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哈哈!我拆了你們的龍殿,平了你們的聖墓,看以後還有何面目自逞高貴!”
就在這時,天邊響起了一陣恐怖的大笑聲,在這如雷鳴般的笑聲中,濃濃的黑雲滾滾而來。
黑雲收處,現出了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影,渾身上下盪漾着魔氣,面目異常地陰森,一雙眸子呈血紅色,看上去好不可怕。
“參見魔使大人!”
陳慶昂和羅天章一齊躬身施禮,態度顯得特別地恭敬。
“罷了!”
魔使應無常揮了揮手說道,神色非常傲慢。
“那裡來的魔崽子,膽敢口出狂言,看我的烏龍球!”
烏龍一邊大喝,一邊將手在胸前不斷地盤動,一團團的造物之氣在他的手上翻騰,然後一個黑白相間的球狀物陡然間閃去。
將這球往面前一拋,然後烏龍一腳飛去,狠狠地踹在這球上。
就見這球一路乘風破浪,以閃電般地速度,直向着應無常身上衝去,角度特別地刁鑽。
“嘿嘿,小小的烏龍球,居然敢在我的面前獻醜,豈不太可笑了嗎?”
應無常嘿嘿地冷笑了一聲,伸出手來一拍,就見魔的氣息閃耀,只在眨眼間,就將這烏龍球給化爲了無形。
烏龍一看,禁不住瞠目結舌,看得呆了,這烏龍球可是他的絕技之一,本以爲至少都能將應無常弄個手忙腳亂的,沒想到如此輕易地就被他給沒收了。
“還有什麼本領,都拿出來亮亮,別留什麼遺憾!”
應無常好整以暇地說道,聽他的口氣之大,好象根本就未將龍界的高手放在眼裡。
“再接我的任意球試試!”
眼看到攻擊未收到任何效果,烏龍可實在是怒到了極點,隨着他的手勢連發,一個個黑白相間的圓球,不斷地向着應無常攻去。
每一個球都象是一發炮彈一樣,充斥着相當狂暴的能量,這是烏龍壓箱底的絕技,就算在剛纔與陳慶昂對敵的時候,他都並未使用的。
“嘿嘿,有點意思!”
應無常將手一擺,在他的面前立刻就出現了一個黑洞,無論是烏龍的任意球發到那個方位,結果都象是遇到什麼神奇的力量一般,不可避免地被那黑洞吞噬,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收了烏龍的任意球之後,應無常的臉上,露出了極度輕蔑的神情,他伸出了一根小指,對着烏龍擺了擺,那意思明顯是說,你的水平太臭,根本就不值一提。
烏龍的本領全然用盡了,可是他卻不甘心認輸,使出一根中指來,狠狠地回敬了過去。
“長大牙,看你的了!”
烏龍情知巨齒龍的本領,與他差不多,可是仍抱着一絲期冀衝他說道。
“城牆術!”
巨齒龍知道事態到了非常緊急的地步,他憤怒地咆哮了一聲,然後就見他的造物之氣,居然化成了一道龐大的城牆,若隱若現,而這城牆的頂部,就好象巨齒龍的巨齒一般。
“嘖嘖,還以爲你能比他高明多少?原來都是一樣!”
應無常有着一臉濃重的不屑,他只是長長地呵出一口氣,就將這巨齒龍打出的城牆給完全地吹散了。
見到應無常露了這一手,巨齒龍可真是驚駭到極點,他倒還有點本領,可是與這城牆術相比,都是差不了多少,想要傷到這應無常,只怕是難如登天。
“如果你們中已經沒有了更高的手,那麼投降吧,否則,我將這龍界整個的毀了!”
說着話,應無常好象只是揮了揮手,就見一道黑色的魔氣,快速地從衆人的眼前飄過,而遠處的一座龍宮,已經是轟然一聲倒塌。
衆龍都覺得腳下一陣劇烈地震盪,而在遠處的地面上,已經是浮起了無數的煙塵和碎屑,氣勢看起來相當地駭人。
衆多的龍族全都嚇呆了,照這應無常所表現出來的強橫本領來看,只怕將整個龍界毀了,並不是一句空話。
“試我來試試!”
風浪知道事態已經到了難以想象的嚴重地步,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默默地運行着那神秘氣體,如今總算是達到了最佳的狀態。
“你……好小子!看在你勇氣可嘉,居然敢對本大人動手的份上,我就讓你一試!哈哈哈哈!”
聽到了風浪的話,在應無常的臉上閃過了濃重的驚奇,他忍了又忍,還是在那裡不住地狂笑起來。
在應無常的眼中看來,象風浪這樣修爲的,那簡直與螻蟻就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拿來取樂,那還是可以的,他望着風浪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彷彿讓風浪出手這麼一下,是給了他無窮的恩惠一般。
風浪的神色顯得特別地冷靜,他彷彿是生怕不夠勁似的,就這樣很從容地向着應無常走去。
從表面上來看,風浪的腳步顯得是那麼的平靜和從容,這引來了無數龍族欽佩的目光,他們曾經數次見證了風浪的神奇,如今還盼望着他能夠爆發一次,儘管知道這種可能性近似於零,畢竟應無常的實力,那實在是太可怕了,連烏龍和巨齒龍都是勞而無功。
實際上,在風浪的心中充滿了緊張,他知道萬一這應無常毀諾出手,那他絕對不是對手,甚至會被一擊致命。
所幸,風浪這種緊張的神情,縱然是別人看不出來,卻被這應無常看得清清楚楚的,不過他很顯然曲解了風浪的意思。
“嘿嘿,小子,不用怕,我不會殺你的,象你這樣油頭粉面的小子,大人我疼都來不及,怎麼會捨得殺你!”
應無常望着風浪的模樣,那話語聲突然間變得柔和起來,可是這眼神多少的有點異樣,那聲調也多少的有點異樣。
其實,風浪早就看出來不對勁了,這個應無常自從出現以後,不去偷瞄那貌美如花的敖蕊,反而會時不時地偷看他兩眼,臉上的笑容還是那樣的曖昧,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
本來風浪在蟄龍屏息訣的遮掩下,並未露出一絲一毫的殺氣,如今他的心中動了真怒,那一道澎湃的殺氣,卻是連蟄龍屏息訣都無法遮掩。
應無常的實力,已經是到了聖魔的高階,對於外界的感應,到了相當靈敏的地步,雖然風浪的殺氣一現既隱,可還是讓他的心中,多了一份謹慎。
走到了應無常身側丈許的距離,風浪停住了腳步,如果繼續往前,那可就太明顯了,說不定會招來應無常的過激反應。
而這個距離,對於風浪的偷襲,可以說是不構成任何的障礙。
“劍凝!”
風浪冷冷地喝了一聲,然後一柄灰色的長劍,就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這倒真是柄劍的模樣,可是看上去卻是樸實無華。
“魔使大人還請小心,這小子的劍有古怪!”
縱然是未曾看得真切,可是陳慶昂還是趕緊上前一步,衝着應無常高聲地提醒。
“無妨!”
應無常擺了擺手說道,臉上的神情顯得特別地傲慢,如果風浪是弄出柄仙器來,說不得他還會忌憚幾分,可這只是風浪凝成的劍,在他想來,就算是再高明只怕也有限。
見到應無常蠻不在乎的模樣,陳慶昂本待再次提醒,卻是欲言又止,在他的心中暗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對於應無常,陳慶昂算是比較瞭解的,他最煩的就是別人在他的面前囉嗦,所以儘管陳慶昂覺得不妥,可是他卻不敢繼續地說下去了。
“我要出劍了,你小心點!”
風浪好心地衝着應無常提醒了一句,然後連人帶劍縱起,向着他的心腹要害攻去。
在風浪蟄龍屏息訣的遮掩下,他先前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含而不露,而他此時的攻擊,除了速度奇快以外,卻也不見其他的異常。
瞥見了風浪的攻擊,應無常仍是不以爲意,他笑了一笑,然後將手順勢向下一刷,在他的面前就形成了一道黑色的防禦,在那上面魔氣來回地流動,就好象是魔氣形成的黑色瀑布一樣,在他想來,就算是風浪的功力高過烏龍和巨齒龍,卻也不可能攻破他的這層貼身防禦。
風浪的身子和長劍形成了一個“一”字,挺劍就向着應無常所形成的那道黑色瀑布防禦衝去,那神態間顯得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
“呆會兒,你就知道我這防禦的厲害了!”
在應無常的心中暗自地好笑,他那一雙血紅的眸子,緊盯着風浪的臉頰不放,等着看他吃驚到極點的樣子。
“嗤啦!”
突然間傳出來一道如同裂帛一樣的聲音,然後應無常以爲那牢不可怕的瀑布防禦,一下子就完全地消失了,連那上面的濃厚魔氣,都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風浪的這柄灰色長劍,卻根本連去勢都未停,向着應無常的心口處,狠狠地紮了過去。
應無常那本來充滿了戲謔的神情,在霎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驚駭到極點的神情,看那模樣,剛纔被他爆掉的成破軍,只怕就是還魂過來,他都不會如何地吃驚。
沒有人比應無常更清楚,他所形成的這道防禦有多麼的堅固,可就是這樣的防禦,在風浪的這柄灰劍面前,卻好象什麼都沒有一樣,這讓應無常的心裡,如何能夠不又驚又怒?
可是現在不是驚怒的時刻,應無常的反應更是快極,只見他隨着神念一閃,身子就閃電般地退了回去。
饒是應無常的反應很快,可是風浪的動作卻也不慢,隨着嗤的一聲輕響,這一次的攻擊算是有了結果。
應無常避過了要害,卻還是受了不小的傷,就聽他痛的大叫了一聲,直震得四下回響,就好象是受了傷的洪荒猛獸。
“無、論、如、何,你、死、定、了!”
應無常的臉容都扭曲得不成了樣子,在他血紅的眼睛中,閃出了似欲擇人而噬地兇光,然後他將手一揮,一道浩浩蕩蕩的魔氣,就猶如黑色的天河降世一般,向着風浪的身子滾滾而去。
見到了應無常這般威勢的攻擊,衆多的龍族害怕被波及到,全都嚇得飛身而逃,一時間場上羣龍亂飛,倒也顯得特別地壯觀。
風浪其實在攻擊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退路,他知道這一次能夠成功最好,萬一有所閃失,被應無常反戈一擊,那可就兇險的緊了。
所以在這一劍襲出之後,他立刻就選擇了後退,而且是竭盡全力地後退,這樣快速地身法,在他藝成以來,那可是極爲罕見的。
風浪正在奔逃之間,無意中回頭一看,禁不住嚇得魂飛魄散,原來就在這片刻間,那道滾滾而來的黑色魔氣,已經是到了他的面前,那凌厲的充滿了恨意的殺氣,使得風浪全身的汗毛,在霎那間全都倒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