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些日子以來,我都在試劍閣中,那裡都未曾去,試問這些事情,會是我做的呢?”
盯着蜂擁而上的五行門弟子,風浪微微地搖了搖頭,大聲地申辯道。
“且慢”
聽到了風浪如此,陳長老臉上露出了疑惑,他將手一揮,沉聲衝着那些五行門弟子喝道。
“這些案子都是晚間做的,他自然可以偷偷地溜出去啊!”
眼看陳長老取信了風浪,一個五行門的弟子慌忙叫嚷了起來,這是一聽擒拿風浪,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傢伙,沒有之一。
“閣下是誰?”
不知怎的,風浪對這傢伙頗具反感,忍不住皺了皺眉說道。
“我是徐長老座下弟子,大號韓西涼的就是,你這叛徒,問這幹麼,還想報復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韓西涼挺胸腆肚,頗爲自得,在他的臉上,顯現出了對風浪的極度不屑。
“那就要借問一句了,你是,這些案子,全都是夜間做的?”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風浪面色驟然一沉,冷冷地喝問道。
“我……這……都是猜的……猜的”
聽到了風浪的話,韓西涼結結巴巴地說道,在他的臉上,現出了極度驚慌的神情。
“如果不是你親自參與此事,你怎會的如此清楚,如果不是你做賊心虛,爲何如何慌張?”
風浪趁熱打鐵,連聲地對着韓西涼喝問道,言辭越來越犀利,聽他的語氣,就好象是在審犯人一般。
徐長老的臉上,顯得極度的氣憤,他狠狠地瞪了韓西涼一眼,暗罵這個傢伙太不爭氣。
韓西涼本來心中就有鬼,一直在偷眼觀望着徐長老的動靜,見到徐長老瞪他,心中驚懼,身子居然一個勁兒的哆嗦,連止都止不住。
“這麼多的人,全都親眼看到了,是你出手殺人,風浪,你休想轉移目標”
恰在這時,那中年漢子陡然間開口說道,在間矛頭直指風浪,立即將衆人的注意力都給拉了。
“閣下處處挑頭,你又是人?”
風浪轉過頭來,望着那個中年漢子,冷聲地喝問道。
“我是正義盟的盟主韓延邦,這一次受衆人所託,是來向你討還血債的”
這番話韓延邦說的擲地有聲,充滿了凜然正氣。
不知怎的,風浪越看這韓延邦,越覺得似曾相識,可是他搜盡腦子中的所有記憶,卻找不到與這人相重合的影子。
“師父,借你的身子一用”
正在吵嚷間,卻陡然間聽到朱八的聲音傳來。
風浪立即放棄了抵抗,將身子的控制權交給了朱八,這一切都在悄悄中進行,沒有人能夠察覺到這一切。
……
“咦,風浪消失了”
在那遙遠的天際,本來正有一個人,正在觀察着風浪的動靜,卻陡然間看到,從那巨大的鏡子中間,消失了風浪的痕跡。
“難道是這鏡子出了故障,不行,我得快點去稟報師父”
說着話,這人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看他的身法,比起此時的風浪,那可是要高明的太多了。
……
“韓盟主,你做這樣的話,說這樣的事情,不顯得有些虧心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陡然間聽到風浪沉聲大喝,這聲音中充滿了極度的威嚴。
強如五行門的衆多長老,全都感覺到了,在風浪的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可是具體產生了怎樣的改變,一時卻都說不上來。
“我一生行事,俯仰無愧於心,那能容得,你這犯下累累血行的人如此詆譭”
韓延邦先是一愕,接着高聲地叫道,言辭顯得非常地激動。
“彭長老,借你的寶物一用”
風浪說着話,將手向着彭長老一招。
就見一面光可照人的銅鏡,霍地從彭長老的身上飛出,然後一路落到了風浪的手裡。
從衆人的眼中來看,彭長老似乎是點了點頭,然後將這面銅鏡拋出去的一般。
衆人縱然是驚奇,可也只是驚奇彭長老的如此配合罷了,並沒有想到其他。
可是在彭長老的臉上,卻是閃出了極度驚詫的目光,他的心中自然明白,這面銅鏡,完全就未經過他的同意,而是被風浪給硬生生地掠去了。
彭長老一向以功力自負,沒想到就憑風浪所使出的這種功夫,他居然是完全地沒有反抗之力,這讓他的心中,如何能夠不震驚。
幸好風浪並沒有其他的舉動,彭長老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暫且坐下來,看究竟會發生事情。
“此物乃是彭長老所有,名爲真相鏡,凡是被這鏡子照中的,如果心中有鬼,那就會直言不諱地說出來,彭長老,你說是也不是?……”
風浪向着彭長老大聲地說道,在他的眼中似乎有一道寒光射了出來,就算是彭長老這般的修爲,都不禁地凜然,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爲了以示公正,我就先開個頭,讓大家看看,風浪心中可有鬼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說着話,風浪將手一揮,那真相鏡就升到了空中,然後就有一道奇異的光束,從那鏡中射了出來。
這道光束射到風浪的身上以後,將他的身子蒙上了一片古銅色,看起來就象是銅質的塑像一般。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們的目光來回相對,不風浪到底在弄些玄虛。
至於彭長老更是一頭的霧水,別人不,他的心中可是如同明鏡一般,這本來就是他故人所送的一面鏡子,只不過是感念故人情深,故此帶在身邊罷了,那有特殊的功效,更不是寶物,沒想到卻被風浪搞出這等的光芒來。
“好了,大家都看到了,我已經被照過了,事情都沒有,現在應該輪到你了”
風浪笑眯眯地衝着韓延邦說道,笑容裡頗帶幾分詭異。
“怎知這不是你的詭計”
韓延邦看風浪笑得詭異,心中那願受他的擺佈,於是將身子一縱,就象逃開。
見到了韓延邦的這個動作,風浪腦中靈光一閃,立即就想明白了,這和那天窺視他的身影,所用的身法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可是看韓延邦的模樣,與那天風浪所見的人影,卻是絕無一分相似,這就令得他極爲費解了。
韓延邦並沒有脫離這銅鏡光芒所照的範圍,被它所發出的光束,完全地罩在了裡面。
“這裡所有的血案,全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嘿嘿,你們都想不到吧……”
受到了這古銅色的光芒所照,韓延邦陡然間笑着說道,他呲牙咧嘴,神情顯得特別地可怖。
後面的那些話都沒有聽清,因爲就在此時,從韓延邦的身後,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驚叫聲。
聽到了韓延邦的這番話,那些本來跟在他身後的人,就象是被一桶冷水倒進熱油鍋裡,掀起了很大的波浪。
到處都是不絕於耳的喝罵聲,一些人已經是掄起了手中的兵器,想要向着韓延邦刺去。
“住手,大家都冷靜下來,且莫要中了有些人的奸計”
眼看場面將亂得不可收拾,徐長老橫下心來,陡然間大聲地喝叫道。
聽到了徐長老的這番話,衆多的人這才稍稍冷靜了些,畢竟這種事情太過詭異,他們決定還是暫且住手,看一下形勢的發展。
“韓……盟主,難道你是瘋了不成,大家明明看到了,就是風浪動的手,你爲要將這盆污水,向自個兒的身上潑呢?”
見到了韓延邦的這番動作,那個白髮的老者瞪圓了眼睛說道。
“嘿嘿,白老大,你是被我給騙了,其實你的女兒,就是斷送在我的手裡,那一天晚上……”
韓延邦的神智,好似是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他用極其得意地神情,描述了殺害白老大女兒的經過。
每一個細節,都被韓延邦給描述的清清楚楚,連白老大女兒如何地反抗,怎樣被他治服,如何在事後殺人滅口,全都說的令人如同親臨其境一般。
白老大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韓延邦,實在是想不到,就是這個與他相交數載,一直關係都不的傢伙,就是這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傢伙,居然是殺害他女兒的兇手。
連慘案發生時白老大女兒房間的佈置,還有慘案發生的事件,以及聽到白老大趕,如何倉皇逃離的事實,韓延邦都無一遺漏,全部交待的清清楚楚。
“我殺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
白老大怒從心頭起,掄起了他手中的玉石柺杖,狠狠地向着韓延邦的頭上砸去,一路帶來了強烈的勁風。
就算是五行門中的一衆高手,見到了這種聲勢的柺杖破空聲,臉色都是微微地改變,這個白髮老者的實力,那還真不是蓋的。
可是任白髮老者的柺杖如何地強勁,在撞到那層古銅色的光芒時,都不由自主地被蕩了出去。
韓延邦話語聲不停,將他的所作所爲,一件件的說了出來,每一件只不過十數句話,但卻將他的罪行,全都交待了清楚。
越來越多的人羣,都加入了怒罵韓延邦的隊伍,那些受傷害的,全都是他們至親至愛的人,怎不讓他們怒火如熾。
聽到了後來,就連風浪的心中,都是急怒攻心,恨不得手起劍落,斬了這個披着人皮的惡魔。
無奈,風浪的身子並不受他的控制,全都在朱八的控制之下,如今他想要動作,都只能憑朱八說了纔算。
“殺了他,殺了他……”
在開始的時候,還只是數個人一起叫,到了後來,變成了一陣陣浪濤般的聲音,在那兒反覆地大叫着,氣勢越來越是強盛。
風浪愣愣地在一旁看着,居然隱隱地覺得有一種力量,從這些人的叫嚷聲中傳了出來。
“彭兄,收了你的真相鏡吧,這個人惡貫滿盈,恐怕是死有餘辜了,就讓這些人,快些地報他們的血海深仇吧”
自從韓延邦一開口講話,徐長老就變得非常地緊張,直到此時,方纔出言喝道。
聽到了徐長老的話,彭長老的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看風浪的這個架勢,只怕他就是出手,都未必能將這銅鏡給搶。
“不對,這裡面還有蹊蹺”
突然間,卻有一個聲音傳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纔被嚇了個半死的韓西涼。
剛纔在韓西涼最是危急的時候,韓延邦出言解救了他的危難,如今韓西涼是投李報桃,想要在關鍵的時刻,幫助韓延邦一把,看試着能不能扭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