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高義領着人闖了進來,時邃的臉色顯得很難看,事情很清楚了,就在他的峰主府裡,只怕是有高義的眼線,否則,他不會來得這麼迅速。
“高義,你到底要怎麼樣?”
到了這個地步,風浪算是徹底的橫下心來,決心不再退讓,而要與這高義針鋒相對。
“混賬,胡說八道,這高義的名字,可也是你叫的嗎?”
聽到了風浪的話,圍在高義身旁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大聲地喝斥,說出了諸如此類的話語。
聽到了這些人喝斥的話語,風浪只是暗自冷笑,象這種人他可是見的多了,自然是不屑於與他們理論。
“好小子,真有你的,峰主,這個風浪無辜殺害同門,這罪責可不輕啊”
在對風浪大加喝斥的同時,高義沒忘了對時邃打聲招呼,畢竟他這來得魯莽,生怕時邃出言責怪。
“說起無辜殺害同門,他們纔是罪魁禍首,試問一下,他們到思過崖,究竟是幹什麼去的?”
風浪冷笑了一聲,既然是撕破了麪皮,那不妨將一切都講出來,反正是非自有公論。
“這兩個人是奉了我的命令,到那兒去向你解釋誤會的,誰料你卻不聽勸阻,擅自將他們殺死,你可真是狠毒啊”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高義的神情絲毫未改,他本就是能言巧辯的人,自然將矛頭所指,全都賴到了風浪的頭上。
“難道當日的事情,都是你親眼所見嗎?爲什麼說的這般的詳細?”
風浪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冷笑了一聲,衝着高義大聲地喝道。
“無論如何,苗欣他們兩個人的死,總與你逃脫不了干係,今天,恐怕就讓你難逃公道”
高義這個人講話,始終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這習慣的養成,卻也是他不小的本事。
就這樣,風浪和高義兩個人越說越僵,脣槍舌劍,連空氣中似乎都被碰撞出了火花的味道。
“既然話說不通,那還是用武力來解決吧風浪,我看你如此的囂張,卻不知思過崖一行,到底增長了什麼本領?”
在高義的臉上,可是充滿了相當的疑問,他明明知道風浪的底細,可實在是想不通,風浪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能將苗欣兩人殺死的。
“你想看看,那還不容易,直接放馬過來就行了”
風浪如今火氣迸發,居然向着高義大聲地吼道,言語中充滿了邀戰之意。
聽到了風浪的話,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風浪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挑戰高義。
要知道,風浪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罷,可是高義呢,卻是這蓮花峰的副峰主,功夫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尋常的內門弟子,根本就不會與高義這般的大人物有什麼交集,可風浪如今卻是要挑戰他。
這一異乎尋常的舉動,在這場中引起了一場絕大的轟動,令得衆人在那兒不斷地議論紛紛。
“好,打就打,臭小子,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高義被風浪氣得都快發瘋了,在那裡歇斯底里的叫嚷着。
……
生死臺
這可是五行門中解決生死糾紛的場地,一旦矛盾無法解決,就會啓動生死臺。
生死臺可並不是隨便啓動的,可是一旦啓動了,那相互交戰的雙方,便必須得尊從生死臺的約定。
風浪要挑戰高義了,這一爆炸性的消息,在瞬間就傳遍了整個蓮花峰。
聽到這一消息的人,無不覺得非常地錯愕,總是要確認再三,這才能夠相信。
由於這生死臺,可是許久都未曾開啓了,而且,這一次的挑戰,還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蓮花峰的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一切,爭先恐後地趕到了生死臺前。
等到約定的時候到了,風浪不緊不慢地趕到生死臺,他的神情立即就變了。
好象是整個蓮花峰的人,全都擁擠到了眼前,那一個個人頭相挨的壯觀景象,直看得風浪措舌不已。
風浪只是聽說過生死臺的決鬥,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決鬥居然會如此地受歡迎,好象這蓮花峰上的人,一個個的全都是閒士一般。
時邃一早就到了,在他的臉上,隱隱地帶着一絲不安,他本來就不樂意,要在這兒打什麼生死戰,可實在是無法拒絕高義的提議。
既然連風浪都是悍不畏死,那時邃實在是沒有別的理由,可以拒絕這場生死大戰了。
在這之前,時邃曾經發出了求助的信號,可是所得到的指示,卻是讓他什麼都不必多管。
看着那從主峰上回復而來的命令,時邃可真是傻眼了,他以爲是看錯了命令,但是經過他的一番驗證以後,他能做到的,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時邃可實在是搞不明白,爲什麼前些日子,還要對風浪大加保護的上頭,如今卻發回了這樣荒唐的命令。
“難道說風浪只是一枚棋子,如今到了該拋棄的時候了”
左思右想,似乎只有這麼一個原因,才能解釋爲什麼上頭,對風浪態度如此變化的原因。
“既然連上頭都決定對風浪放棄了,那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在接到上頭的命令以後,時邃總算是放下一點心來,無論這場結局是好是壞,總不至於影響到他的寶座了。
可是在時邃的心中,卻還是有一點放不下,萬一在這件事情上,他要搞錯了上頭的意思,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風浪,我看你是瘋了,嫌命太長了嗎?”
聽到了風浪要挑戰高義的消息,唐生腳一軟,差一點沒摔倒在地上。
對於高義的威風,唐生算是領教過了,至於高義的本領,他同樣是聽了不少的傳說,風浪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是與高義相比,那無疑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曾道人根本就沒有想到,他這一次領着風浪前來,居然會使得風浪陷身到深淵中。
但是,曾道人儘管是對風浪多有愛護,他卻沒有絲毫地辦法,風浪的禍福都是自招的,他儘管是有心相助,可是風浪的禍都惹到了這個層面上,他卻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此時,在高義的心中,卻是在不停地暗笑,他知道風浪這次挑戰他,只怕是擁有一點倚仗。
依高義心中所想,風浪恐怕是得到了一些寶器,所以這纔會向他挑戰的。
可是,就憑着風浪這樣的境界,就算是得到了什麼寶器,那他又有何懼。
仔細地想了又想,高義怎麼想,都覺得他是有勝無敗的局面,這才徹底的將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