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你對女人有多喜歡,我都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這個女人,卻是咱們王家屯的大仇人,難道你還想留她的性命不成?”
眼見到王有喜走上前來,王有寧的臉立刻就陰沉下來,他低聲地怒喝道,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啊呸!你少拿大帽子來壓我,你說這個女人,是咱們王家屯的仇人,那我倒要好好問問你,她做錯了什麼事,是搶了你的還是偷了你的?”
一聽到王有寧對他耍橫,王有喜立馬不樂意了,他本就是這王家屯無賴一般的人物,那裡肯在言語中吃絲毫地虧,聞言立即就掐着腰說道。
“好了,夠了!都閉上你們的鳥嘴,在這麼多英勇犧牲的勇士面前,你們爲了一個女人吵鬧,摸着良心自問,慚愧不慚愧!”
村長王平元的心情,可以說是激盪到了極點,此時忍不住出言怒喝道。
儘管後來由於風浪的援手,將歐陽兩兄弟給拿下,可是那一百餘名屈死的冤魂,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回來了。
看着這滿地的血肉和屍骨,王平元真是欲哭無淚,他那高大的身子,一時間都顯得佝僂了許多,人也象是老了許多年歲一樣。
聽到了村長髮話,王有寧和王有喜兩人,儘管心中還有着些許的不服氣,可是他們卻全都低下頭來,仔細想想,臉上都有了一點愧色。
豔奴本來還在那裡搔首弄姿,一心一意地在對着風浪放電,可是突然間聽到王有寧要殺她,這下子可真是嚇得魂不附體。
幸好,在這王家屯中,倒還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瞎子,儘管這個出言來替她求情的,是那麼的猥瑣,可是在這一霎那間,還是博得了豔奴的一點好感。
但是對於風浪,在豔奴的心裡,卻不免地有些怨恨起來,這個傢伙,可真是太無情無義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沒見他出面講一句話,實在是一個相當冷血的傢伙。
“這個活該千刀萬剮的惡賊,已經是功力全失,待將他押至村中以後,慢慢地將他折磨不遲,至於這個女人,確實未曾對我王家屯中有所不利,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不應當對她報復!但是,象這樣的女人,卻也不能留在我們王家屯中,所以,還是請她走吧!”
村長王平元說到這裡,已經是對豔奴下了逐客令,他在說到這些的時候,自然而然地露出了村長的威嚴。
豔奴倒真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情知在這個時候,如果在此處多加逗留,恐怕只能是惹來殺身之禍。
可是千不怨萬不怨,豔奴只怨一點,她這麼不辭辛苦地對着風浪放了半天電,可是風浪這個冷漠無情的冤家,居然連一句好話都沒有替她說,這讓她的心中,簡直就有了一種悲憤的感覺,一時間只覺得心頭,是那麼地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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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長老,我這麼處置,你看如何?”
村長王平元在平日裡做主可是做的慣了,直到順着豔奴的眼光看去,纔想到了風浪此時的重要性,所以不免就開口說道。
“讓我留下來,請你千萬開口,說是讓我留下來!”
豔奴並不想呆在王家屯,可是她卻非常地想呆在風浪的身邊,此刻她強忍住怦怦亂跳的心,將一雙飽含了幽怨的眼神,向着風浪多情地投了過去。
一聽到村長問這番話,風浪可真是哭笑不得,心說,你既然都已經決定了,何必再出言問我呢,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做惡人嗎?
對於豔奴那火辣辣的眼神,風浪可不是什麼傻子,他那有不懂的道理,可是他對於這豔奴的評價,本身就不是那麼的高,自然就不肯爲了她而做出什麼違心的決定。
“嗯,村長決定的很對,就按你說的辦吧!”
仔細地沉吟了一下,風浪還是無奈地說道,說完,他又微微地搖了搖頭。
“看起來這個該死的冤家,對我還是有情的,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終究還是臉皮太薄,蒼天啊,你既然安排我從西域趕了過來,爲什麼不索性成全我到底呢?”
一時間,豔奴的心中是自傷自艾,她一會兒埋怨天,一會兒埋怨緣份,卻唯獨不肯看清現實。
“風長老,這一次多承相救,我代王家屯的人,謝謝你了!”
說着話,王平元深深地抱拳,向着風浪恭恭敬敬地深施了一禮。
“哎呀,村長,你可休要如此,想我風浪,本來就是王家屯中的名譽長老,如今屯中有難,我不出頭,誰出頭呢?”
王平元的這一舉動,可真是將風浪嚇了一大跳,他的身子,在轉眼間就飛了出去,一路轉到了王平元的身後。
王丹一直用複雜的眼神,在凝望着風浪,這少年的功力是越來越高了,可也離她越來越遠了,那昔日在這王家屯中的結伴遊玩,對她來說,都成了不可重演的往事,一旦想起來,真是既覺得甜蜜,又覺得苦澀啊?
對於王丹的心事,風浪的心中大體能看懂,可是他卻只是搖搖頭,強忍住不去招惹她,如果玩什麼藕斷絲連的話,那對她來說,可是太不公平了。
……
“嘿嘿,師父,你已經招惹到了禍端,你知道不知道?”
風浪剛剛地回到住處,就聽到朱八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接着就飄出來了他肥碩的身形。
“什麼禍端?朱八啊,你可不要嚇我,你師父的膽子,那可是很小的!”
風浪一聽,不由地咯噔一下子,可是他依舊是出言強笑道。
“據我所知,西域歐陽家的人,都有一項本領,那就是凡是他們家族的精英子弟,如果在外面隕落,他們都可以追根溯源,找出相應的仇人來,然後就會陰魂不散地展開追殺,所以,師父,你的麻煩真的來了,你怕不怕?”
朱八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非常地從容,而他說些話的目的,自然就是想要增加風浪修煉時的壓力和動力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師父我既然敢做了,那就敢當,他們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一雙,來三個,我就……”
風浪笑了一笑說道,他早就知道,招惹上歐陽家,就可能招惹到了麻煩,可是他卻並不畏懼。
“嗯,師父有這種心態,那當然是極好的了,可是如果沒有實力,那一切都是扯淡,所以說,師父,你的修煉不能停,我說的,你能明白嗎?”
看到風浪這種自信的模樣,朱八點了點頭,可是他唯恐風浪會盲目自信,所以才說出了一番這樣的話來。
“放心吧,朱八,我有分寸的!”
風浪知道朱八的一番良苦用心,而這樣的關懷,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需要的,所以非常感動地說道。
“師父,通過巔峰的路只有一條,而如果在中途隕落,那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所以,縱然是我們已經走的很遠了,可是絕對不能有絲毫地懈怠,一失足就將成千古恨啊!”
不知怎的,朱八變得非常地囉嗦,他看到風浪願意聽,卻也就多說了那麼兩句。
“我知道,不過我有自信,一定能夠踏平一切磨難,到達那所謂的巔峰的!”
風浪知道這時不是謙虛的時候,故此他沉吟了一下,還是徐徐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回到那空門當中,然後你就用心去體驗那些空間法則吧!”
朱八說完這些,將身子慢慢地隱入到了神戒當中。
“回去,那好吧!”
風浪說着話,在原地轉了一圈,立刻就鎖定了那空門的位置。
當然,能夠這麼快,這麼地迅速,是因爲風浪在離開空門的時候,曾經留下了一絲神念。
如今當風浪旋轉到這個位置的時候,就隱隱然地覺得,好象是那絲神念在呼喚他,在期盼着他歸來一樣。
站在房間中央,風浪的目光顯得異常地堅定,只在這一霎那間,就好象是穿透了房間,穿透了千山萬水,一直看到那片虛無飄渺的空門當中。
在不知不覺當中,風浪的身體在這房間裡面消失了,他好象是消失到了雲裡霧裡,又好象是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風長老真是來去如風,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村長才走進了風浪的屋子,恰好就看到了風浪留給他的玉佩,還有那殘留在玉佩上的一點訊息。
將玉佩抓在了手中,村長王平元非常鄭重地將它收了起來,這在關鍵時刻,可是能夠保命地東西,如何能等閒視之?
風浪的身子,好象是在冥冥之中飄了很久,又好象是隻待了一瞬,就從一片虛空中鑽了出來,而他所在的位置,卻已經又到了那片虛空之中。
擡起頭來,風浪望了一眼那掛在天上,不斷閃爍的繁星一眼,只覺得此次王家屯之行,簡直就如同在夢中一般。
可是這一切畢竟不是虛幻,所惹來的恩怨,到時候必須都得解決才行,所以風浪的心,立即就變得極其的沉靜。
“嘿嘿,師父,萬里之行,猶如腳下,你的穿越空間的本領,已經是越來越大了,可是不能滿足,你看到這滿天的星辰沒有,只有你能夠踏足其上,纔算是對這空間之力,有了最基本的應用,而這,將是你短期訓練的目標,聽明白了嗎?”
見到風浪的空間法則,應用的已經是相當地嫺熟,縱然是朱八的心裡,依舊是覺得非常地欣慰,不過,他隨即對着風浪提出了訓練的目標。
“穿越到星辰上面去!”
風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縱然是他已經初步瞭解到空間法則,可是他依舊是不敢相信,就憑他目前的修爲,有一天就可以穿越到星辰上去。
“嘿嘿,這只是最基本的要求了,所以,師父,拜託,請不要用這種大驚小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嗎?怪嚇人的……”
朱八的心情很明顯是不錯的,他見到風浪的舉動,不由地對他開起玩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