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話終於說到重點上了,我有些緊張了起來。
這時,老頭擡起頭來哈哈一笑道:“替生婆,替生娘,替人生孩子真好玩,生完一個死一個,死完孩子死丈夫,死完丈夫死全家。”
一邊說,一邊跳,老頭再度陷入了瘋癲之中,任由我們怎麼喊都不再應了。見此一幕,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居民區。
回過頭問胖墩道:“這老頭有家人嗎?”
胖墩點頭:“有,不過他家人就算了,問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說:“我只是擔心這老頭沒人照顧活不長久而已。”
這時,王倩問道:“段木,那老頭剛剛念那句話什麼意思啊?什麼替生娘替生婆之類的?”
“嗯。”我點頭道:“替生娘,替生婆,是民國時期一個特殊的職業。這個職業幹什麼的呢?就是充當生育工具。比如誰家生不出孩子,然後就可以找一個替生娘來和男人發生關係,生完孩子之後纔可以離開。”
“這。”王倩黛眉微蹩:“真是好可怕的職業,女人居然淪爲了生育工具?”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是一團的霧水。不過還好,至少我已經稍微有點頭緒了。剛剛老頭所念的這句話,必然跟那軍閥有關係,說不定就是軍閥的死因。
不過,僅僅就是一首童謠而已,還是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走,回學校,看樣子求人不行了,只能求己。”我對胖墩和王倩說着,已經快步朝前走去。
不多時,我們回到了學校,我帶着兩人徑直來到了荷花池的旁那棟鬼氣森森的大樓前面,這棟大樓即便是白天看着也陰森恐怖。還別盯着大樓看,盯着大樓的窗戶看的話,你會感覺自己的汗毛不停的豎起。
走到大樓前,我便盯着大門的方向看了一陣。不過,由於沒有開啓天眼,所以我什麼也看不到,包括大門上的封印。
“段木。”胖墩和王倩兩人都不覺有些害怕的朝我身上湊了湊。
沒理會兩人,我突然掏出一張黃紙來疊成一個圓形碗的形狀,將其擺在了地上。隨後將雙手放在自己的雙肩,然後口唸咒語,摘下自己雙肩的陽火:陽火離身,陰風灌頂,鬼火兩旁,怨由心生。
陽火摘下,放在指尖,我直接送到了紙碗的上方。
然後就在這時,古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紙碗居然慢慢的溼潤了起來,最後裡面居然出現了一小灘水。而與此同時,我的手雖然叼着陽火,可實際上手卻冰冷刺骨,幾乎跟放進了冰箱沒有區別。
紙碗裡會出現水,其實很簡單,因爲這地方陰氣實在是太重。當我的陽火燃燒的時候,陽火四周的陰氣立刻就會與陽火進行對抗。陽火可是人的生命之火,可沒那麼容易熄滅,所以需要跟陽火進行對抗,陰氣也必須非常濃烈才行。
於是,四周的陰氣會在這瞬間源源不斷的朝着陽火聚集。陰氣一多,就會變得陰冷,而一陰冷空氣就會凝結而產生水。這就是碗裡出現水的原因。
然而,這種水跟我們意義上的水卻又有區別。這種由陰氣凝結而產生的水,又命怨水,這種水跟屍水有點區別。屍水是屍氣很重的屍體四周水珠自然凝結,而怨水是由於陰氣凝結而產生。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水中包含怨念。
眼見紙碗中有了一灘水,我終於將手指上的陽火一分爲二,然後拍在了自己的肩頭。隨後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塑料袋來,一把將怨水裝入塑料袋,站起身對兩人道:“走。”
此刻是大白天,而且這四周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異常。可實際上,此時此刻王倩和胖墩兩人臉已經完全一片蒼白,毫無血色,甚至於連走路也有些蹣跚不穩。
這是因爲,這裡陰氣實在太重,加上剛剛陰氣凝結在我的四周。眼見兩人這樣,我只得推着他們加快了速度。不過,我自己身體也不太好受,步履同樣有些蹣跚。
回到足球場,我說道:“走,去地下室。”
“段木。”胖墩氣喘吁吁的說道:“我他麼的快要死了,我他麼真的快要死了。你他麼幹什麼之前能不能先說聲爲什麼?”
王倩湊過頭來看着我手裡的塑料袋,倒是很爽快的點頭道:“嗯。”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胖墩,直接一腳踹在了屁股上,一把抓住王倩往地下室走去。到了地下室之後,我長舒了一口氣,隨後掏出一個泥偶來,心中萬般的不捨。
咬牙,將泥偶放到地上,我這纔對王倩說道:“塑料袋裡的是****,這種****含有廢棄大樓四周的怨氣。如果讓小鬼吞下這種怨氣的話,小鬼就能從**中看到廢棄大樓裡面那些鬼怪的怨念究竟是什麼。”
“原來還可以這樣。”王倩有些驚奇的說道:“好神奇。”
我無奈的搖頭,內心閃過一絲悲涼,不再理會王倩,口中開始唸咒:夜幕黑黑,陰風陣陣,亡魂嗖嗖,惡鬼惶惶。
招陰咒喚醒小鬼,招陰咒一出,泥偶的眼睛立刻亮起紅光,隨後泥偶的旁邊出現了一個小孩。蹲在地上,臉色發白的癡癡看着我。
這泥偶正是我用來對付聶偉的泥偶,雖然小孩的模樣有些恐怖,但其實小孩身上的怨念已經盡除,現在如果不是得到命令,他們不會宿便攻擊人。
見到小孩,我很是艱難的拿起塑料袋朝他走了過去,隨後用手指着小孩的眉頭說道:小鬼聽令,令你喝下這碗怨水,讓後將你所看到的速速說給我聽。
小孩沒有一絲遲疑,直接抓住了塑料袋將其中的怨水一口喝進了肚子。隨後,他的身上開始變黑,然後木訥而僵硬的開始說話。
“我不想這麼死掉,我真的好不甘心,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會是我?”這是小孩說出的話,他之所以會這樣說話,是因爲他被怨念控制了,此刻是怨念操控他在說話。
我眉頭微皺:“你是誰?”
小孩繼續木訥的說道:“我叫百草蘭,老窪鎮中學的學生,學校大禍臨頭了,死了那麼多人,可是我還不想死,我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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