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龍家,在玉州修煉界都極爲神秘。
雖然只是一個世家結成的勢力,但卻並非玉州六大世家勢力之一,更談排不排得上什麼上三家下三家之內。
龍家之人,一向很少出現在人前,諸多如武林大會,壽宴大典等等甚少出現他們的身影,也因此龍家只存在於一定層次的人眼中,當之無愧的玉州第一隱藏世家。
龍家之傳承歷來神秘,據說在千年前玉州修煉界便已是出現了其身影,在其立足之時,也曾有過敵人各種試探猜測,但最終試探的人都因這樣那樣的原因,死在了種種意外之中,連帶着身後的勢力也隨之煙消雲散。
正是如此模糊莫測的恐怖力量,令得龍家在玉州修煉界紮下根來,而後龍家之人一向低調,甚少參與各大事件,自然令得大部分人放下了戒心,最終融入了整個玉州修煉界,成爲玉州各大勢力之中的一份子。
“低調,少有出現在人前,那也就是說隱藏的實力有多強大根本沒人知道,或者三百年前那場令得整個玉州修煉界毀於一旦的大戰之中,龍家有所保留,所以才使得龍家之內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楊明望着魔方格子之中,正在佈置一個詭異陣法的龍辰子,心中暗自思索。
說起來楊明與龍家的恩怨,最初乃是在無雙城那場盟會之中與龍傲天的結怨,並最終斬斷了其一臂,接着在後來楊明打算前往救援天陰教的途中,龍傲天疑似與魔族勾結,暴露了他的行蹤,令得第二十三魔將親自前往狙殺楊明。
在與第二十三魔將的戰鬥之中,楊明根本無法保留絲毫的力量,最終一旁觀戰的龍傲天被餘波震死,導致最終與龍家結怨。
也正是因此,當初龍泰一一到達青楓鎮便是打算出手給楊明一個下馬威,結果沒想到誤算了楊明的實力,被一指斷了一臂。
其實當時楊明未必沒有將龍泰一滅殺的想法,但最終忌憚百里之外的那數個神境,只是斷了龍泰一一臂了事。
只是龍泰一受了傷,結果龍家還能拿得出一個神通境龍辰子,甚至於楊明隱隱間有種察覺,龍家的神通境絕對不止龍泰一和龍辰子兩人,在兩人之上很有可能有更強大的存在。
這就令人驚駭了,要知道玉州明面上擁有複數以上的神通境尊者,如今唯有龍家一家!
“這龍家,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
楊明在心中暗自沉吟,
但凡魔族,或者是魔族的眷屬,一如楊明早年遇見的淵組織中的人天邪老鬼,身上都會帶有天地對其隱約有察的厭惡。
然而楊明卻並沒有從龍家的人之中感覺到這一點,再加上當初龍傲天那如若主角光環的身份,楊明一時間更是難確定。
按理說魔族應該是天地之間的敵人,所以楊明纔會感受得到它們身上瀰漫着的厭惡,即便是淵組織之中的那些人類也不例外。
可這龍家的人,明明當初疑似與魔族有染,可爲什麼還能夠得到天地的眷顧,得到那張幾乎堪比人生贏家的主角光環能力?
想不明白。
.........
無盡的戈壁空間之內,放眼望去,石山岩地連綿不斷,看不出半點有生命的痕跡。
荒涼的風從天空中刮過,未能給嶙峋的石頭留下半點的痕跡。
龍辰子可不是這個世界沒有見識的土著,通過一些端倪,他已經猜測出了現在的一些基本情況。
此時的他們,應該是被詭冢之中的魔族分割在了一個個獨立的空間之內,魔族衆人打算來逐個擊破。
顯然魔族之間的人手不夠,神通境以上的高手交手,每個數天數夜基本上難以分出生死,現在還未輪到他,所以這段時間應該是非常安全的,真好用來完成老祖宗的交代。
在他手中,此刻正握着一個圓盤大小的星盤,其上經緯縱橫,星羅棋佈,好似一面深邃的星空,繁星如海。
龍辰子不斷地在天穹之上急速飛掠,若不是他時不時看着手中星盤的動作,顯然是有着其他的事情正在做,否則還以爲他是急着在找這處天地的出口。
每到一處便是從儲物戒之中掏出一朵蓮花燈,懸浮在戈壁上,靜靜地散發着一朵朵虛空漣漪般的光暈。
不過是片刻鐘的功夫,方圓百里的範圍之內便是佈置下了一個紋路複雜,玄奧無比的蓮花燈大陣,陣法隱隱間自成一體,自動循環,彷彿勾動了天地,化作一片域外星空。
如果有對星象非常瞭解的人在這裡,便會發現這個陣法乃是按照九天之上的某種星辰位置佈置而下!
“可以了。”
在蓮花燈大陣形成的那一刻,龍辰子猶如空間挪移,出現在大陣中心,將手中星盤放在陣心之上。
霎時間,星元磁力朝天漫卷,貫徹虛空,便見龍辰子連同整個大陣都彷彿陷入了一種虛幻之中,好像幻像即將潰散。
與此同時,在虛空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星河虛影,彷彿將某處地方的影像召喚到了此地。
與此同時,龍辰子盤坐在地上,雙手拈着一個法訣。
驟然間,一股莫名的波動彷彿穿越了重重星河,自不知多遙遠之處降臨。
重重異象持續了好片刻,龍辰子睜開了眼睛,方圓百里之內的蓮燈在這一刻彷彿也是耗盡了力量,簌簌湮滅成塵粉,消失在空中。
“信號怎會斷斷續續的,難道此處距離那個缺口尚且有着不少的距離嗎,這就麻煩了,難不成只能深入深淵裂口之中?”
龍辰子眉頭緊皺,手一招,陣法中心的那道星盤便是落入了其手心之中。
“也罷,如今之計也只能先將詭冢之中的魔族消滅,座標的話只能在這之後再嘗試一下發送了。”
龍辰子在心中暗暗沉吟,旋即翻手一捲,便見方圓百里之內的天地氣機瞬間爲其所引動,先前陣法的痕跡徹底消散。
龍辰子如若無事人一般朝着遠方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剛纔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