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要送我什麼?”手裡的動作一頓,鳳夜歌半垂着深瞳,接着梳理着飛揚在風中慢慢飛舞的長髮,身後,鳳夜歌未束起的發,絲絲飄揚在空中,唯美而又和諧。
飛揚嘴角邪肆的笑意更濃了,琉璃眸閃着流光溢彩,在月夜裡,越發的明亮,伸出小手,向鳳夜歌招了招,“夜,把你的耳朵伸過來。”
耳朵?清冷的眸子微微一滯,伸耳朵和送東西有什麼聯繫嗎?不過還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微微低下頭,墨色的發垂在了飛揚的身側,側過臉,這小丫頭到底要幹什麼?
拂了拂額前的碎髮,飛揚嘴角扯了扯,看着鳳夜歌如玉般的側臉,盯着他的耳朵,張口咬了下去。
耳垂傳來的疼痛,讓鳳夜歌清冷的眸子一呆,不明所以,她這是在咬他?爲什麼?眼神越發的迷離。
“少主!”看到飛揚咬鳳夜歌,四個白衣男子騰的一下站起身,緊張的盯着鳳夜歌,聽到聲音,連一旁閉目養神的於成然也不禁張開眼,看向飛揚的方向,冷硬的臉上也有着不解。
餘光看到他們四人激動的動作,鳳夜歌淡漠的擺了擺手,也只是擺了擺手,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任飛揚咬着,風輕輕地吹拂着他墨玉般的長髮,輕輕飛舞,迷了他有些迷離的深瞳。
看到鳳夜歌沒什麼動作,四個白衣男子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坐回到原來的位置,眼睛盯着飛揚下一步的動作,深怕她傷了他們少主,這小女娃是做什麼?竟然咬少主?這少主還就任他咬?!不理解!不理解!
直到舌尖傳來鐵鏽的味道,飛揚才鬆開口,微微向後退了退,腦袋一歪,痞痞的笑着,目光觸及鳳夜歌流着血的耳垂,呆愣的俊顏,嘴角的痞笑更深了,“這樣,等我長大,才比較好認……”
好認?鳳夜歌不自覺的撫了撫仍在流着血的耳垂,迷離的深瞳對上飛揚有些痞笑的琉璃眸,呆呆的搖了搖頭,還是不明白。
歪着頭看着鳳夜歌撫着耳垂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然而目光觸及他那如玉般的手指上染上的血跡時,琉璃眸有些心疼,她是不是咬的太狠了?“那個,夜,是不是很疼啊?”
搖了搖頭,鳳夜歌放下手指,深瞳看着飛揚,拿出雪色的手絹,輕輕擦拭着飛揚嘴角流下的血漬,同時,清冷的聲音低低的問道:“舞兒,好認何解?”
“好認啊。”琉璃眸微垂,看着眼前雪色的手絹,直到看到點點的血漬,才明白原來嘴角沾上血了呵,嘴角又扯了扯,看向鳳夜歌,回答道:“因爲你們要去鳳城啊,這樣我就見不到你了,下次再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到時候,你說不定就不認得我了,所以要留個記號,這樣等我見到你的時候,就可以認出你的。”
聽完飛揚的解釋,於成然眉角狠狠地跳了跳,這是理由?看着不遠處,那個半大的小孩,以及身影頎長的雪衣少年,滿臉的黑線,要好認的話,應該是六皇子咬,也不是你咬吧,等你長大,誰還認得出你啊?這小傢伙的腦袋瓜裡都不知道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