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得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並且隨着村落四周那些悽慘的嚎叫聲,緊張的渾身不住的顫抖。不過,半個鐘頭以後,一切卻徹底的歸於了平靜。而我們出門一看,瞬間徹底的傻眼。
只見門外足足躺了三十來具屍體,此時此刻,這些屍體就完全就跟被榨乾了似的,化作了骷髏狀,模樣無比的恐怖。
村長一聲大叫朝着這些屍體撲了過去:“這都是咱們村那些失蹤了的人啊……”
我此時才恍然大悟啊,所謂的傀儡,居然真的是人?心中也不由得一緊。望着這些屍體,我一陣沉默。然後,我突然發現這些屍體中,有一具屍體格外的顯眼。
走了過去,用手機一照,卻徹底的傻眼。因爲,這一具屍體居然不是人。不過,同樣已經徹底的化作了乾屍。不過,這具屍體雖然並非人,可是卻有着人一樣的面容。
他臉上透着不甘和怨恨,雖然已經化作了乾屍,可不難看出他死之前無比的不甘心呢,只見這屍體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有點不知所措,好像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了一般?
我眉頭一皺,問村長道:“村長,這具屍體也是你們村的?”
村長走過來一看,渾身跟着就是一抖,接着一臉無奈的道:“小兄弟,這具不是,這具我壓根不認識……而且,我怎麼看着他,好像根本不是人?”
我忍不住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來:“那這具屍體就是在你們村作亂的那怪物了。”
此時我是一陣愣神,那怪物居然就這麼死了?難怪這怪物會一臉的不甘心呢,不過我有點疑惑了,這怪物究竟什麼玩意來着?
“啊,這就是那個怪物?我打死他,我打死他。”村長擼起了褲腳,對着那已經化作了乾屍的怪物就是幾腳踩了下去。
同時,他嚎了一嗓子,村子裡立刻出來了不少人,此時也是哭天喊地,開始來認領自己家的屍體。我腦袋一暈,突然直接栽倒在地。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卻已經是兩天以後了。這些村民已經辦完了喪事,那些死掉的村民已經全部入土爲安。雖說人是找回來了,可卻已經全部死了,這些村民又怎能好受?
等我醒來,這些村民就將我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勁的道謝。不過,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模樣呢。我心中也是愧疚不已,於是此時也不打算再留在村子裡,爬起牀便準備朝葬龍山中行去。
村子裡這件事雖然只是個小插曲,可畢竟一下子就耽誤我好幾天的行程了。我的目標可是葬龍山的中心呢,沒想到在村子外面就耽誤了這麼幾天。
不過,這幾天可也並非是白費。村子裡這事表面上看着跟我無關,實際上關係可大了。因爲,那天血面具亮起的瞬間,我發現了一件極爲恐怖的事情。
這血面具每吸一次血,就會變得更加的恐怖。表面上看着血面具仍舊是兩片碎片,但此時這血面具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此刻,我心中真的反而隱隱有些擔憂了起來。
假如,這血面具徹底的復原,究竟有多恐怖?會不會失去我的控制?甚至於反過來控制我?
心中開始掙扎,不安。畢竟,這血面具實在是太強了。要知道,我爺爺控制着這血面具幾十年,卻從來沒打算激活血面具。爲什麼?
先前的看到無數的道門中人爲了爭奪血面具不惜鬥法,而造成段家村慘死。可爺爺卻手握這血面具,沒有供養它以及將它激活,我心中很是不理解。
但是這一刻,我突然有點懂了。
王倩的魂說,這血面具有着自己的思維。一旦將其激活,甚至於會反被其控制。莫非真的當真如此邪門?
“哥哥,咱們該走了。”可嫣的魂甕搖晃了兩下,居然催促起我來。我身體仍有點虛,不過還是一把抓住了洪明月,拖着他往葬龍山的方向走去。
村長一行人跟我道別了起來,滿臉的不捨和感激,此時我摸着兜裡的血面具,卻是無比的不安了起來。
走動間,洪明月一直盯着我,嘴裡還時不時笑上一笑。我心中便不由得一頓,冷冰冰的反朝他看了過去。冷冷的問道:“什麼意思?”
洪明月再次笑了起來,我一下沒忍住,一拳頭差點沒砸到他臉上。洪明月才終於不笑了,聲音有點冰冷的說道:“真是搞笑,我笑都不能笑了?算了,如今落在你的手裡,你想怎麼就怎麼……”
我緊皺眉頭道:“你究竟想說什麼?別他麼廢話。”
洪明月的臉忽然間沉了下來,聲音中卻依舊帶着一絲冷笑:“段木,有些事我必須提醒你一下。那塊血面具,我現在看着越來越覺得眼熟,你的心愛之物很可能會不保。”
我微微愣神,心中越發的不解。洪明月說到此處,卻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我了。與此同時,他主動朝着葬龍山裡走去。一邊走,甚至於還有意主動給我帶路一般。
“實話告訴你吧,我家族雖然已經滅亡了幾百年,但家族的後人卻常常回到葬龍山來祭拜。這葬龍山被稱之爲道門中人的禁地,卻成了我們洪家後人的天堂。沒這葬龍山,我洪家後人只怕早滅絕了。所以,這葬龍山我簡直閉着眼睛都能走得進去。”
洪明月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往自己的揹包摸去。片刻,他從揹包裡摸出來兩個小紙人。接着也不知道這傢伙身上哪裡來的公雞,他就這麼隨手一摸,居然抱出來一隻雞,紙人捏碎強行塞入公雞的嘴裡,然後那公雞一下子顯得無比的精明起來。
洪明月冷冰冰的道:“行了,昨天那怪物你也看到了,我認得那怪物,那怪物就是葬龍山中心處的怪物。這葬龍山上,只怕早已經變天了。你想這麼走進去,只怕基本不可能,還是跟着我走吧。”
我微微愣神,目光在洪明月身上打量了起來。隨後,我一把將他抓住,目光中帶着謹慎:“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洪明月將我的手甩開,冷冰冰的道:“廢話那麼多,你不是要修復血面具?我幫你。至於什麼意思,我有權不告訴你,你到底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