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人族秘法

這是管良第一次使用命天教最高指導者才能使用的人族秘法,而這個時候雖然他已經聽到對方想要罷手的聲音,但自己卻已經停不下來了。

人族秘法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架勢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席捲而至,而且是一種逆向時間的形式打出,當攻擊沿着時間長廊的反方向朝着那人而去的同時,規則力也在成倍的上升。

“哦?”

那人似乎察覺到這股規則力的強悍之處,微微的透露出一絲的好奇來,同時他出手相接,然而卻在接招的一瞬間大感詫異。

“你竟然是……”

那人的後半句話還來不及說出口,整個人就已經陷入到了難以抵擋的守勢當中,或許就連管良自己也沒有想到,人族秘法在時間逆流的加持之下,竟然會有這等強悍的威力。

管良此時已經回過頭來,然而當他回頭看向出手攻擊他的那人的模樣時,卻整個人都驚呆住了,爲何會是他,他爲何會攻擊自己?

此時站在管良跟前的人分明就是巴海,蒼茫城城主巴海,他是如何進入到這個世界中來的,他爲何會來,他又是幾時來到歲月城的,顧往昔、萬季安等人又知道嗎,他的來意又是什麼呢,是衝着自己來的,還是爲了別的什麼陰謀?

一瞬間,無數個問題在管良心中想起,但此時明顯不是思考前因後果的時候,而這樣的機會更是千載難逢,管良在稍微一愣神之後,立刻沿着時間長廊來時的道路返回,在逐漸返回的路途中,管良之前那已經行將朽木的身體也在慢慢的恢復青春活力。

當管良離開時間長廊後,瞬間出現在了巴海的跟前,然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巴海說道。

“回答我一個問題,否則的話下場唯有一死!”

管良的聲音雖然在巴海的耳邊響起,但此時此刻他根本無力分神去應付管良,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管良打出的這次規則力竟然會如斯般的恐怖。

如果說巴海僅僅只是沒有料到管良會得到純陽尊者姬玄的衣鉢成爲新一任的命天教最高指導者,他還不會如此驚懼,倘若只是人族秘法那也就罷了,秘法雖然要比一般的規則要強,但也要看使用者對規則的掌握以及對規則力的運用,而巴海和管良之間的實力差距那可是巨大的。

然而巴海並沒有料到的是,管良所打出的這一記人族秘法的攻擊竟然在時間逆流的加持下產生了奇異的變化,而此時他所承受的這次攻擊單從規則力來感受,幾乎已經不亞於管良的師父師童鼎盛時期的全力一擊了。

爲何會有這樣不可思議的變化?

巴海不知道,管良更不知道,但此時同樣也不是去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巴海如今有苦說不出,但管良威脅之言已經響徹耳畔,此時如果不回答他的問題,巴海絲毫不會懷疑管良會對自己下殺手。

“你……想知道什麼?”

巴海的話音剛落,管良就冷笑了一聲,雖然他對於陸恆有一絲猶豫,但在面對巴海的時候卻不會有任何的遲疑,不管他之前對自己出手是當真想要置他於死地還是用另類的方式來打招呼,這一刻管良都不會再度置自己於危險當中。

“哼,別想拖延時間,你很清楚我想問什麼!”

管良的話讓巴海心中一陣的憤怒,他何等身份,無論現實世界還是這裡,他都是足以和師童、顧往昔平起平坐的存在,管良雖然是後一輩的佼佼者,但身份地位乃至實力上的差距都不可能讓兩人處在同一階層當中對話。

可是此時此刻,倘若不回答管良的問題,那後果同樣不敢設想,巴海權衡片刻,終於是強裝沉着的說道。

“哼,你難不成還當真天真的以爲,師童不知道你和神族堯天祭司之間的關係?”

聽到巴海的這話,管良此時只感覺一股冷汗從頭澆灌而下,立刻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

巴海此時既要分神來試圖化解恐怖的規則力,又要分心去應付管良,但相比起眼前這兩件頭等大事而言,他更要多留一份心去想一想如今這一個計劃之外的變數。

巴海肯定是有目的纔來到這個世界的,而且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管良雖然不太敢肯定他是否和萬季安等人有關聯,但從之前他在萬季安等人那裡得出的結論來看,巴海至少和陸恆等人有過交集,但至於這點交集當中會換來怎樣的一種合作方式,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一路走來,管良雖然心有疑慮,但卻隱約中感覺的出,萬季安等人並沒有挾持自己的意思,就算他們有需要用到自己的計劃和目的,但卻並不是以扭曲自己個人意志來作爲手段。

從這個角度來看,萬季安等人要做的事和巴海想要達成的目的並不相同,甚至於萬季安也和陸恆、唐龍以及那個無名男子等人的目的並不一樣,這是一個合則兩利的計劃,但也僅此而已了。

巴海的來意並不單純,他要的很有可能萬季安等人根本就不知道,雙方都在試圖利用對方,直到這一刻,萬季安等人隨着顧往昔走了,單獨留下了自己,巴海眼見有機可乘這才跳了出來。

想到這裡,管良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凌厲了起來。

“哼,你和曲家的婚事本就是師童的一手安排,但神族堯天祭司的造訪難道你就沒有覺得事情發展的太過巧合了嗎?”

巴海的反問讓管良皺起了眉頭,他的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巴海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可是他爲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呢,難道他會信了巴海的話而去懷疑自己的師尊在背後另有企圖嗎?

不對!

管良猛地就醒悟了過來,此時他看向巴海,竟然隱約中產生了一種極爲害怕的情緒,但他的這種害怕和那個將害怕當成是一種感情的害怕完全不同,甚至管良都說不出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