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嫣和李涼渲都出現的太過突然,眼前這女鬼被驚的渾身鬼氣劇烈的抖動了一陣,隨後才醒過神來。先前這女鬼還囂張無比,此時此刻竟然露出了不甘心的神色來。
能不嗎?可嫣這個暴力小蘿莉一現身,就要朝着那女鬼衝去,我拉都拉不住呢。要是我一鬆手,可嫣就直接上去把那女鬼吃個精光,她怎能不害怕?
不過,這樣不好啊,畢竟眼前這女鬼也臨近鬼將的修爲。就這麼讓可嫣吃了,有點浪費。此時,這女鬼見我將可嫣拉住,居然毫不猶豫的轉身就想跑,結果我突然冷喝了一聲:“站住。”
女鬼就站住了,目光帶着怨恨和不甘的朝我看了過來。我走到她面前,女鬼的腦袋終於低下了,接着低聲下氣的說道:“我真不知道是高人駕臨,還請恕罪。”
我看着眼前這女鬼,眼睛一轉,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女鬼雖然身穿血衣,是大凶之鬼,但她在這大廈並不殺戮活人,說不定可以收爲己用?
想到這,我便說道:“姓名,還有出處,你們在這大廈待了多久了,有何目的?”
我此時一問,這女鬼立刻便毫不猶豫的回答了起來:“我叫蘭娜,是在這棟大樓跳樓而死的,死於八年前,當時這大廈還在建造。後來主人收下了我,並放我們在這裡吸食大廈活人的陽氣進行修煉。我們可真沒有害過人,主人只是將我們養仔這而已。”
我心中微微一頓,還真叫我猜着了。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別人把這棟大廈的活人當做養鬼的工具整整八年了,還沒叫人發現呢?
我聽到這,心中突然一動,就說道:“蘭娜是吧,你的確是沒有害人啊,不過是沒有直接害死而已,你在這吸食他們的陽氣,只怕比害死他們也差不了多少吧?你也懂的,我現在隨時可以叫你魂飛魄散,不過我想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也願意?”
蘭娜一聽,眼睛唰一下子就紅了。畢竟,我這可是赤果果的威脅呢,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厲鬼後期的鬼怪而已,我想弄得她魂飛魄散還是沒什麼難度的。我這就是在威脅。不過,威脅之中卻又給她了一絲絲的希望。
不只是蘭娜眼睛紅了,她身後那幾只女鬼眼睛也紅的厲害。半響,那蘭娜紅着眼睛問道:“是什麼?我們不過是吸食活人的陽氣而已,你若是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今天也要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我不禁一臉的無語:“你放心,絕對是對你有利的事。你想想,你們的主人將你們放在這,你們只能反反覆覆的在這大廈之中徘徊,豈不是十分的孤單寂寥?我給你們一個去處吧,保證你們會滿意,不知道你們可知道陰兵鬼將?”
我心裡頭樂了起來,這也算是運氣吧?沒想到剛一來省城就得了這麼一波的厲鬼,我還差着城隍爺一百隻厲鬼呢,怎麼能不抓緊機會順便把這些鬼怪給送到城隍爺那去?
然後,我這麼一說,以蘭娜爲首眼前這十四五隻厲鬼都愣在了當場,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道長別開玩笑,我等均是孤魂野鬼,而且生前不是自殺就是意外死亡。哪怕是去了陰曹地府,都還要去地獄裡受刑,我們怎麼能做得了陰兵鬼將?”
她們臉上充滿了懷疑,壓根不敢相信我說的。不過我看得出來,她們是不信啊,可是想嚮往的很呢。我見此一幕,不禁笑了:“那你們可就錯了,我說你們去得就能去,兩條路,你們自己選吧。”
我兇着一張臉朝她們看去,這是在表示她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終於,以蘭娜爲首十來只厲鬼在我的威逼利誘下緩緩站了起來。而此時,我已經掏出了我的鬼將牌,打開了陰陽道。等這十幾只厲鬼到了陰陽道上,我這纔給王倩父女兩打了個招呼,自己也鑽了進去。
不過我可沒有走遠,找了一個陰兵,說明了事情的緣由,便等陰兵帶着蘭娜她們去了城隍府,自己則退出了陰陽道。這城隍爺居然要跟我絕交,我也懶得去看你的臉色吧。
不過,那城隍爺要是看到我一下子給了送了十幾只厲鬼後期的鬼怪,會怎麼想?這老傢伙居然敢懷疑我,我就讓你把腸子都悔青。
我離開了陰陽道,再次回到大廈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也正是因爲是晚上,這大廈裡沒幾個人,先前我們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跟那羣鬼怪對話啊。不過此時此刻,這大廈已經明顯沒有先前那麼陰森。王倩的父親滿臉煞白的將頭湊了過來:“小木啊,那羣鬼都走了吧?還會不會回來啊?”
我不禁一臉無語的看着王倩的父親,別人去了城隍府,那是我引薦的,自然是去做城隍府的守將了,怎麼可能還回來?不過,鬼是不能回來了,我擔心的是人啊。
這不,別人養在這大廈裡的小鬼卻被我給送去了城隍府,那人知道了還不殺了我的心都有了?我正想到這呢,突然,電梯的方向傳來了一陣異動。我一愣,眉頭瞬間皺起,這人來的也太快了一點吧?
想到此處,我趕緊抓住王倩和她父親的手,將兩人推到柱子後面去。然後一擡頭,不遠處走來一個蹣跚的老頭以及一個小青年,那小青年年紀跟我約莫一樣的大,此時這兩人的眼珠子正在咕嚕嚕的亂轉呢,明顯不是個善類。
我臉色陰沉了下來,就這麼默默的注視着這老頭。這兩人身上氣息可十分的陰沉啊,只怕就是那養鬼人無疑了。可結果,這兩人卻直挺挺的從我身旁走了過去。
正當我以爲自己搞錯了的時候,沒想到卻突然一陣黑光閃過,一張白紙居然朝着我飄了過來。我猛的一愣神,趕緊伸手抓住了白紙,打開一看,上面鏗鏘有力的寫着一行字。
“明早之前,如不將那幾只鬼怪送回,明天早上請準備好棺材。”
這行字正是寫在白紙上的,真是字字透着威脅恐嚇的意味啊。我盯着白紙,臉色也不禁陰沉了起來,看樣子再明顯不過了,這兩人就是養鬼人。
但是我沒有選擇視而不見,反而拿着那張紙追了上去:“喂,大爺,小夥子,你們兩東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