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比於那些普通民衆的屍體來說,這些道人的屍體顯得更加的古怪。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災禍,這些道人中也有不少是魂魄突然就沒了而死的。
但是有更多的道人,死之前似乎卻經過鬥法。只見這些道人屍體中,有幾個道人甚至還保持着鬥法的姿勢,手咬中指呢。有幾個則似乎在佈陣,靜坐在地上,手上打着法印。
這說明,他們跟那些民衆自然是有些不同的,至少死之前還反抗過,然後魂魄才突然間被抽走了。
不過,這些屍體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又讓我生出一絲疑惑來,只怕是那些黑貓給搬上來的吧?
微微一陣惋嘆,我在這些屍體身上搜尋了一遍之後,就接着往樓上走去。四樓也是空空的一片,相比於樓下來說,樓層越高,五鬼血氣似乎反而更強。
走到四樓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很強烈了。然後就在這時,我腦子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一種非常強烈的聲音,彷彿是在向我召喚一樣。
這聲音,來自於五樓。我猛的驚醒,忙擡頭朝五樓看去。這一看,還得了。五樓上面,居然有血光在閃爍。那光芒,竟然跟五鬼血面具閃爍的光芒一模一樣。
可嫣她們同樣也看得吃驚,全部都愣住了神。我一皺眉,輕輕將可嫣她們推開,自己撒腿便朝着五樓跑去。然後,當我跑到五樓的剎那,整個人便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徹底愣在原地。
這五樓上面居然有個石臺,而閃爍着紅光的東西,居然正是這個石臺。我此時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這石臺有一種力量在向我召喚似的,紅光閃爍時,聲音在我腦子裡面響徹。
這石臺所散發出來的的確就是五鬼血氣,不過很可惜,這血氣實在是太弱了,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一樣。所以,這種召喚感覺雖然強烈,卻根本無法支配我。
我此時只是默默的看着這石臺,思索了起來。
然後突然之間,我看到石臺上面居然還有個凹槽。石臺的表面實際上很光滑,出現這個凹槽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了起來。我心中不解,不由得走了過去。
這時,可嫣她們也盯着石臺,臉上閃爍着異樣的表情:“哥哥,這裡也有五鬼血氣,而且跟血面具一模一樣。”
此時,就連一向比較文靜的雪柔也已經瞪着兩個雙眼步步的朝着石臺走了過去。而當我們走到石臺前面的時候,那石臺的光芒也突然之間變得更加的猛烈了。
隨着石臺不停的閃爍,我突然看見了石臺上面凹槽的形狀,簡直驚的不敢相信。只見石臺上面那個凹槽的形狀,竟然正好是一個面具的形狀。
看到此處,我突然將血面具掏出來,整個人就有點發蒙了。因爲,這凹槽的形狀正跟血面具一模一樣。
“這……這該不會是血面具曾經盛放的地方?”我吃驚的問道。
可嫣她們眼睛也猛的一瞪,紛紛驚歎了起來:“看樣子真的是了,血面具很可能曾經就盛放在這裡。”
“對,小木,這座塔是五鬼塔,代表的很可能就是五瘟之神。血面具很可能就是盛放在這裡……”李萱突然也忍不住出聲了。
此時,我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似乎連李涼渲都已經忍不住想要出來看看一般。我一皺眉,只好將李涼渲也召喚了出來。李涼渲一現身,便伸手朝石板上面具的凹槽摸了去,臉上同樣帶着一絲震驚。
不知道爲何,此時我卻完全的僵在了原地,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有一種感覺很強烈,什麼感覺呢?
仔細的想想吧,這五鬼塔也太特殊了一點。五鬼塔是十座塔中的一座,偏偏又是生門。此時五鬼塔上面有個血面具的凹槽,卻不見血面具的蹤影。
難不成真如二叔所說,石門的這場災禍,正是因爲血面具被拿走而引起?
想到此處,我緊握着血面具的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隨後,我忍不住握着血面具緩緩朝那個凹槽靠了過去。興許,血面具歸位,石門的災禍就解除了?
見到我拿着血面具朝凹槽拷過去,可嫣她們自然也明白了什麼意思,但臉色全部都複雜到了極點。結果,正當我手上的血面具即將放到凹槽上面的時候。
突然,窗外傳來了撕心離肺的慘叫。我猛的一愣神,心裡咯噔一聲響起,手也不住的縮了回來,然後對可嫣她們道:“怎麼回事?去看看?”
可嫣和李萱她們立刻走到了窗口,然後,她們臉色嘩啦一變。特別是可嫣,此時話都說不出來了。我連忙問李萱道:“李萱,怎麼了?”
李萱這才說道:“出事了,那些黑貓死了不少,居然只回來了一半……”
“怎麼會?”頓時之間,我的眼睛忽的一紅。這些黑貓在這石門之中也生存了好幾十年了吧?這是出了什麼情況?
李涼渲和雪柔聽到這話,也立刻朝窗口走去。然後紛紛轉過頭來,對我點頭。雪柔有點不忍的說道:“是隻回來了一半,還有不少黑貓渾身都是血,看樣子快不行了。”
咚咚咚,突然之間,樓梯上響起了劇烈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以那隻貓王爲首,居然有二十來只黑貓急匆匆的跑了上來,毫不猶豫,一下子就跳到了石臺上面。
我被這幾隻黑貓的舉動給嚇着了,忍不住倒退了幾步。然後就在這時,黑貓對着我拼了命的嚎叫了起來。那聲音聽着,簡直比先前樓下那些黑貓的叫聲更加的撕心離肺。
我甚至於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連忙問道:“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可嫣突然走了過來,一臉的驚愕道:“哥哥,它說你差點就滅了他們全族。他剛剛走的時候忘了跟你說了,千萬不要來五樓,更不要把血面具拿出來。否則,石門原本沉睡了的邪祟又會被驚醒。”
瞄……黑貓突然又是一聲大叫,驚的我渾身不住一抖。
可嫣說道:“他問你有沒有將血面具放到石臺上?”
我一個勁的搖頭,然後那貓王眼神冰涼,終於長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