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仁豪的身子被打飛,在他的身上各處,都留下了火燒的痕跡,衣衫破爛,神情狼狽不堪。
但是劍仁豪卻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反而趁着何恨天的拳勢,一路向外飛奔了出去。
何恨天愣了一下,如果被劍仁豪逃了出去,只怕以後將是後患無窮,他那裡肯舍,縱身就去追趕。
“劍兄,爲何弄得如此狼狽?”
正在此奔逃之際,卻忽然間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在這上空中來回地激盪。
劍仁豪本欲亡命奔逃,在聽到這個聲音以後,不由地大喜過望,連忙停住了身子。
隨着這道大喝聲,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形閃了出來,滿面虯髯,根根都如同劍戟一般,在四個侍衛的簇擁下,顯得特別威風。
“裴將軍,原來是你,太好了,快助我一臂之力,擒殺這個妖孽”
在劍仁豪的眼中,流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色,連忙大聲地叫道。
風浪在看到這個裴將軍時,心中卻是一動,他想起了那個贈他火靈丹的劍將軍,看來與這裴將軍,裝束倒是非常地相似。
“你是凌霄殿的人?”
就算是以何恨天向來的強橫,在見到這裴將軍後,心中都是暗自叫苦。
如果是在平時,何恨天當然不會怕,可是如今他受了傷,自然是不欲再遇見這裴將軍了。
“我是凌霄殿的人,爲何不拜?”
這裴將軍的口氣非常大,一上來就冷冷地向着何恨天喝叫道。
“想要我拜你,得拿出點真本事才成?”
裴將軍的口氣,就算聽在風浪的耳中,都覺得非常地不舒服,何況是首當其衝的何恨天,故此,他冷笑了一聲,略帶些嘲諷地說道。
“好,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領”
說着話,裴將軍將手迎風一晃,在他的手中,已經是多了一個銅錘。
裴將軍將銅錘掄圓了,然後嗖地一聲就甩了出去,速度快如流星閃電。
何恨天本來想要招架,但是卻空自忙了一場,臉上不由地大愕。
劍仁豪本來正在那兒觀望着,眼中露出狐狸般的光芒,陡然間卻見寒光一閃,一個巨大的黃影,轉瞬間就到了他的面前。
就聽到轟隆一聲,那巨大的銅錘,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劍仁豪的身子,將他一路打飛了出去。
劍仁豪可是一點都沒有防備,事實上就算是他防備,以他疲憊不堪的身子,都無法接得住這銅錘的重擊。
這威猛的一錘,將劍仁豪的身子給轟得骨骼盡碎,性命眼看是不保的了。
一直到此,在劍仁豪的臉上,都泛着無法置信的神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裴將軍居然會對他偷襲。
裴將軍的這一錘,令得何恨天都是大出意料之外,他一時都愣住了。
“劍兄,我這實在是迫不得已,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夠原諒我”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裴將軍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情,顯得極爲的沉痛。
至於那柄銅錘,在將劍仁豪擊死以後,自動地飛回到了裴將軍的手中。
“們,記得了,待此間事了,一定要將劍兄厚葬,以表達我的哀痛之情”
裴將軍轉過頭來,衝着他的四個手下說道。
“是”
那四個手下對此情景,臉上卻是沒有一點的異色,似乎對於裴將軍的這種行爲,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好了,如今沒有了後顧之憂,該是你我大戰一場的時刻了”
裴將軍的臉上,換上了一副豪邁的神情,向着何恨天叫起板來。
“嘿嘿,裴將軍,你好狠的心腸”
在何恨天的臉上,此刻已經是恢復了平靜,似乎他已經明白,裴將軍到底是何用意了。
“彼此,彼此,我幫你除去了一個對頭,按理說,你該好好地感謝我纔對,不該是這麼的冷顏相對”
裴將軍的這番話,還頗帶上了些怪責的語氣。
“好,那我就好好地謝謝你”
何恨天說着話,將手一揚,一道火光就燒了,勁力十足。
“來得好”
裴將軍說着話,將手中的銅錘一揚,就化成了一團黃影,向着那團火光狠狠地砸了。
在這銅錘的一路奔襲下,那一道火光立即就被震得散開了,可是銅錘的去勢卻也因此受阻,無法再繼續向前。
這一場雙方的拼鬥,居然是勢均力敵的形勢,雙方都沒能佔到便宜。
裴將軍以心神控制着銅錘,圍着何恨天上下翻飛,招招都向着他的要害招呼。
何恨天此時到了關鍵的時刻,他催動功力,與裴將軍的銅錘周旋,一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裴將軍圍着何恨天猛攻,一時卻無法奏效,心中不由地暗自着急。
“混蛋,還愣着幹,還不快把那小子抓來”
裴將軍眉頭一皺,不由地有了主意,衝着他的四個手下喝道。
這四個手下跟隨裴將軍多年,自然是非常瞭解他的心意,聽到他這麼一聲大叫,就齊聲答應着,然後向着風浪猛衝了。
依風浪的個性,本來是不準備動手的,可是這裴將軍指揮手下,居然要來抓他,這就讓他不能不奮起還擊了。
隨着心神催動,那如意杖立即就出現在他的身前,圍着他的手臂在那裡滴溜溜的轉動。
“大膽刁民,居然敢拒捕嗎?”不跳字。
領頭的那個侍衛將臉一沉,面色極其威嚴的喝道,完全就是一副官差的口吻。
“真讓你給說對了,我要拒捕”
風浪差一點沒被這小子氣樂了,在這種情況下,試問他有理由,能不拒捕呢?
“拿下”
說着話,這四個侍衛一晃手中粗大的鐵鏈,向着風浪的頭上便套了,一路帶着很強勁的風聲。
耳聽鐵鏈呼嘯着飛來,風浪便催動了他手中的如意杖,瞬間便變成了三丈大小,然後一路揮舞了起來。
“寶器”
那四個侍衛看到了,齊聲驚呼了一聲,眼中露出了異常貪婪的神色。
在風浪的催動下,那如意杖在他的身側盤旋飛舞,將那一個個粗大的鐵鏈,一路都給碰飛了。
那四個侍衛都是非常地強橫,手中甩着鐵鏈,不斷地向着風浪的身上招呼。
就聽到叮叮鐺鐺的聲音響個不停,雙方杖來鏈往,彷彿比何恨天那邊打得還要熱鬧。
這些侍衛們想必是平時捉拿人都習慣了,這鐵鏈用起來非常地順溜,將這鐵鏈甩開,如一條條烏龍,動作異常地強悍。
風浪本來擔心這些侍衛,怕他們具有收取寶器的手段,後來一看,他們只是狂轟亂砸,這才稍稍地放下了心。
在何恨天的奮勇抵擋中,裴將軍並未佔得上風,他轉過頭來一看,那四個侍衛卻連風浪都收拾不下,不由地大爲光火。
“限你們十招之內,將對手拿下,否則,軍法從事”
裴將軍將臉一沉,陰森森地喝道,臉上泛起了一層煞氣。
聽到了裴將軍的話,那四個侍衛的臉上,齊齊地露出了爲難的神色。
風浪對於這如意杖的掌控,實在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數次試着聯合攻擊,都被風浪擋了。
可是裴將軍的話,那可是不能不聽的,否則的話,只能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這四個侍衛都將心一橫,拼命地衝着風浪攻了。
受到了他們的猛烈攻擊,風浪將對如意杖的掌控,催生到了極致。
在這霎那間,風浪只覺得這如意杖就好象是他的臂膀一般,與他的身體有了一種密切的聯繫。
當然,在這個時候,對風浪精神力的消耗達到了一個極致,而在靈氣的大量補充下,這種狀況纔有所改善。
那四個侍衛爲了能夠儘快地降服風浪,所以這一番動手,全都採取的是強攻的態勢。
沒想到恰好遭遇的,卻是將如意杖的威力,發揮到了絕佳狀態的風浪,結果就不令人奇怪了。
就聽到噹的一聲,風浪的如意杖將四條鐵鏈都擋了,然後趁着間隙,陡地發動衝擊,將其中的一個侍衛,一杖就給拍飛了。
這麼高大的如意杖,威力更是相當威猛,這一下子將這個侍衛打得血肉模糊,眼見就是不活的了。
一不做二不休,風浪將如意杖驅動起來,對着這些侍衛發動了猛攻。
不到十招,那四個侍衛全都伏屍在了風浪的如意杖下,一個都未曾逃脫掉。
眼見到如此的變故,將個裴將軍氣得七竅生煙,他怒吼了一聲,便想向風浪衝去。
何恨天一看那裡肯舍,施展了全身的本領,死死地纏住裴將軍不放。
看到裴將軍的如此變故,風浪將臉一沉,既然這傢伙已經對他恨之入骨,那不如將他一塊就斬殺了吧。
想到裴將軍剛纔已經見到了他的如意杖,風浪眼中光芒閃動,決定施展白虹劍,來對他進行一次偷襲。
這白虹劍本來是安道人的寶器,被玄武給奪了下來,經過一番手腳,如今已經是風浪的囊中之物。
經過這一段日子的磨合,風浪對於白虹劍的使用,可以說是絲毫不遜色於如意杖。
隨着風浪的心神催動,那柄白虹劍立即就冒了出來,在風浪的前面不停地轉動。
在風浪蟄龍屏息訣的遮掩下,這一番動作無聲無息,如果在平時,或許不能瞞得過裴將軍的眼睛,可是在這番激戰中,裴將軍卻是無瑕顧及。
爲了確保這一擊能有個完美的效果,風浪剛纔已經使用聚神訣,好好地調養了一下他的精神力,如今已經是大體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將一切都準備完畢,風浪並沒有立即動手,他象是一個老練的獵人一般,在那裡仔細地等着,等着那暗算機會的出現。
風浪的身子就象是一塊石頭般沉穩,而那柄白虹劍,則在他的面前滴溜溜地亂轉,在蟄龍屏息訣的作用下,絕無一絲聲息。
而風浪的眼神,則是眨都不眨地望着場中,鎖定了裴將軍的身子,仔細地分析着他的動作走勢,隨時準備着那驚虹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