時此刻,我內心裡其實也在打鼓了。我要的千軍萬馬,怎麼到現在爲止還沒到位?倘若他們不來,那我們現在等下去可就危險了。
“不行了,越來越多了。哥哥,快做決定吧。”突然間,可嫣又是一聲催促,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轉頭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咬了咬牙,我狠狠說道:“不行,必須等。我們來這窪地不只是爲了來逃命的,咱們是爲了把背後那個傢伙引出來。他不來,我怎能走?”
“可是哥哥,咱們現在真的很危險了。我以前去過地獄,我們現在的處境真的不比地獄差。四周這些鬼怪,最低的也是鬼將修爲,其中不少的鬼王。哪怕是在地獄裡面,也見不到這樣的規模。”
可嫣越說,我心中越急。但主意既然已經打定,就必須堅持。我說道:“行了,不用再說了。無論如何,咱們等下去,那些鬼怪如果敢過來,咱們再動手不遲。”
我說到此處,心中打定了主意,鐵了心堅守,不再搖擺。可嫣她們見勸不動我,也只好無奈的說道:“好,哥哥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就跟你一起等。”
結果就在我們說話間呢,突然,四周的風聲停住了。那些鬼影也瞬間停住,由動到靜瞬間定格。我心中瞬間一陣吃痛,這是大陣已成?
緊接着,白霧之中傳出來一陣無比虛無縹緲的女子輕笑聲。笑聲雖輕,但是卻無比的刺耳。
嘿嘿,嘿嘿,嘿嘿……
笑聲斷斷續續的傳來,而且聲音太過縹緲,居然讓人分不清楚方位。我緊皺眉頭,突然喝道:“什麼人在裝神弄鬼?”
那笑聲頓時間停住了,然後是一個同樣虛無縹緲的女人聲音傳來:“段大會長,你真是好大的脾氣。不過可惜了,你年紀輕輕如此修爲,簡直是難得。只可惜,爲什麼要多管閒事?今天卻要死在這了。”
聽聞這話,我眉頭瞬間皺緊。接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裡面居然有人能叫出我的名字來,真是難得難得。不過名字是叫對了,話似乎不太對吧?我現在都還沒死呢,你有本事要我這條命再說。”
“還在嘴硬,呵呵,你堅持不了多久。”這個女子說話聲消失,接着又傳來陣陣的笑聲。
我臉色一變,大喝一聲:“你便是害了葉家的那個人?敢說出這種大話,爲什麼卻不敢現身一見?”
我說完,白霧中並未傳出回答聲。而且,四周那些鬼影居然也沒有動。倒是那些中了陰毒的人,此時此刻已經完全的亂套了。先前還指望着他們能幫我一點忙呢,現在看來,只要他們不站在對面去,就行。
可嫣突然說道:“哥哥,不對勁,爲什麼那些鬼影不動?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打又不打,這是幹什麼?”
沒等我說話,雪柔說道:“她們難不成是打算困死我們?”
聽到此處,我一驚,忙看向雪柔道:“你怎麼知道?”
雪柔一臉陰沉的說道:“我們跟他們這樣僵持,是我們吃虧。畢竟,小木可是大活人,是需要吃飯睡覺的。看模樣,這人似乎還是準備用最保險的辦法弄死我們。”
“這……這個人真是處處算計,好生陰毒。”一聽雪柔這話,我竟然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我心中突然一陣冷笑:“這樣也好。”
“什麼意思?”雪柔他們說道。
我說道:“他們喜歡等,我們就跟他們等唄,咱們就看看,究竟是誰吃虧……”
可嫣有點無語的說道:“哥哥莫非還在說你的千軍萬馬?哥哥剛剛是去了城隍府吧,難不成哥哥打算等城隍爺他們來救?哥哥,好像不行啊,就憑城隍爺那點修爲,想闖過這個大陣,可能嗎?”
我笑了笑道:“呵呵,可嫣現在也變聰明瞭,知道城隍爺他們來救是不可能的。城隍爺那點修爲,現在跟我們已經不是一個水平上了,他的確是救不了我們。”
“那哥哥叫的是誰?”可嫣一臉懵逼。
我笑道:“或許不是我叫的,而是他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