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棋,令得風浪終於將八百紅色籌碼納入了囊中,這是他死裡逃生得來的,令他的心中更增喜悅。
“還要繼續嗎?”
蔡允這句話說的相當沒底氣,都到了這個份上,任誰都會見好就收了,除非是那些嗜賭如命的人。
“如果你有足夠的籌碼,那當然沒問題!”
風浪淺笑了一下,神態顯得相當地瀟灑。
“哈哈,你看這大片的莊園,都是我的地盤,區區千餘紅靈幣,算得了什麼?”
聽到了風浪的這番話,蔡允縱聲長笑了起來,他將手一指,神色中頗有幾分高傲。
“嘿嘿,你所說的這些地方是我的,怎麼能拿來跟我賭?”
風浪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
聽到了風浪的話,那些賭徒們全都愣住了,這個風浪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在這裡說胡話。
“哈哈,好笑,真他孃的太好笑了,這樣的玩笑,你硬是開的!”
蔡允仔細地打量了風浪一番,然後爆發出了一陣轟然大笑。
蔡允的那些手下,看到他笑的開心,於是都跟着笑了起來,一時場中都是嘻嘻哈哈的笑聲。
“都給我嚴肅點,這一位就是新上任的飛來峰峰主風浪大人!”
唐生挺身上前大喝道,他板起臉來,形貌顯得相當地威嚴。
誰知唐生不說還好,他越說話,那些人就笑得越起勁,差點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有什麼憑證嗎?”
說話的是一個瘦削臉型的漢子,一雙眼睛上帶着精明,這人名叫姬連。
“現有五行門頒發的峰主令牌!”
說着話,唐生從他的懷裡,掏出了一面峰主的令牌,前面有五行門的標誌。
“什麼令牌。拿來看看!”
姬連身子一飄,居然就向上前去硬搶。
唐生眼前黑影一閃,居然還未等到他看清,就覺得手裡一鬆,那令牌便被人劈手奪去。
姬連在出其不意之下,一出手便奪了唐生的令牌。動作猶如兔起鶻落,非常地乾淨利落。
“嘿嘿。我所料果然不錯,這枚峰主令牌是假的!”
姬連只是粗略地瞧上一眼,便陰惻惻地笑道,神情顯得頗爲奸詐。
在冷笑聲中,姬連將手一揚。便準備將這峰主令牌給扔了出去。
如果真的被這姬連給扔掉,那縱然能撿回來,可風浪的威信,自然而然的就全消失了。
就在姬連將扔未扔的霎那間,卻陡然間覺得從這令牌上傳來一道詭異的力量,使得他的肩膀不由自主地一震。然後這令牌便嗖地一聲,化成一道烏光,向着風浪的手中投去。
“風峰主果然是功力蓋世,佩服。佩服!”
唐生本來正在自責不已,卻陡然間見到令牌被風浪奪了回來,情不自禁地大聲喝道。
風浪微笑着搖了搖頭,他可不是狂妄自大之般,自然知道在這靈界之中,還有着衆多的能人在。
至於這令牌,風浪唯恐有什麼閃失,早就在這上面留了一道神識。如今果然是起了作用。
這令牌的一來一去,令衆人都是看得目不暇接。對於風浪的功夫,情不自禁地就高看了一眼。
“蔡……當家的。如果識相點的,就自行退去,否則,一概誅殺!”
在說這話的時候,風浪臉上浮現出一道煞氣,那道威嚴瞬間就傳遍了全場。
如今風浪的境界已經是在寶身,而且他體內靈氣的積蓄,更是少人可及,這一次他旨在立威,於是就大聲地喝叫道。
說實在的,就算是玄武,在看到這眼前龐大的勢力時,心中都有點打鼓,眼看風浪如此凜然不懼,都不由地暗自心折,佩服他的豪情。
“哈哈……,諸如此類的話,不但你說過,你的上任……上上任……都這麼說過,可是最終呢,還不都是乖乖地滾了回去!”
聽到了風浪的說話,蔡允先是愕了一下,接着爆發出了一陣歇斯底里地大笑,在笑聲中他傲然說道。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是不同的!”
一直等到蔡允笑夠了,風浪這才皺了皺眉頭,緩緩地說道。
“沒錯,你是不同的!可是想要我們撤離,卻也得將你的本領拿出來!”
仔細地看了風浪兩眼,蔡允方始正容說道。
在說話間,蔡允和風浪本來已經拉開的距離,漸漸地又走到了一起,彼此間氣勢瀰漫,場面一時顯得相當地緊張。
那些觀戰的賭徒們,沒想到還能見到一場拼鬥,一個個眼中都冒出光來,感覺格外的刺激。
大部分的賭徒,都希望蔡允能夠獲勝,他們在這兒的生活,已經算是習慣了,實在是不願意離開這個安樂窩。
只有極少數的賭徒,已經慢慢地厭倦了這種生活,可是一時卻沒有勇氣離開,卻是盼望着風浪能夠贏,能夠趁他們清醒地時候,將他們給解脫出來。
“如果你能打得贏我,那我二話不說,將率領所有人離開這裡,另尋樂土!”
蔡允將面色一整,神情相當凝重地說道,他知道風浪不是個庸手,可是他對於本身的功力,卻是有着強大的自信。
“當家的……”
姬連看樣子準備勸阻,就大聲地喝叫道。
“姬連,你不必多說,我的心意已決!”
蔡允擺了擺手,攔住了姬連想要說的話。
在蔡允的面前,姬連不敢放肆,他只得無奈地施了一禮,不甘地退了下去。
“好,我答應你,如果我輸了,轉身就走,而且將所贏得紅靈幣全部奉還!”
風浪站在這博弈臺上,緩緩地說道。
“風少爺……”
玄武對風浪的功力認知,依然處在原來的階段,眼看他與蔡允立下這樣的賭約,不由着急地搶上前來叫道。
“玄武。退下!”
風浪這短短的四個字,卻是極具威嚴,玄武只聽得心中一跳,只好無奈地退了回去。
風浪與蔡允的說話,衆多賭徒全都聽得明明白白,知道他們這一次賭得更大。一時間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了極度亢奮的神情。
對於風浪的這番言語。衆多的賭徒褒貶不一,有的認爲風浪這番做作,果然是好漢子,這賭品果然是一流。
可有的賭徒卻在笑風浪傻,一心希望蔡允能夠贏了。不但能保住這塊風水寶地,而且還能將這鉅額的錢財留下,否則,一旦風浪將那些錢財帶走了,這賭場的經營立馬會有些困難。
至於唐生,聽到風浪的這番話。差一點沒氣暈了,因爲風浪贏了還好辦,如果輸了,那就得光溜溜的回去。
唐生知道風浪這次贏了一千多紅靈幣。還指望着能從風浪的身上,搜刮來一些好處呢,如今這主意只能先放一放了,看風浪能不能保住這些錢財再說吧。
“我先將博弈臺收起來,免得彼此的爭鬥,損傷這個寶物!”
在說話聲中,那博弈臺倏地消失,化成了一道毫光。鑽到了蔡允的衣服裡面。
“看!人家這纔是正道,風浪。在護財方面,你還得多學習着點呢!”
唐生知道這一場大戰。必然是非常地兇險,於是早早地就退到了一邊,看到蔡允的動作,不由地出言埋怨道。
這一番話,風浪自然是聽到了,可是他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如今大敵當前,他可沒有精力,卻理會這個憊賴傢伙。
風浪將身子站定,瞬間那白虹劍就握在了手中,他擺了個劍勢,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眼見風浪手上的劍光耀眼,劍氣襲人,蔡允很吃了一驚,他將手一晃,然後一個巨大的骰子就出現在面前。
在場的這些人,還從來沒有見過蔡允在對敵時使用兵器,沒想到他居然會使用這種古怪的東西,果然不愧是嗜賭如命的傢伙。
蔡允求勝心切,將勁力一催,那巨大的骰子就向着風浪的頭頂上砸了過去。
風浪早些年,也是在賭場中混過的,可是他始終未曾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大骰子砸。
這骰子上夾雜的勁力很大,在空中厲聲呼嘯而來,風浪將手一晃,他手中的白虹劍隨即變大。
然後風浪將這白虹劍用力地一挑,居然硬生生地將這大骰子給挑了過去。
眼看着避過了這大骰子的攻擊,風浪就準備挺劍刺向蔡允,可是突然間,他察覺到有巨大的危險,似乎是從他的頭頂上閃了過來。
想都未想,風浪趕緊將身子一縱,快速地逃了過去,就聽到那大骰子轟隆一聲,砸到了這博弈臺上。
儘管這博弈臺的檯面非常地堅硬,可是被這大骰子一砸,還是被砸得一陣搖晃。
風浪避過了蔡允的攻擊,然後將手一揚,手中的白虹劍,化成了一道白光,向着蔡允身上疾刺了過去。
眼看白光襲面,蔡允臉色在霎那間改變,莫瞧他的身軀高大,可是在奔跳之間,還是如猿猴般的竄了出去。
風浪一劍走空以後,指揮着白虹劍在蔡允的身側進攻了起來,一時間只見蔡允的身體周圍,全都被這森森的劍氣所籠罩。
眼看一個不慎,就是穿膛破肚之災,蔡允可顧不得攻敵了,他將大手一招,那個大骰子立即就回到了他的面前。
風浪催動着白虹劍對敵,可是任他的劍法多變,蔡允的大骰子卻守得非常地嚴密。
但無論是從速度還是攻勢,都是風浪稍佔了一點上風,這一點上風在短時間內還很難區分,可是鬥得久了,蔡允漸漸的覺得左支右絀,那大骰子的舞動,漸漸地凝滯起來。
在場圍觀的那些人,在看得眼花繚亂之餘,心中都感覺到了強烈的震撼,這個蔡允,一直以來,都號稱是飛來峰的第一高手。
可這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少年風浪,看模樣居然比蔡允還要更加的厲害,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你到底是誰,難道是烏山雲羽等五大少年高手之一?”
蔡允越打越是心寒,在用大骰子擋住風浪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以後,睜大了一雙眼睛驚恐地說道。
“這個倒還真不是!我叫風浪,風是風流的風,浪是浪蕩的浪,記得啊!”
風浪搖了搖頭說道,他指揮着白虹劍,攻勢顯得更加的威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