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記得就好,記得就好啊!”
“那你做了什麼?”
“千千萬萬死去的冤魂,無數枉死的子民,你的心就一點不痛嗎?”
鬼算子身軀顫抖,神情平靜,沒有憤怒,唯有是深深的哀傷與悲痛。
並不是要以大義與責任套住雲塵,更不是要讓雲塵爲人皇造下的孽去收拾殘局。
可如今的人族帝尊死絕,氣運淪喪,若連雲塵都撒手不管,人族將真的要被滅族了。
他不去鎮壓萬族,不去定鼎天地,人族還能指望誰?
誰又能撐起人族的脊樑與尊嚴,不管人族內部有多少的腐朽不堪,也不管人族又有多麼的不自強。
不可否認,人族有很多的問題,可是人族自蠻荒大澤誕生,天災不絕,兇禍無數,可人族依舊沒有放棄。
一代代的人族首領,一代代的大聖先賢,爲人族犧牲奉獻,戰天鬥地,不就是爲了人族能夠繁衍生息嗎?
不錯,三年前的事情,任誰心裡都有恨,可是冤有頭,債有主,不能發泄到人族子民的身上,不能讓人族子民承擔這一切罪責。
鬼算子不想談什麼大義,也不想去說什麼利益生死,只是感覺到心很痛,似乎能夠感受到枉死的冤魂在咆哮淒厲。
“老爺子,你先消消火,雲小子對人族所做的一切,沒人可以否認。”
“起碼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冰魔王微微嘆息一聲,雲塵對於人族的付出與犧牲已經夠到了,數次生死危機,只爲拯救人族。
種族利益,存亡生死,不該由雲塵一個人去承擔。
“塵兒,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想你記住,我們武者生來當要庇護萬民。”
“你若不撐起人族的脊樑,這世間還有誰能撐起我們人族的未來。”
“人族不能亡,不能亡啊!”
鬼算子一聲嘆息,充滿了深深的無奈,人族的未來代表着衆生萬靈的未來啊!代表諸天萬界的希望。
這是人族的危機,也是崛起的契機。
“老不死的,我不是怕死,更不是慫了,也不是不想承擔起責任。”
“可你讓我怎麼辦?我一人勢單力孤,玄黃界的局勢與任何一界都不一樣。”
“你也看見了,天之化身,黑暗化身,我拿命搏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我看不到希望與未來。”
“我如何帶給族人未來,又如何承擔的起脊樑與尊嚴。”
“三年沉寂,你以爲我不想去滅了海族嗎?可是我不能不忍,一但我出兵海族,掀起的將不是區區的內亂,而是真正的滅族之禍。”
“老不死的,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又能怎麼做?”
雲塵幾乎是嘶吼而出,宛若是咆哮的巨獸,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一個沒有帝尊的種族,一個沒有希望與未來的種族,難道僅僅憑血氣之勇就能救人族嗎?
如果有一絲可能,有一絲希望,也不會隱忍至今。
“上古蠻荒,天災人禍,我們人族有希望嗎?”
“一代代首領與大賢,他們明知前路黑暗,可是他們放棄了嗎?”
“他們以生命與鮮血爲代價,照亮人族前進的光輝,他們退縮過嗎?”
“陰謀算計,佈局萬古又能怎樣?既然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生死絕境,危機纏身,卻不告知老夫呢?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什麼嗎?”
“你別忘了老夫這一脈的來歷,有老夫在,你怕什麼?”
鬼算子神情嚴厲無比,根本沒有半點懼意,這小子天生是能帶領人族走向輝煌的王,曾是諸天萬界人族的希望。
“老不死的,你是說……”
“可不是說那是我們的底蘊嗎?底蘊一出見光死,你就不怕被人給掀翻了嗎?”
雲塵神情一怔,鬼算子手中掌握着人族最大的秘密,也是一份人族萬古底蘊,縱是羽化皇朝也不見得知曉。
曾將秘密的禁咒交給了自己,更是說過不到人族滅亡的關口,輕易不可施展。
底蘊一出,見光死。
“以前有你鎮壓萬界,聚諸天人族氣運,四海八荒,天地萬族,誰敢妄動。”
“老夫自是不用擔心一切,也不用將守護的底蘊交出來。”
“可現在已危機到我人族生死,難道我還要墨守成規,還能將底蘊帶入棺材不成。”
“如今也到了老夫再度出山的時機,上一世我能助你鎮壓乾坤界,這一次我同樣也能幫你定鼎萬古亂域。”
“小鬼頭,你生而就是修人道,但可知人道既天道。”
“所謂天道,無數就是命數,氣運,大勢,人皇老賊斷我一族未來氣運,聚與一雙子女之軀。”
“但塵兒你之一身氣運與命數,卻早已跳出命運長河,唯你這局外之人進入局中,才能增加更多的變數。”
“命運天尊爲尋找一線生機,自我犧牲命運長河,難道你要讓他的犧牲白費嗎?”
鬼算子重重的嘆息一聲,世間萬靈,衆生未來,不過都是命運長河的一部分,唯有云塵是唯一跳出長河之人。
也是人族希望,能夠唯一阻擋大劫的破劫者。
“老不死的,你說什麼?命運自我犧牲,爲衆生萬靈,你確定沒騙我。”
“命運天尊,他會爲衆生萬靈犧牲……”
“不可能,絕不可能,那老東西掌握命運之矛,擁有改變現實,控制萬靈宿命……”
雲塵神情微變,根本不相信鬼算子的話,若是別人爲了是衆生萬靈犧牲,或許他還會相信信,可是命運天尊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小鬼頭,你見過命運天尊嗎?你瞭解他的爲人嗎?”
“你怎麼就認定命運天尊不會爲萬靈犧牲,你怎麼就認爲命運天尊十惡不赦。”
“命運天尊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老人家爲天地萬靈犧牲的太多太多了,可是諸天萬界沒人知道罷了。”
“他老人家遊走萬界,遊戲風塵,卻從不主動現身,自黑暗時代到人皇時代,他老人家暗中無數次出手阻止了人族被覆滅的危機。”
“世人常言命運弄人,可沒有人的命運天生註定,而是人一步步選擇了命運。”
“他老人家隕落的時候,我正好神遊命運長河,可惜命運長河已經斷流,未來被迷霧籠罩。”
“他老人家爲了衆生萬靈,以身撕開迷霧籠罩,隕落命運長河,難道他不該值得尊敬,難道他不該被我們敬仰嗎?”
鬼算子神情無奈,充滿了對命運天尊的敬仰,曾也不止一次的見過命運天尊……
“老不死的……你……說的是真的……”
“我曾在北地見過命運天尊,他曾讓我跟他離去,許諾未來會保我人族一線生機。”
“可是我被人阻止,讓我不要相信命運天尊的話。”
“第二次在玄水城,命運天尊曾現身,說他欠我一個人情,若是難,可以去找他。”
“可是我依舊沒有聽從……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他竟然自我犧牲,爲衆生萬靈隕在了命運長河中……”
雲塵有些無語,當初自己被吞天老魔與冰靈老祖,甚至老火給騙了,若當初與命運天尊接觸,或許也不會弄到今天的局面……
“什麼?逆子啊!逆子,你竟然見過命運天尊……”
“是誰告訴你命運天尊不可相信的,你的判斷呢?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容易被人左右情緒了。”
“你就沒有想過嗎?若命運天尊真要動你,這諸天萬界誰人躲的過。”
“罷了,罷了,天尊已隕,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
鬼算子無奈的搖搖頭,可惜雲塵錯失了一份天大的機緣,也或許可能就是時機未到吧!
“老爺子,雲小子,眼下無極境將要開啓,你們有何打算嗎?”
冰魔王略微是有些無奈,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多的曲折,也沒想到雲塵有那麼驚人的身份,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無極境。
“老魔頭,我自然是要去的,我與姬幽寒,姬長空之間的恩怨,也要做一個了斷。”
“無極境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不將他們斬掉,我絕不出無極境。”
“你呢?去還是不去。”
雲塵看向了冰魔王,自然是想要拉着他一起,冰魔王的戰力自是不用說了,若是全力爆發的話,足以與仙種一搏。
“不,小鬼頭,小魔崽子就不必去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塵兒,儘管去闖無極境,人皇子與寒公主,能殺就殺,殺不了不要勉強。”
“我既然降臨此界,想滅我人族,簡直就是妄想。”
“小魔崽子,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如今也無需顧忌了。”
鬼算子目光一凝,神情充滿了自信,以他演化天機,洞悉未來的手段,任何人想滅人族,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雲塵小子,當初我讓我毀去雷霆秘境,你已經辦到了,裡面是什麼東西,不用我多言了吧!”
“甚至你後來降臨北地,遇到黑暗化身,以至於現在的無極境。”
“甚至這裡的迷霧遺蹟,曾經都是一體的,屬於一個小世界分化出來的。”
“而且一起分化出了五方小秘境,還有一方掌握在驚鴻帝尊的手上。”
“而這五方秘境分別鎮壓着一部分殘軀,而組合起來便是天之化身的本體。”
“如今雷霆秘境的一部分已經出世,北地的一部分被你鎮壓,無極境中的一部分最爲關鍵,乃是天之頭顱。”
“只要頭顱出世,可瞬間將五部分殘軀召喚組合起來。”
“而羽化皇朝的降臨,以至於不惜斷人族未來氣運,一切都是爲了姬幽寒。”
“姬幽寒乃是永恆天體,太古三大禁忌之體之一,擁有代天行道之能。”
“人皇想要羽化皇朝千秋萬代,永恆不滅,便想要盜取天之化身的力量。”
“可惜這個計劃被人皇子得知,人皇子與四聖王,聯合羽化大部分強者,甚至祖靈,大祭司將人皇重創,冰封飄渺山深處。”
“後面的事情不用我說,想來你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人皇子與姬幽寒爭奪人皇之位大打出手。”
“繼而引起羽化皇朝的崩離,最終是兩敗俱傷,人皇子,寒公主分別陷入沉睡。”
“而這樣的爭鬥已經持續了八世,整整八次了……”
冰魔王重重的嘆息一聲,充滿了睏倦與迷惘,這樣的輪迴與延續,早已經是受夠了,這方天地就是一個囚籠,所有人也難以掙脫的囚籠……
“老魔頭,你說什麼?黑暗化身是天之軀的一部分。”
“當初分出了五方秘境,有一方掌握在驚鴻帝尊手裡。”
“那麼如今驚鴻帝尊何在,而且你說人皇爲了盜取天之軀的力量,可是人皇子一方加入天族走狗麾下,這件事情又怎麼解釋。”
“人皇被冰封此事還能解釋,可是姬幽寒卻與姬長空爭奪皇位,而明顯姬幽寒的背後還有另一股力量。”
“根據我掌握的情報來看,姬幽寒是明顯弱於姬長空一方,不當是早就被姬長空拿下,稱霸諸天萬界,建國立朝嗎?爲何爭鬥了八世,卻依舊難分勝負。”
“其中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原因,又或者是誰幹涉了變化,以至於是將世界重置,一切重新開始。”
“有這樣強大的手段,卻不能撥亂反正嗎?”
雲塵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其中不爲人知的因素太多了,尤其光憑天之化身,其手段太強太強了,遠非這個境界所能抗衡的。
“因爲姬幽寒身上擁有生死輪迴印,此印乃是鴻蒙三大禁忌靈寶之一的歲月輪迴盤所化。”
“其中還有命運之矛,歲月之劍,三寶齊聚,可再現歲月輪迴盤。”
“逆轉生死,無視六道,改寫現實,重置歲月輪迴,而不沾染宿命因果。”
“正因爲姬幽寒掌握這等天地至寶,才能八世化險爲夷,重置歲月輪迴。”
“但這一世一切都有了改變,但姬幽寒的身上一直擁有生死輪迴印。”
“想殺她幾乎是不可能,而且命運之矛,歲月之劍下落不明。”
冰魔王的目光閃爍着幾分的無奈,一切在生死輪迴印的面前都是渣渣,其力量是太過逆天了,也是太過變態了。
“小鬼頭,你也不用過分擔心,生死輪迴印的使用也不是沒有限制,想來連續逆轉八世,這一世只怕力量消耗的差不多了。”
“姬幽寒也不敢輕易動用生死輪迴印的力量,如今想要清楚如何對付天之頭顱,他纔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只要滅了天之頭顱,他在這一界的化身就算是滅了,但天之頭顱的力量很強很強,至少超越巔峰大帝尊。”
鬼算子負手而立,亦是皺起了眉頭,神情略帶着幾分的躊躇,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難啊!
天之化身若是真的那麼好對付,也不用經歷這麼多世了。
“老不死的,真的源頭就是天之化身嗎?那麼九大至尊呢?他們在這八世中扮演什麼角色。”
“我曾與第四至尊有短暫的接觸,此人陰險至極,毒辣狡詐,決不是一個易於之輩。”
“還有我剛剛發現了二十幾萬年前一統深淵,暗界,冥土的黑暗劍尊已經轉生歸來。”
“只怕明日無極境一開,黑暗劍尊也將覺醒,屆時不知多少生靈要爲其陪葬。”
“如果無極境封印的天之頭顱將要出世的話,那麼明日黑暗劍尊甦醒,無極境破封,便是天之頭顱的出世之日。”
“我在無極城西三百里虛空發現了一處裂縫,裡面瀰漫着一絲絲的血色霧氣,其力量跟着天之化身同出一源。”
雲塵的心裡一怔,陡然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有人要借黑暗劍尊的力量,一舉撕開無極境的封印,將天之頭顱釋放,重組天之化身。
“什麼?小鬼頭,你說什麼?黑暗劍尊的轉世身,是誰?誰是他的轉世身。”
“虛空詭異裂縫,小鬼頭,無極境秘境入口是不是在他的身上。”
“不用說了,立刻前往無極城,小魔崽子,你隨小鬼頭去,務必要將黑暗劍尊的轉世身斬殺,絕不能讓天之頭顱出世。”
鬼算子倒退幾步,無力的癱坐在了石凳上,心中感受到了無盡的壓迫感,如今唯有誅殺黑暗劍尊的轉世身,才能力挽狂瀾。
“不行,老不死的,萬萬不行,黑暗劍尊轉世身乃我至交好友,怎能輕易殺他。”
“況且我那好友並不知情,就這麼貿然殺了他,萬一殺錯了呢?”
“老不死的,你一向冷靜,怎麼現在變的如此糊塗,這沒準就是別人的奸計。”
“只等着我們去動手,若我們真把其殺了,黑劍積累萬古歲月的力量,必然爆發,屆時無邊黑暗籠罩,萬靈絕滅,你讓我拿什麼去抵擋。”
“更何況如果殺不死呢?以我那好友的爲人,必然怨天恨地,屆時必將被黑暗所侵,成爲黑暗傀儡,同樣也是無力阻擋。”
“老不死的,你真是好生糊塗啊!”
雲塵聞言大驚,已經推測出了部分真相,那麼就更不能慌亂,現在不是一味盲目蠻幹的時候了。
掀桌子,也要有足夠掀桌子的資本。
“小鬼頭,殺也不成,不殺也不成,那你說怎麼辦?”
鬼算子深深的呼出一氣,驅逐了內心的慌亂,再次變的冷靜起來。
“老爺子,雲小子所言甚是,眼下不是妄動的時候。”
“雲塵,你小子一向詭計多端,現在你有什麼辦法嗎?”
冰魔王向來是謹慎冷靜,可眼下也是有些束手無策了,這就是一個無解的局,無極境一開,黑暗劍尊覺醒,空間定然被撕碎,天之頭顱出世,必將召喚殘軀。
好一個陰險毒辣的連環計啊!還有不足一日就是無極境開啓,就算是有對策,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準備。
“老魔頭,在你八世記憶中,九大至尊可曾出現過。”
“不是有傳說嗎?九大至尊以身化印,鎮壓天之軀的嗎?”
“如果能將九大至尊推演出來,未必沒有鎮壓天之頭顱之策。”
雲塵的神情冷冽無比,內心感應到了一股極致的壓迫氣息,當年的九大至尊橫行天地,鎮壓天之殘軀,如果傳言沒有錯的話,那是封印天之軀最好的辦法。
可借星界強行推演九大至尊印記,藉此封印天之軀……
“什麼?你要推演九大至尊印,我看你是瘋了,你可知九大至尊印,代表着九大禁忌之力嗎?”
“生命,死亡,光明,黑暗,時間,空間,輪迴,毀滅,靈魂,不可否認你小子天縱之才,但九大禁忌之力,就算你窮極十萬年,也未必能夠領悟一絲。”
“更遑論還要推演出九大道印,此法萬萬不可取。”
鬼算子可是知曉雲塵的本事,但他的前世沒有掌握任何一種力量,如何去推演這九大至尊印記,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不死的,我就問你能不能封印住天之頭顱。”
雲塵微微一笑,顯得是神秘而又自信,如果說推演九大至尊印,真是需要九大禁忌之力,那麼生命,死亡,空間,時間,輪迴,毀滅,靈魂,光明,黑暗,這九大禁忌之力已經修成其中一大半,唯獨光明,黑暗,毀滅沒有修成。
可是掌握寂滅之力,足以在最短的時間推演而出,最難的就是難以擁有至尊印記那樣的威力罷了。
“可以一試,但成功的機率不超過一成。”
“當年的九大至尊,亦不過將其封印罷了,若天之殘軀真的那麼好殺,也不會等到今天了。”
鬼算子不知雲塵打的什麼主意,可是根據他的推演,一成的機率都算是大的了。
“好,別說是一成希望了,就算一絲希望,我也不會放棄。”
“哼!我跟天族這羣狗有着不死不休的恨,這一世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對了,給你們看樣東西,你們有誰見過嗎?”
話落,雲塵一拍空間手鐲,將裡面的青銅古盒給拿了出來,只是不知道盒子裡面封印的是什麼東西。
不然將盒上的九大原始印記給煉化,足以能給天之軀致命一擊。
“雲塵……你……你從哪……找……找到的……”
“你身上竟然擁有此物……雲塵……千萬不要開啓……無論何時都不要開啓……”
“裡面有大恐怖……真正的大恐怖……比天之化身還要恐怖十萬倍……”
冰魔王如臨大敵,渾身大駭,身影不自覺倒退了十幾步,一滴滴的冷汗從他的臉上流出,神情驚悚到了極點。
“小鬼頭……你……聽小魔崽子的,千萬不要打開……”
“此等禁忌之物……怎會流落到你手裡……小鬼頭……無論何時不要開啓……”
“此乃大凶……真正的大凶……”
鬼算子也是如臨大敵,顯然他也是認出了此物的來歷,這絕對是一件絕世兇物,一但開啓必將吞噬萬古生靈。
“說說吧!究竟是什麼?沒準這是能對付天之化身的殺手鐗。”
“對於你們是大凶,我可不一定怕了他。”
“再兇又能兇到哪裡去?如今的局面已經這樣了,天之軀一現,必將萬靈絕滅,世界毀滅, 天地一片黑暗。”
“難不成還有比這個結果更壞的事情嗎?無非就是紀元崩碎,大家一起死罷了。”
雲塵亦不覺得大凶再兇又能怎樣,最慘不過一死罷了,再悽慘又能悽慘到哪裡去。
“這……”
鬼算子是無言以對,再兇又能兇到哪裡去,世界都要毀滅了,還有特麼什麼可怕的,但這個東西絕不是用區區可怕那麼簡單啊!
“不,這不一樣,雲塵,此物來自異域,不是我們這一界之物,我所瞭解也不算很多。”
“異域生靈更加兇殘,比我們深淵種族還沒有人性。”
“死域與異域連接,而鎮守異域的就是東帝大人。”
“你可知當年洪荒崩碎,世分九域,我們這一域也就是第九域,前面分裂的八域已經淪爲異域所掌握。”
“異域生靈對我們這一域可早就是虎視眈眈了,不知道發生過多少場戰爭了,只是都被阻擋在天域之門以外。”
“當年的九大至尊,亦就是曾經八域的戰敗者,不得已才退守這一域,而這青銅古盒正是九大至尊當年從異域生靈搶奪回來的。”
“傳聞裡面封印着絕世大凶,但究竟是什麼?卻是無人得知。”
“若不是這一域紛爭無數,內亂不止,只怕早就是聯手征戰異域了。”
“雲塵,我早就跟你說過,深淵也好,冥土也罷,甚至是暗界,我們都不是你真正的敵人,我們再怎麼兇殘,也不過是界內生靈的爭鬥。”
“可是異域生靈不一樣,所到之處,一界崩碎,寸草不留,唯有鮮血與屍骸。”
“此物落在了你的手上,只怕這也是命中註定,將來抗衡死域的責任要在你的身上。”
冰魔王一聲長嘆,界內再怎麼爭鬥,那也是關上門來的戰爭,異域纔是真正的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