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漓生白了他一眼,輕聲說到:“晚上睡客廳。”木流沒法子,平常說了什麼不好的話,磨磨萬漓生也就答應了,可唯有這個。一說到這件事情,就是木流使勁所有招數,都沒法。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跟在萬漓生後頭走着。
但也就是一晚,第二天就讓木流進臥室了。兩人現在住的公寓算不得大,裝修也是木流親自動手的,用的都是很好的材料,說是怕萬漓生吸多了甲醛,對身體不好之類的,所以要一一把關。
房間佈置的較爲精緻,就連房間的佈置,也一律是木流翻閱了好多資料,請教了幫裡的弟兄。剛弄出來的時候,萬漓生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滿屋子的塗鴉似的東西,各種鬼臉。滿屋子的人看到萬漓生過來,叫了一句“嫂子”。
萬漓生默默的把木流拉到一邊,問他在幹什麼。木流很高興的說在佈置房間啊,怎麼樣,這個圖案好不好看之類的話。萬漓生立刻就火了,把所有人都給趕了出去,把房間留給木流,讓他全部粉刷成白的,其他的佈置,等他再來。
兩人的臥室很大,窗戶正對着對面大樓的人家的陽臺,坐北朝南,光線也很足。木流很是喜歡這個臥室的位置,有時候,大白天的就拉着萬漓生幹了那事,可偏偏萬漓生沒有法子,在這方面上,木流總是有着一絲偏執。
即便是當時,萬漓生因爲這事和他鬧了彆扭,等隔了幾天,又會捲土重來,死皮賴臉的貼着木流,什麼臉皮都不要了。萬漓生總能被他氣的沒話說,等到了牀上,木流就什麼葷話都說,萬漓生又不能怎麼他。
這天,木流因爲前一天有事,大清早的就從堂子裡回來,就看到萬漓生坐在沙發上看電腦。在玄關處隨意的就拖了鞋子,問到:“怎麼今天沒去店裡,又把事情都撂給蛋糕師了?”
“什麼撂啊,我就是不想去了,今天順便在家裡看看股票。”萬漓生看了眼剛好從他沙發邊上錯過的木流,問到:“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幫裡沒事情嗎?”
“現在我又不是老大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老八,哪裡還有我的事啊,現在整天和你一起閒的,都快發黴了。”木流進了趟洗手間,洗了個臉出來,就聽到萬漓生說:“也沒見你頭上長蘑菇啊。”
“少貧嘴,我先去樓上洗個澡,等下下來陪你。”木流往樓上走,忽而看了看點頭的萬漓生,又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
“滾!”
等到木流洗完澡,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到一樓,丟進了洗衣機裡,才走到沙發邊上,坐在一旁,看了看股票。
“每天折騰這些有什麼意思,都是莫名其妙的線和柱子,完全看不懂。”木流指了指電腦屏幕。
萬漓生說到:“那是你看不懂,要是我不弄這個,平常的開銷哪裡來?還真以爲你那些錢真夠花一輩子了?”
木流想了想,又問了問萬漓生,自己一共有多少錢。萬漓生隨口說了句:“現在你除了那輛破摩托,還有這個公寓,也就兩個億左右。再加上你在國外的那些東西,也就三個億左右,怎麼了?”
“沒,就是想想,我媳婦果然能幹,要不是你算着,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說完,又在萬漓生的臉上親了一口,被萬漓生嫌棄的推開了。
木流現在沒有工作,可是說是一切生活來源都是以前的那些錢,然後還有就是萬漓生平常弄股票得到的回扣花花。自己身上從來就揣不住錢,木流可以說是把所有家當都給了萬漓生,再加上現在不怎麼抽菸了,都不好用抽菸這個藉口從萬漓生那裡毛到一點錢。
兩人坐在沙發上,萬漓生倒還好。可木流是坐不住的人,更何況,萬漓生連理都不理他一下。看了看陽臺的風把窗簾吹的飄動着,很舒服,但還是帶着些熱氣。
“阿生。”
“恩?”
“別弄了,很無聊啊。”木流把手放到萬漓生肩上,作勢就要親過去,被萬漓生推開道:“別弄。”
“天氣很好啊,別弄股票了。不要浪費這麼好的天氣啊。”木流一下就把萬漓生壓在了沙發上,筆記本也因爲動作幅度過大,直接摔在了地上,黑屏了。
萬漓生無奈的看了一眼,木流卻不以爲意的說了聲:“明天讓老八修修,要是修不好,就直接換過新的就是了。”
“怎麼成天就想着這事?還有,爲什麼那麼喜歡在沙發上?每次腰都被你折騰到根本起不來。”萬漓生出乎意料的聽話,讓木流很欣喜,也就遷就着他,直接把他抱到了樓上臥室。
兩人都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進入狀態也很快。可這木流偏偏就像吃多了似的,有用不完的精力,來了兩次不算,還打算來第三次。萬漓生本來是不答應的,可最後被弄的也只得繼續了第三次。
兩人正打的火熱的時候,萬漓生的電話響了,是來信的。這來信打電話給萬漓生倒還真是稀奇事,好像上次和他見過一次面之後,就沒有再見面了,電話倒是打過一兩次。
萬漓生一腳踢開木流,問來信有什麼事情,對方說是想讓他去陪他玩,一個人在家裡無聊的很。萬漓生還是很喜歡來信的,聽說了那次自己因爲在廚房裡和木流辛勤耕耘,結果被來信發現,對方還以爲是他生病了,想着找醫生的事情,就覺得好笑。
萬漓生說好,讓來信報了個地址,說等下就過去。掛了電話,就看到木流拿了刀子站在門口,把他逗的直髮笑。木流知道這個來信,原本想着萬漓生好不容易有個親近點的朋友了,可知道對方和冷情有些關係,立刻就不樂意了。現在只要一聽到這個來信,就莫名的不喜歡。
萬漓生去洗了個澡,讓木流等下帶他過去。木流心不甘情不願的額“哦”一聲,結果被萬漓生一瞪,立刻乖乖的猛力點頭“恩”了一聲。
坐着那輛已經有好幾年了的摩托,“篤篤篤”的開到來信大廈樓下的停車場,整個身子都快垮了,下車的時候險些站不穩。
木流扶住他,幫他揉揉腰說到:“都讓你不要來了,身子都吃不消。”
萬漓生聽了,大吼一聲:“你以爲是誰讓我身子吃不消的!”
木流立刻沒了話,讓他不要生氣,幫他揉了好一陣,直到萬漓生拍開他的手,兩人才上樓去。
來信開門看到萬漓生的時候,很是高興。木流也是第一次見到來信,感覺還不錯。不像是會和冷情同流合污的人,於是很放心的點了點頭。
結果接二連三的,冷情來了,楊風來了,連林墨白都回來了。對於林墨白,萬漓生倒是很好奇,他是知道林墨白的,以前也見過,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隨意的瞄了一眼林墨白,就看到他帶着楊風上了樓。
心想,這關係還真是複雜,這楊風怎麼也和林家三少扯上關係了?難道是因爲小孩的緣故,才扯到了生意上?在萬漓生的印象中,楊風可不像個會對工作以外的人感興趣,至少,不會對男人感興趣。
看着兩人上了樓,冷情和萬漓生在樓下有一句每一句的說了,扯的遠了,萬漓生就說自己以後就是小孩的監護人了,還問來信願不願意。來信也不清楚,只顧着吃蛋糕呢,哪裡有空管他們,嘴巴塞的都不怎麼說的了話。
萬漓生口口聲聲“小孩小孩”的倒是叫的順口,只當是疼了這來信。冷情老大不樂意了,萬漓生逗他,說自己是他未來丈母孃,他這未來女婿得巴結着點,不然以後也別想娶他家小孩過門了之類的話。
木流倒是好好的過了把癮,這麼多年來,他根本就沒看冷情順眼過,一直把他當做情敵,哪怕萬漓生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那是以前的事情,他也還是放不下。現在有了來信,他倒送了一口氣了,只希望這冷情別像以前一樣,三分鐘熱度,之後有把人家來信給甩了。
不過,看萬漓生喜歡來信的程度,估計又一陣時間不能消停。冷情以往交往的對象,萬漓生見過的很少,討萬漓生喜歡的更是少,甚至可以說是零。在某些程度上,萬漓生簡直真的就快要成了冷情他媽了,什麼都幫他把着關。
三人正聊得,那來信吃的正歡快,就看到楊風下來了,說是叫冷情去相親。冷情搖了搖頭,賣萌到:“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楊風堅決否定,冷情沒法子,只好乖乖的跟着楊風去了。林墨白也不是很喜歡看到冷情,聽到他要走,更是樂意的不得了。轉頭又看到來信吃了大半個蛋糕,趕緊搶過叉子,收拾着蛋糕:“不許吃了,等下牙齒又痛怎麼辦?”
說着無心,聽着有意,萬漓生和木流倒是聽到了,就不免多注意了點。見主人回來了,萬漓生也不好在待在這,就想着和冷情一起走了。順便,去看看他這次的相親對象,弄的冷情是無比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