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的巨型雙刃斧被打斷,攻擊反而更顯犀利,雙掌翻飛,一道道土屬性的元氣,源源不斷地從他手上打出來。
土黃色的元氣,帶着濃重的泥土氣息,從黑鬼一般的夜叉手上轟出來,不斷地向風浪身上轟去。
“霍霍!”
風浪將重劍舞得磨盤一般,團團護住了身子,窮於應付,竟然騰不手來攻擊。
一直這樣被動地防守,風浪絕對是個有敗無勝的局面,他臉上露出了焦急的面容。
“夜叉大人加油啊,這傢伙快撐不住了!”
獸人們在旁邊見到了,卻是歡聲雷動,在一個虎臉獸人的帶領下,大聲地爲夜叉喝采。
夜叉手中的元氣越用越順手,化成了一個黃色的氣柱,連續不斷地轟在風浪的身旁,被風浪的重劍一擊,浪花一般,散在了空中,比起剛纔的劍斧對決,場面更加地好看了。
風浪被打得心火直冒,心神微動,將重劍收入了盤龍戒指中,然後赤手空拳地站在了原地。
“哈哈,這傢伙被打傻了,憑他武士的修爲,想徒手與夜叉大人抗衡嗎?”
見到風浪的樣子,夜叉還未動手,旁邊的獸人就紛紛地譏笑起來,一個個前仰後合,笑得甚是開心。
對周圍的紛擾雜聲,風浪充耳不聞,多年的紈絝生涯,早就使他習慣了這類笑聲。
風浪靜靜地站着,體內的元氣快速催動,經過那一套熟悉的過程,瞬間就到了手上,然後在手上結了數個繁雜的印法。
等到最終結成那一個印法的時候,他的身上金光閃耀,泛出了金皇一般的氣勢,空氣中遠遠近近的金屬性元氣,如同朝拜君王一般,不斷地從遠處向他匯聚。
見到這般的氣勢,獸人們的笑聲驟然間凝固了,他們沒有想到,居然會有武士,能這般地吸收元氣。
“五行帝皇功法,化成劍訣,還是不如手印更加的直接啊!”
風浪喃喃地道,確實,重劍雖然不凡,可是無論如何,都還不如手印來得更加直接。
見到風浪所造成的聲勢,夜叉驚呆了,好一陣子,才如夢初醒一般,催動着元氣攻了上來。
“晚了!”
風浪大吼一聲,將手一揮,金屬性的元氣形成了一條金色的氣柱,帶着一種無堅不摧的氣勢,向着夜叉猛衝過去,僅僅只是六成功力,論起氣勢比夜叉的土屬性元氣都要大的多。
金光閃耀,在四周夜光石發出的淡淡光線映照下,顯得格外的令人震憾。
一直以來,風浪都受限於武士的束縛,只是知道單純的用印法攻擊,如今受到夜叉的啓發,如同頓悟一般,金屬性的元氣發出了一聲輕鳴,同樣離體而出。
“元氣離體,武師!”
四周的獸人們見了,都是大驚失色,他們沒想到,風浪居然隱藏的這麼深,直到這個時候,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事實上,如果他們知道風浪這個武師是假的,恐怕會更加的吃驚。
“轟!”
兩種不同屬性的元氣重重地轟在了一起,震得空中的元氣一片震盪,威勢相當的驚人。
風浪的金屬性元氣,將夜叉的土屬性元氣一劈而散,餘勢未絕,重重地轟在了夜叉身上。
被重重地金屬性元氣所組成的氣柱攻擊,如同遭受重劍砸中一般,夜叉大叫一聲,沙包一般地被撞飛了出去,還在空中,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見到這種場景,四下的獸人們如泥雕土塑一般,完全的驚呆了,誰想到打了半天,忽然變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唉,真是坐擁寶山而不自知啊!”
風浪同樣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五行帝皇功法居然有這樣的效果,以前他只知道使用其中的元氣,狂轟亂砸,沒想到一旦離體而出,連夜叉這樣兇猛的二階魔獸都遠遠的不是對手。
痛打落水狗,正是風浪的強項,他唯恐夜叉使詐,上前去又是兩道金系翻天印打了過去,夜叉第一招時還勉強抵抗了一下,第二道的時候根本就失去了抵抗能力,任風浪狂轟亂砸了。
沒有理滿身鮮血、死活不知的夜叉,風浪傲立當場,催動強大的精神力,威嚴地掃視着場上。
他的目光掃視到那兒,那兒的獸人就不自禁地向後退卻,沒有人敢直視他鋒利如刀的目光。
數以千計的獸人,望着風浪帝皇一般的模樣,居然沒有一個敢反抗,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消失了。
“你過來!”
風浪對着小頭目一般的虎臉獸人,沉聲喚了一句。
虎臉獸人嚇得身子一哆嗦,硬着頭皮走了過來,高大的身軀竟然在微微地顫抖。
“說吧,夜叉搶來的少女在那裡?”
風浪將臉一沉,怒聲喝問道,不知金蓮她們如今怎麼樣了,他的心中非常地焦急。
“沒有搶來的少女啊!噢,你是說和夜叉大人成親的那個女子嗎,她可不能算是少女了!”
虎臉獸人剛說了半句,就見風浪上前一步,準備動手,幸虧他腦子轉得快,連忙出言解釋,否則,只怕會成爲枉死之鬼。
“走,帶我去看看,可別想耍什麼花樣?還有你們,都別想弄什麼花樣!”
說着話,風浪金屬性的元氣一吐,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空而過,不遠處一直挺立的一個粗大石柱,轟的一聲從中而斷,啪的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聲勢甚是驚人。
見到風浪這般的威風,一衆獸人全都面面相覷,咋舌不已,心想這傢伙剛纔不顯山不露水的,一露崢嶸,怎麼就好象脫胎換骨似的。
其實,這還都得多虧與夜叉的那場大戰,才令風浪悟出藉助五行帝皇功法使元氣離體的方法,正因爲夜叉有這番功勞,風浪剛纔特意留了點手,並沒有要他的性命。
不過,若是一旦查實,金蓮兩人在夜叉這兒受了什麼屈辱,那恐怕真的會象他剛纔說的那樣,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頭前帶路吧!越快越好!”
風浪心急如焚,示意虎臉獸人快點帶他去見金蓮兩人。
虎臉獸人自嘆倒黴,可是誰叫他剛纔討好夜叉,故意湊到前面來呢,這還真怨不得別人。
見到風浪讓他越快越好,虎臉獸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猛虎下山一般,腳不沾地一般地向前狂奔。
奔了片刻,沒有發現身後有任何聲響,虎臉獸人暗暗地動了心思,想着是不是趁機逃跑了事。
“快到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冷冰陰寒,正是風浪的聲音。
虎臉獸人嚇得打了個寒顫,回過頭來一看,風浪正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馬上就到!”
虎臉獸人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點頭哈腰地說道。
“這就是夜叉想要成親的那個女人?”
望着眼前的女人一眼,風浪着實無語了,任憑他怎麼想,都不會將面前這個女人,與美人兩字聯繫在一起,簡直就是開玩笑嗎。
這女人水桶一般的粗腰,白嫩的臉上倒是弄得甚是花俏,可是一張圓盤子臉,怎麼都看不出是個美人來,只有一雙媚眼倒還勾人,正在不斷地向風浪飛着,令他心中一片惡寒。
“就這一位……美人嗎!你可知道,耍花招是要死人的!”
風浪威嚴地喝道,將手掌輕輕地揚了起來。
“大人,實在不敢說謊啊,否則,你活吃了我!”
虎臉獸人嚇得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滿臉都是哀求之色,努力裝出一副老實可憐的樣子。
“算了,去傳我的號令,全部出動,找這麼樣的兩個美女,找到了,說我重重有賞!”
風浪比劃着說道,心中暗自懊惱,好傢伙,敢情費了半天勁,卻鬧了一個烏龍啊,如果讓人知道,他是爲救這麼一個女人來的,那他還是一頭撞死算了。
“好的!”
虎臉獸人一看沒有性命危險了,高興得一蹦老高,歡天喜地的就準備離開。
“慢着,記好了,誰如果碰到兩個少女一根頭髮,一定會死,而且會死的很難看!”
風浪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加強了語氣,寒着臉說道。
“好的,如果誰敢違犯大人的命令,我第一個就用油鍋烹了他!”
這虎臉獸人心思細密,辦事倒真是特別的牢靠,響亮地答應着,飛快地去了。
“如今沒有別人了,大人就不想做點什麼事嗎?”
見到風浪把虎臉獸人支開了,那女人明顯會錯了意,閃電般地撲到了風浪身上,將他的胳膊抱在高聳的懷裡,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道。
“滾!”
風浪手臂輕輕一震,砰的一聲將她摔落牀上,將臉一沉,拂袖而去,他不是僞君子,可是這般的貨色,還真的看不在眼裡。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小冤家!”
這女人嘟着嘴,揉着痠麻的身子,臉上充滿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