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崩拳!”
一拳轟出,死氣縱橫,聲若巨雷,霸道無比,似能捲動八方風雲,十方煉獄,夾雜着無匹的威猛之勢,將方圓百丈的虛空全部籠罩。
任你萬法如山,神通如獄,我自出一拳,一力破萬法,一拳碎乾坤。
巫族走的便是以力證道,論體魄世間至強,論血脈天下一等一,縱經過巫妖之戰,其種族戰力從未跌落前十。
每一種傳承早已源於血脈深處,巫族乃天生的戰士,爲戰而生,恐怖無比。
巫族血脈越強,體魄越霸道,血脈秘術也就是越強。
經過輪迴之光的重置,雲塵的體魄已經恢復到了最初的階段,而不是沉迷那非凡體質的虛假力量,這纔是真正屬於自身的力量,一點一滴源於自身,來自於自己的苦修,而非依仗外力。
虛空崩拳,數年之後再次施展,其威勢早已超越先前幾十倍,這一拳蘊涵着不滅意志,無上戰意,以及雲塵的對於深淵的恨意。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天地貫穿,甲士刀芒破滅,戰刀碎裂,天地之間唯有那貫穿十方的一拳,威勢滾滾,夾雜着破滅萬法的霸意。
頭顱爆開,如同西瓜破碎,漫天的黑血夾雜着慘白的腦漿,足足噴出了一尺多高,四周瀰漫着濃烈刺鼻的血腥氣,一具無頭屍體慢慢倒下。
沉寂,徹底的沉寂。
子不語嘴巴直接張成了0字形,完完全全是被雲塵給震驚到了,竟然真的是一拳就轟殺了守衛,而且是正面硬抗,赤手空拳的轟爆了他的腦袋。
確定沒有看錯,這是人類應該有的戰力嗎?對方可是全副武裝啊!還有靈兵套裝的庇護下,還被雲塵給一拳轟殺。
這小子生前究竟是什麼人啊!修的又是什麼法,如同怪物一般的戰力,真的只是真元境的修爲嗎?該不是那個強者故意僞裝的吧!
可死域生靈都是以身上死氣強弱判斷,他身上的死氣明顯只是才入死域不久,能夠恢復前生一半修爲已是幸事,同爲死域生靈,他怎麼能強的如此變態。
“無名兄弟,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跑路啊!你想留下來等死嗎?”
子不語廢話不說,直接到了雲塵的身邊,作勢就要拉着他跑路。
“不語兄,爲何要跑,我到要看看諾大的東帝城難道就沒有一個講理說法的地方嗎?”
“身爲一城守衛軍,其身職責就是爲了守衛一方,保護一城之民,可他們做了什麼,依仗身份,濫用職權,借職務之便,剋扣財物,中飽私囊,更是濫殺無辜,草菅人命。”
“如此行徑與那匪盜何異,這樣的敗類有何資格稱爲軍人,如果有朝一日兵臨城下,咱們便依仗這羣敗類安城守民,奮勇殺敵嗎?”
“可笑,真是可笑啊!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如此敗類,也配爲軍,他們只不是一羣披着甲冑的匪徒而已。”
“上樑不正下樑歪,一羣守衛軍都是如此,想來這一城之主的東帝也不過是一個昏庸無能之輩而已。”
雲塵心中怒意奔騰,字字如刀,句句犀利,發人深省,直將東帝城上下徹底噴了個遍,反正事情已經鬧了,要鬧也是鬧大一點。
“無名兄,你……你……瘋了嗎?對東帝大人不敬,你不想活了嗎?”子不語的身影連連倒退,本來慘白的面孔是更加的蒼白,根本就似從來不認識此人一般。
完了,終究還是完了啊!真是太不知深淺了,也太不知死活了啊!辱罵東帝,那可是一個帝尊啊!四帝之一,死域已經探索出地域的主宰者之一。
這不是莽撞,而是徹底的作死啊!真正的是在作死。
“可惜鳥,真是可惜鳥,辱罵東帝,只怕要在死一次了。”
“不至死活的人類少年呦!對於你的勇氣我等大加讚賞,可惜你註定要死了啊!”
“小傢伙,有種,夠爺們,老爺爺摔跤我不扶,老夫就服你!”
一羣圍觀的死域生靈紛紛出言,今日不論結果如何,這個人類少年終將被人銘記,敢於向規則挑戰的,就憑這份勇氣也值得他們佩服,無所謂種族什麼,也無所謂勢力,就憑這份血性,他們自入死域,血已冷,心已死,早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苟活。
“是啊!一個高高在上,俯視億萬生靈,生殺予奪的帝尊,可那又如何,帝尊帝尊,爾等真正明白什麼是帝尊嗎?”
“看看這諾大的東帝城吧!看看這無數的生靈吧!他們除了畏懼與害怕,還有什麼?高高再上的東帝大人,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嗜血與殺戮,戰爭與鎮壓,這就是你身爲帝尊帶來的嗎?一個喪失基本人性的帝尊,若有朝一日,你沒有了地位與力量,你還能剩下什麼。”
“看看東帝城的四周,除了荒涼還是荒涼,看看這些子民吧!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是帶來不了,你也配爲帝,也配爲尊。”
“看看你建立的城池,高牆封鎖,內附禁制三十六萬道,各種符文數百萬,陣法九道,可組合成一道終極殺陣。”
“多麼嚴密的戰爭堡壘啊!手下軍士無數,可是這些並不能給你帶來安全感,你在畏懼,你在害怕,你有強敵,一個讓你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的大敵。”
“說到底你也不過就是一個躲在烏龜殼裡的老鼠罷了,當有一天你這龜殼被人打破,那一日就是你的死期。”
雲塵心中無謂,直接就是責備起了東帝,完全不給一絲的情面,從頭到腳噴了個體無完膚。
“放肆,螻蟻一般的東西,竟敢辱罵東帝大人,你簡直就是找死。”
一道恐怖的氣息從東帝城內席捲而出,瀰漫着無盡可怕的死氣,更是夾雜着恐怖的王道之威。
來人一身黑袍,一張慘白無色,留着青須的中年人,一雙目光瀰漫着無盡的殺意,大有將雲塵給活剮的節奏。
“老狗,竟然是你,真是沒想到啊!正好今日好好清算一下我們之間的舊怨!”
雲塵目光一凝,面前的赫然這尊黑袍王者,正是前後兩次追殺他,將他逼入絕境,幾盡身死的那名老東西,如今仇人相見,可算是分外眼紅。
“放肆!區區螻蟻,竟敢大言不慚,今日本尊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黑袍王者殺意奔騰,可是內心有些遲疑,從這區區螻蟻身上真的感受到了徹骨的恨,但無所謂了,巨象會在意螻蟻的想法嗎?
“哈哈哈!老狗,若是在荒野之中,我真要忌你三分,可是在這裡,你這老狗還沒這個資格,就是古聖來了,今天也得給我跪。”
雲塵放聲狂笑,殺氣凜冽,給人一種無盡可怕的氣勢。
“找死!”
黑袍王者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而是對方還是隨手可碾死的螻蟻,敢在他的面前齜牙咧嘴,大言不慚,不將其斬殺,定要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一掌貫穿虛空,無盡死氣瀰漫,縱橫交錯,神威無盡,宛若是來自地獄的死神降臨。
“老狗,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形勢啊!你忘了我身在哪裡嗎?我便讓你知曉,得罪一個陣法師的下場。”
“乾坤破虛,萬象歸一。”
“逆轉五行,顛倒陰陽!”
“陰陽五行,乾坤混亂!”
“五行陰陽聚,萬陣歸一煉!”
“陰陽五行殺陣,啓!
雲塵的指尖神光流轉,夾雜着浩瀚着無盡的氣勢,一指勾勒虛空,一道道黑色的符文勾勒而出,玄奧晦澀到了極致。
指如龍蛇,似雕龍畫鳳,只見身影在虛幻之間舞動,瞬息便是九九八十一道符文瀰漫而出,相互交織與熔鍊,排列與組合,一瞬間全部給融入虛空深處。
就在此時,整個東帝城爆發出了無盡恐怖的異變,無數的聲音在四面八方的迴盪,如同是警報一般。
方圓五千裡的虛空,無數的符文閃現,億萬道的陣紋交織,組合了是三十六道的殺禁也是一一呈現,但竟然在瞬間變的是混亂無比,處於中樞區域的法陣核心,竟然被強行啓動起來。
九道包含着殺,迷,困,幻四大類陣法中的乾坤煉神陣,陰陽迷天陣,大五行困陣這三門陣法竟然失去了控制權。
本來覆蓋在南門區域數千裡之地的三門大陣,此時竟強行被遷移到了東門,而且三陣合一,夾雜着撕裂乾坤,顛倒陰陽五行,混亂十方的恐怖之威。
而且三陣合一,已經組合成了一門新的殺陣,控制權完全就在雲塵的手中,強行將東門千里之地給鎮壓起來。
由於三門陣法強行融合,導致東帝城整個法陣,符文,殺禁全部變的混亂不堪,甚至終極殺陣也大有啓動的徵兆。
“怎麼可能……螻蟻……你幹了什麼?”
“該死的,你究竟做了什麼?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黑袍王者身在殺陣之中,完全是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雖然雲塵距離他不過咫尺,可是他真的不敢動彈一下,只要一動,這眼下的殺陣就會將他撕成渣。
而且整個東帝城的禁制全部混亂不堪,完全就是被人強行奪取了控制權,這究竟是何等的手段,又是等恐怖的陣法造詣,無視幾十萬道的殺禁與符文,竟然強行將陣法奪取,並且熔鍊成了一門新的殺陣。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如此恐怖的陣法造詣,他又有着怎樣的目的,如果他想要毀滅東帝城,根本不費多少事。
四帝城的陣法可是由古玄一大師一手建造,每一城都是內蘊終極殺陣,他僅僅憑了幾十道符文,竟然越過中樞區域,這……
黑袍王者不敢在想下去了,內心滿滿的全是恐懼,這小子究竟與自己有什麼不死不休的仇怨,竟不惜要毀滅東帝城,老夫又是何時欺凌過這樣一個小螻蟻啊!完全就是沒印象啊!
你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一言不合就特麼掀桌子,用的着這樣嗎?用的着這麼大動干戈嗎?你說你一個這樣強大的陣法師,你擺明了就是來欺負人嗎?
“閣下,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老夫報仇,老夫雙手將頭顱奉上便是,你有必要鬧這麼大嗎?”
黑袍王者苦着一張臉,這是真正的被嚇到了,一旦東帝城陣法混亂,必將這一城給毀的乾乾淨淨,毛都不剩,沒辦法,這特麼是殺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