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莫名其妙被罰面壁,蹲坐在牆角一動不動接近一個小時,期間一個轉頭都沒有,這體現了它身爲軍犬的良好素質。
薄音雖然習以爲常,但我心裡愧疚,我穿好衣服之後就回廚房做飯。
慶也終於被解放溜達的跑到我身邊來,我今晚給它做了很多豐盛的飯菜,薄音看見直取笑我說:“至於嗎?它以後會習慣的。”
我對薄音這越來越厚的臉皮感到無奈,簡直咬死我的狀態,不過心裡卻感到幸福。
如若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
薄音吃了晚飯之後去了書房,還吩咐我給他泡一杯熱茶端進去。
我在廚房燒熱水,慶也蹲坐在我身旁,它現在越來越依賴我了。
在薄音和我之間,它現在更多的在我身邊親暱,我心底覺得很暖。
薄音對茶葉要求挺高的,這上等的大紅袍,色澤統一,清香肆意,顆顆整齊。
我倒了一點茶葉出來,加上沸騰的熱水,香味立馬瀰漫開來,我湊近深深的呼吸,滿意的端着茶杯去了書房。
打開書房門的時候,薄音正在打電話,他視線落在我身上,一隻手敲着書桌,淡淡道:“嗯,就安排那幾個地方,你知道薄夫人她喜歡熱鬧,還有其他事務不能有失誤。”
薄音掐斷電話將自己的手機隨意的扔在書桌上,我過去將茶杯放在他手邊,笑了笑問:“看這樣子,是要出去玩嗎?”
“你想去哪裡?”
薄音很坦誠還問我去哪裡,其實去哪裡都不重要,只要身邊有他陪伴。
我笑了笑原本想坐在他雙腿上,但是垂眼看見他那個腰,我還是放棄這個想法了。
“去那裡都可以。”我說。
薄音淺淺一笑,伸手主動將我摟進他的懷裡,我連忙着急說:“你的腰……”
“乖,沒事。”
薄音的這個乖字很寵溺,我腦袋靠着他的胸膛安靜的享受這個時間。
茶水漸漸地冷了下去,趁着還有餘溫的時候,薄音伸手端起來抿了一口,微微閉眼回味了一番,將茶杯放下說:“泡茶的水溫在80攝氏度左右最好,這個溫度的茶水味道最醇香,還有第一次泡的茶水不宜喝,你剛應該等兩分鐘倒掉,在倒一次熱水進去,這樣泡出來的茶水味道總不會太差。”
喝個茶水還這麼講究?!
我鬱悶的看了他一眼說:“我怎麼控制水溫?這大紅袍不好喝嗎?”
我端起茶水杯就着薄音剛喝過的地方抿了兩口,味道很好啊,也不難喝。
薄音失聲的笑了笑說:“傻瓜,學會泡茶,這樣你才能替我泡一輩子。”
泡一輩子茶水……
我眼睛有些乾澀的看向薄音,他是個冷酷的人,但卻是我最愛的人。
他給了我承諾,也在慢慢的兌現。
薄音的手掌揉着我腰上的肉,輕輕的摩擦,疑惑的低頭問:“看我做什麼?”
“薄先生,很帥。”
薄音眸光含笑的看着我,沉呤道:“我記得,你說過這話。”
“我愛你。”
我情不自禁的說出這三個字,薄音聞言猛的將我摟的更緊,像融入他的骨血一般,壓的我身體很疼,但我沒有掙扎甚至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聽着他的心跳。
之後在牀上薄音的手腳很安分,睡下的時候還問我要了一個晚安吻。
清晨醒來的時候,薄音已經不在,我打他電話也不通,索性就給助理打了過去。
小助理接到我的電話很驚訝,我問他薄音在哪裡,他抱歉說:“薄先生的行蹤我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麼私事處理?”
薄音現在有什麼私事?!
我掛了電話之後又給他打了一次,他依舊沒接,是有什麼事發生嗎?
我起身去了客廳,慶還在沙發邊角睡覺,我連忙回臥室換了一件衣服出門。
剛要關車門的時候,慶忽而出現從門縫裡鑽進來,跳到副駕駛上蹲坐着,我笑着問:“不是在睡覺嗎?想跟我出去?”
“汪。”只要我出門,它鐵定跟着,慶是一個很忠誠的保鏢。
我原本想打電話給薄書問問薄音,但我覺得這樣挺尷尬的,索性放棄。
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回到薄家,依舊沒有見到薄音的身影,太爺見到我回來很驚訝,我找了個藉口笑着說:“有個重要的東西落在薄音的房間裡,我過來取一下。”
我上樓假裝拿了個東西離開,之後又給薄音打了電話,他依舊沒接。
直到晚上的時候,小助理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說,薄音此刻在樂莎酒吧。
我到了樂莎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左右的時間了,這裡依舊歌舞昇平,燈火闌珊,這裡也是我曾經的夜生活。
最頂一層是薄音的地盤,整層樓安靜的不行,與下面形成兩個極端。
我打開房間門,視線之處看見薄音像一具屍體一般躺在沙發上,喝的酩酊大醉。
我剛踏進房間一步,刺鼻的酒味迎面而來,我皺了皺眉去薄音身邊,他無神的睜着眼睛,目光空蕩蕩的看着我。
他道:“你來了。”
薄音很少有這樣不受控制的時候,應該說理智的他幾乎沒有這麼的放縱過自己。
我蹲下身子握着他的手掌,壓抑着擔心,溫柔的問:“薄音,發生了什麼事嗎?”
昨晚還好好的男人,怎麼會突然這樣大醉,頹廢起來呢?而且眉目很憂傷。
“時光,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薄音握緊我的手心,紅着眼圈說:“對我來說原本應該欣喜的一件事,可是我覺得是一件做錯了的事,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輕聲問:“什麼事?”
薄音不肯說什麼事,忽而起身將我擁抱在懷裡,直接就這個姿勢將我抱在了牀上,他大掌撕掉我身上的衣服,隨之自己的身體壓上來語氣急迫道:“時光,給我。”
薄音的情緒很亂,我心裡很難過,爲他感到心疼,也感到憂傷。
他難過,我心底始終不會好受。
薄音的氣息很混亂,手掌一直拔撩着我的身體,我偷偷的看了眼他的腰,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只好盡力的配合着他。
他身上的酒味很重,看上去像在這裡待了一整天,薄音低頭吻着我的脣角,微微的酒味傳來,我抱住他的脖子迴應他。
這個迴應直接讓薄音興奮起來,他大掌揉着我的胸,脣瓣一路向下,用了他的脣碰了我的下面,看樣子想要討好我。
如若他是清醒的,他絕對不會這樣做,他不會親吻我的下面,也不會給這麼多前戲,更加不會的想要努力的討好我。
薄音喘息的厲害,甚至哼哼唧唧的出聲,一直詢問我的感覺,等我舒服的時候他才進來,他才緩慢的滿足我。
今夜的薄音,同以前完全不同,但我的心底沒有一點的欣喜,反而擔心。
雙方愉悅的那一刻,薄音忽而叫了我一聲寶貝兒,這讓我心底莫名的惶恐起來,特麼的他是被人洗腦了嗎?
怎麼突然這麼反常?!
那時候的確發生了一件大事,但是薄音瞞着我不肯告訴我真相,直到後面無可挽回,直到我像個傻子似的伺候了他很久。
清晨的時候,薄音又恢復了以前的薄音,英俊的不可方物,帶着一慣的冷漠。
他抱着我的腰,將我的腦袋靠在他胸膛上,淡淡問:“昨晚,高興嗎?”
“昨晚你叫牀了!”我指出事實。
“不是你期望的嗎?”薄音不以爲然,手指順着我的耳發說:“你喜歡我這樣。”
是,我很喜歡他這樣,但我卻不希望是昨天那個情況,我默了默想是不是要問他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看薄音這樣子是不想說的意思,但他不想說不代表我不能詢問。
我將這事說出來,薄音的語氣冷了冷,嗓音淡漠如水的說:“時光,無論有什麼事,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不要在意。”
不要在意?!他昨晚像個瘋子似的喝成那樣,更像個小孩子似的纏繞了我一晚上,哼哼唧唧了一晚上,也伺候了我一晚上。
這怎麼不讓我在意?
他鐵了心不想說,但我也沒有辦法逼他說,只好勸道:“薄音,無論有什麼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而且我相信你,無論有什麼事你都會處理好的,畢竟你這麼無所不能。”
無所不能的男人都有軟肋,薄音的軟肋是他所珍惜的人,那時候我以爲是我。
“都會在我身邊?”他反問。
我說:“嗯,會的。”
“薄夫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