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微亮,狗娃父親就起來動手準備東西了,看到了自己孩子已經在院子裡練功了,雖然看不懂但也沒說什麼
“狗娃,準備一下,我們去後山看看”狗娃父親說到
“好的,爹,吃完早飯咱們就出發”吳風青結束了鍛鍊就開始劈柴燒飯了。
三人吃完了飯,父子倆準備出發了。
“你們爺倆小心一點”母親還是很擔憂的叮囑着。
“嗯,知道了”父子倆應答着。
出了門,父子倆走了半小時到了後山的竹林,沿着吳風青之前留下的記號兩人輕手輕腳的找了過去,後山的小山坡植被還是很蔥鬱的,還好兩人裹的都比較嚴實,不然這灌木叢中行走肯定要被枝葉小刺劃傷的。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距離大蛇十幾米遠的地方了。撥開灌木叢後,嘶~嘶~的聲音響起。映入眼簾是那如雕塑一般的黑色盤蛇,狗娃父親一看瞳孔突然放大,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見狀吳風青趕緊捂住狗娃父親的嘴
“噓!爹,莫驚擾了那畜生~”吳風青輕聲說道。狗娃父親,看着眼前的大蛇驚愕的點着頭,縱使他十二歲隨着狗娃爺爺當獵戶到現在也二十幾年了,也沒親眼見過這麼大的蛇。以前只是聽鎮上那說書的先生講故事
的時候聽過,但那畢竟是神話故事,不可信,今日方見驚愕的同時差點跪了下來。
“狗娃,這可惹不得,這可是山神呀,你爺爺說過,這大蛇盤山吐息可是要修煉化龍的呀”狗娃父親說道,完全了沒了昨日的激動。昨日他只當是狗娃看見的只是普通的蟒,蟒有丈半長不稀奇,但這烏黑髮亮的大蛇
也是自己平身第一次見得。殺一條蟒有點把握,但這條凌厲的黑蛇他是沒底的。
“狗娃,趕緊先回去”狗娃父親說罷便拉着吳風青往回走。
“好”吳風青應答着,他明白,只要狗娃父親見識過這條大蟲了,剩下的就是勸說父親想辦法合力辦它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回到了家,父親更多的是擔心,畢竟山裡討活的人對於這樣的生物多少是有些顧忌的,但對於吳風青而言更多的是饞那塊地,道家素來講究洞天福地,於吳風青而言大蟲盤踞的那塊小土坡就是他心中
的福地,母親看到歸來的二人則是滿心歡喜連忙問道“沒什麼事吧”看着丈夫兒子都沒受傷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沒事,今天就是帶着爹去看了一下”吳風青訕笑回答着。而父親則是一言不發,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雖是有些顧忌,但是隻要狩獵成功回報也是很大的,這大蟲不說賣肉但就是蛇膽跟蛇皮都是按銀兩算的,拿下它這半年的都可以不上山了。
“爹,有什麼辦法了嗎?”吳風青問道
“嗯,有倒是有,但是不穩妥”父親回答
“什麼辦法?”吳風青追問
“用竹子跟麻繩做個杆套,束住它的頭,然後把頭砍了,但是這丈半長的大蛇,力氣肯定不會小,把握不是很大”父親嘆了口氣,就在吳風青準備追問的時候。父親擡起來頭說到“這也快入秋了,這蛇是要蛻皮的,
蛇蛻皮的時候是最虛弱的,這個時候收拾它比較穩妥,剛纔站的遠,沒看清,不過蛻皮也就是這幾天了,這幾天都要去看看,小蛇蛻皮就一會,這麼大的蛇估計要好幾天”父親喃喃到。
“狗娃,這幾天咱爺倆哪也不要去,就是過去盯着它,蛻皮的時候就是動手的時候”父親嚴肅的說着
“嗯!”吳風青看着父親突然嚴肅起來,就知道這事有戲了。
“我先去找幾個麻繩做粗一點,你去把你砍的竹子挑一根粗大結實的,做個丈來長的杆子”父親吩咐完就去整理繩子了。
“我說他爹,這蛇到底長什麼樣的,你倒是跟我說說呀”母親擔憂的問着。
“丈半來長,通身烏黑鋥亮,像是過山風又像是烏梢,有碗口粗,當時我跟狗娃站的遠沒看太仔細就回來了,怪滲人的,我也是平生頭一回見”父親想着這大蛇的模樣說着。
“啊呀,這可使不得呀,村上老人說這是山神爺化身的,你們這是作孽啊”母親有點着急的說到。
“娘,你別瞎擔心了,這就是一條大蛇而已,要是山神化身也應該是化人形嗎,幹嘛化蛇形呀,畜生就是畜生罷了”吳風青安慰到。吳風青想起了前世的師傅講過北方有出馬仙都是動物修行來的,狐狸是胡大仙,黃鼠狼是黃
大仙,刺蝟是白大仙,蛇是柳大仙,老鼠是灰大仙,修行到一定程度後要藉助人身做功德的,雖是不同世界但是大道同源,這條大蛇應該是還沒到大仙的程度,所以應該是比同類稍微強悍一些罷了。其實吳風青判斷的不全對,
此大蟲是這山裡的活了幾十年烏梢,機緣巧合下通了靈性後生長飛速,十年間便長了丈半長,碗口粗,此後便常年盤踞在洞裡修行,今日遊走時發現這靈氣充裕的小土坡,於是仗着沒有天敵便盤踞了下來,這剛通了靈性初有修爲
就碰到了借屍還魂的吳風青。
“你小孩子不懂這裡的禁忌,這都是老一輩人傳下來的,不騙人”母親並不理會吳風青的說辭。
“你婦道人家就不要囉嗦了,給我端碗水來”父親不耐煩的打斷了母親的話。
“娘,沒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吳風青安慰到
“我又何嘗不知道呢,要是能拿下這長蟲,咱們家這半年就無憂了”父親嘆了口氣說到
“哎~”母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轉身就給父親到了碗水。
接下來的幾天裡,吳風青都跟着父親早出晚歸跑到後山的林子裡觀察那條長蟲的一舉一動,割草喂兔子的活現在是交給母親來幹。他們準備好的工具也就一直放在距離大蛇十幾米的觀察點,帶過來的兩把刀這幾天裡磨了又磨生怕不能給那大蛇一刀斃命。
“爹,你說這大蛇什麼時候纔開始蛻皮了啊”吳風青小聲的問着。
“噓!不要急,要有耐心,你這穩不住性子將來怎麼當獵戶”父親輕聲說着。
“獵戶?老子從來都不想當獵戶。”吳風青心裡暗想着嘴上還是“嗯”一聲迴應了父親。
“這畜生該不是真跟大妹說的那樣是山神化身吧,這盤着一動不動,蛇信子吐的這麼規律”父親心裡也犯嘀咕了“管你是不是山神,就算是也得借你這身子換銀兩給我兒子討個婆娘了”父親此刻下了決心喃喃到。
“爹,你嘀咕啥呢”吳風青問到
“沒什麼,盯着就是了”父親不耐煩的回覆吳風青。看着眼前這個自己僅存的獨苗,本不想涉險的王二柱爲了香火延續也只能拼一把了。
就這樣日常盯梢盯了七八天,每天都是吃完早飯就過來日落就回去,這大蛇也是仗着自己沒有天敵,雖是發現了這兩人但也沒有在意什麼,這大概就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呀。
“爹,你看這大蛇的眼睛好像蒙了層灰!”吳風青激動的小聲說到,他知道這是蛇蛻皮了。
“嗯!這畜生開始脫皮了,但是剛結皮還要等一會,今天有點晚,山裡不安全,咱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