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跟你們有一兩銀子的關係嗎?”
“海族的人,老道奉勸你們一句,趁現在趕緊滾蛋!”
“不然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一但惹毛了這小子,只怕代價就不是隕落一尊古王了。”
求死道人半眯着眼睛,嘴角閃爍着不易察覺的笑容,果然一切都在雲塵的算計之中,海族竟然真的二度求和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雲塵可是殺了一尊古王,羞辱了海族公主,以海族的尿性不是該聚集大軍,水淹十萬裡嗎?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看來這其中是有着不爲人知的原因啊!真是有意思啊!看來是要看一場好戲了。
“雲塵……你別太囂張了……真的以爲我們海族好脾氣不成。”
敖紫鴛終於是忍不住了,俏臉生寒,面帶怒意,衝着雲塵怒斥起來。
“住口,紫鴛,你給我退下。”
黑煞古王一聲爆呵,怒瞪敖紫鴛,畢竟雲塵可是非同一般啊!若不能取其原諒,光是人魚王哪裡就交代不過去,更別說太上老祖了,他老人家一怒,只怕會將他們一個個全部給生撕了。
雖然不曉得雲塵於海族有着怎樣的恩情,但是太上老祖親自出面,可見這份大恩是多麼的大。
“不,黑王叔,待我說完,你要殺要剮,紫鴛絕無二話。”
“雲塵,我承認在珍寶閣是我盛氣凌人,出言不遜。但先前我們已經來道歉了,不錯,沙叔言語是不妥,可也罪不至死吧!你何以要殺了他。”
“不錯,你跟我族那一位老祖有着大淵源,可不代表你就可以如此蠻橫無理,不講道義,就算我們有任何過錯,我族已死了一尊古王,足以抵消先前的一切了吧!”
“黑王叔乃我母王陛下親衛,他親自前來謝罪,已經是代表了我族的誠意,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雲塵,你若是個男人,今天就把話給我說清楚,你何以如此仇視我海族,你絕不是因爲我或者沙七叔叔的無理。”
“我海族究竟哪裡得罪了你,讓你對我們這般不死不休。”
敖紫鴛渾身顫抖,咬牙切齒的看着雲塵,如同是憤怒的母獅一般。
她不明白爲何如此仇視海族,這絕對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海族與人族已經和平了五百年,幾乎是親如一家。
而云塵此舉明顯就是在挑撥兩族戰爭,若非老祖壓着,海族早已經是大軍聚集,水淹十萬裡陸地了。
一言出,四方寂。
所有人都是看向了雲塵,包括求死道人,甚至被鎮壓的白展天,雲塵對於海族的恨,那完全就是到了骨子裡,絕不是因爲無理之處。
陸幽冥,寧天戰,範統三人更是好奇無比,因爲他們深知雲塵的性情,絕非是一個蠻橫無理,不知進退的人,絕不會因爲三言兩語,就要滅人一族。
只怕真正的原因如同是血神殿一般,曾經做過無數危害人族的事情,無論他們怎麼改變,也不會掩蓋他們曾經所做的一切。
“哈哈哈!問你原因,你居然在問我爲什麼,你們還有臉問,無論你們做什麼,也不能掩蓋你們的過去犯下的累累罪行,你們海族欠我人族無數血債。”
“你我兩族,唯有一死,方能罷休!”
“血債唯有血才能清洗,有朝一日,我雲塵必讓四海染血,讓你海族從萬界滅種。”
雲塵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如同是蚯蚓一般,目光深處交織怨恨與憤怒,就如同是一頭兇爆的古獸。
血債,累累血債啊!
萬界海族屠戮多少人族子民,真要清算起來,馨竹難書啊!
關鍵死去的不是那些世家宗門,而是手無寸鐵,普通的人族子民啊!萬界鐵律,無論如何爭鬥,不得禍及凡人。
就算是深淵與冥土都遵守這條鐵律,可是海族他們無視,水淹陸地,十萬裡生靈死絕,浮屍千萬啊!
“爲什麼?雲塵,你與我海族究竟有何恨,又有何怨,我一族或許以前與你人族有爭端,但這五百年我們所做的一切,難道還不夠嗎?”
“放眼東海百洲,人族安居樂業,富庶一方,就算他們出海漁獵,我們也有人暗中相隨,爲的就是怕他們遇上風暴。”
“甚至我人魚一族從不與外族通婚,如今我也要下嫁到你們人族之中,這些還不夠表現出我們的誠意嗎?”
“你爲何一定要挑起爭端,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眼下邪靈入侵在即,無論你有多大的恨都應該放下,合作抵禦外敵纔是。”
敖紫鴛心中驚恐,血染四海,亡族滅種,若是別人說這話,自然是不屑一顧,可雲塵不一樣啊!殺過法老王,扛過天罰,鎮壓過黑暗,讓晨鐘再響天地,代表着光明與希望啊!
很有可能邪靈的再度入侵,雲塵會成爲所有種族的期望,如今這般針對海族,未來一但邪靈入侵,海族只怕是孤立無援啊!
“放屁,我可以容忍邪靈入侵,但絕不會容忍你們,只要我活着一日,我絕不會跟你們合作抗敵。”
“我人族縱是戰至最後一人,也不會向你們伸手求援。”
“別人怎麼做我不管,但紫金王族與天闕王族,絕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污。”
“聽說邪靈入侵的地點就在你們東海吧!當真是一個好消息啊!我不介意與邪靈聯手先滅了你們再說。”
雲塵嘴角掛着一抹嘲弄,若說亡者入侵或許還有些困難,但邪靈入侵,還真就不是個事,且不說有冰靈老祖這重關係在這裡,就說與深淵九大主宰簽訂的靈魂誓約還在。
凡是他雲塵所立足的地方,深淵一律不得侵入。
如今深淵九大主宰只怕不知自己還活着,邪靈真若大舉侵犯,到時可就有好戲看了,只要發動靈魂誓約,保證讓深淵九大主宰欲仙欲死。
深淵百族中,除去那幾個與人族是生死大敵以外,類似冰魔族一些高階惡魔種族,不是個個都兇殘無比,好戰成性的。
況且只要他們敢來,大不了讓菱兒回一趟血海,請天狐帝尊坐鎮,助其一統血海,主宰修羅軍團,保證讓深淵邪靈有來無回。
而且身上還有三千龍魔軍,雖然現在不能號令,可若強行喚醒也不是不可能。
對付邪靈的底牌實在是太多了,邪靈入侵根本不是個事,可惜了若是自己晚死幾年,或許驚鴻帝尊就不會隕落了。
“老弟啊!這個玩笑可開不得,跟深淵邪靈合作,必將揹負萬古罵名。”
求死道人心中慌亂無比,也就是雲塵敢想敢說罷了,以他的脾氣若真的逼到了極點,真有可能投入深淵麾下。
“罵名,那又如何,只要無愧於心,正名與罵名很重要嗎?”
“當年人人談之色變的吞天魔尊,攪動萬界風雲,揹負一世罵名。”
“可你們知道他做過什麼嗎?一個人抵禦暗界的侵襲,一個人殺入深淵與冥土。”
“一個人鎮守黑暗七域,打的黑暗七域沒了脾氣,不得不求和。”
“可這些事情有人知道嗎?沒人知道,所有人都在罵他,只因他修魔了嗎?”
“可是他在乎嗎?根本不在乎,只要無愧於心,活的瀟灑自在就行。”
“盛名也好,罵名也罷,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坦蕩。”
雲塵仰望天穹,想想吞天老魔乾的事,自己太微不足道了。
“雲塵,少扯這些沒用的,不管他做了什麼,都不能改變他修魔的事實。”
“你還沒有說清楚,爲何仇視我海族。”
“是男人就坦蕩一點,不要藏着掖着。”
敖紫鴛瞪着雲塵,目光充滿了恨意。
“好,你想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訴你。”
“青元界,一萬七千年前,你們這羣雜碎水淹三萬裡,屠戮上億人族子民。”
“他們都是手無寸鐵,毫無修爲的普通人啊!只因他們乘船出海超過規定的海域,就這麼一件小事,就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啊!”
“浮屍三億,整整三億人啊!怨氣沖天,天人共憤啊!至今那裡還是一片怨靈盤踞之地,生生世世不入輪迴,無數高僧大德想要淨化,都爲此付出了性命。”
“三億血債,整整三億血債,你以爲就這樣算了嗎?”
“無論你們做了多少,也不會掩蓋你們犯下的累累罪行。”
“天不收,我來收!”
“血債需要血來還!”
“爲此縱是背上萬世罵名,我亦在所不惜。”
“你海族在各界犯下的累累血債,我都一點點的給你們記着。”
“論起兇殘,縱是深淵邪靈,冥土亡者也不及你們萬一。”
“至少他們知曉不對普通人出手,而你們呢?殺的都是我人族普通子民。”
“爾等自認爲盤踞汪洋大海之下,我人族就拿你們束手無策了嗎?我有十萬種辦法能夠弄死你們,但那樣都太便宜你們了,我會讓你們在絕望與恐懼中死去。”
雲塵的目光閃爍着無盡的冰冷,如同是極北萬年冰川一般,那是完全冷到了骨子裡,恨到了靈魂深處。
這是延續一萬七千年的恨,延續一萬七千年的血債,縱再世輪迴,又怎能忘記。
靜,死一般的寂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青元界萬年怨氣匯聚之地竟是這麼來的,竟然是你們這羣臭魚爛蝦的造就的,三億血債,整整三億血債啊!”
“不可原諒,不可饒恕!當誅,當誅啊!”
求死道人差點沒把牙根都給咬碎了,恨啊!誰能不恨,青元界的萬年怨靈之地,竟是海族一手主導而出,但凡有一點良知的人,也不會忘記吧!
可是雲塵不過區區十幾歲,他是怎麼知曉的,難到是去過青元界嗎?而且諸界的海族這些年活躍了起來,但在三千年前全部銷聲匿跡了,根本不敢冒頭。
傳說有一位人族大帝,曾跨越各界,每入一處,都是將海族中王者以上的強者全部斬殺,凡是那些大族一個個全部被滅掉。
光是帝尊就是隕落了十幾尊,其中還有三尊是大帝尊,多少強者出面求情,都被擋了回去。
看來雲塵的傳承與來歷絕不簡單啊!這樣如同親身經歷的事情,難道……
不會的,不會的,那一位早已經隕落了三千年,絕不可能是他,或許應該是他的傳人吧!應該是靈魂傳承,知曉一切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