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浪,你的意思是說,在我們當中,可能……可能會有內奸”
朱粲用難以置信的神情說道,他不願意,可是直覺告訴他,這種事情並非不可能。
“只是有這種嫌疑,當然,那個藥師的可能性更大”
遭遇瞭如此巨大的變故,就連風浪都失去了往日的鎮定與從容,將他的懷疑都講了出來。
聽到了風浪的話,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一個個破口大罵,全都是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
“算了,風浪,在沒有證據之前,還是不要妄自猜測的好”
林千之的心中,同樣是憤怒無比,可是他強自鎮定下來,嘆了口氣衝着風浪說道。
一,在林千之和朱粲的心中,都是萬分的後悔,該當把這些靈草貼身保存,不該使這兒人人都有機會見到,自然就容易被人下了手腳。
“如今,萬事都已不可挽回,是林千之愧對了大家,致使大家都會接受懲罰,在這裡,我向大家謝罪了”
林千之說着,深深地衝着風浪等人,將腰彎了下去。
“還有我”
朱粲與林千之的配合,一直都是相當的默契,他見狀做出了同樣的動作,臉上的神情顯得非常地誠懇。
“兩位隊長不必如此,說起來,這件事也怨不得你們”
風浪等人紛紛地將身子避開,七嘴八舌地說道。
場中一陷入了相當哀怨的氣氛,每個人都是一籌莫展。
……
風浪回到了他的住處,在他的手裡面拿着一個儲物戒指,在那戒指裡面,有着一片空間,本來是種植了那三十二株靈草,一片生機盎然的。
可是現在,風浪放眼望去,卻只能聞到一片腥臭,原本青翠碧綠的葉子,已經變成了一片焦黑,大都已經枯死,極少數還殘留着一點生機。
“好厲害的毒性,好陰毒的手段”
風浪喃喃地說道,臉上佈滿了怒容。
這個儲物戒指是風浪向林千之討來的,說是想要藉此找出施毒人的下落。
夜色相當地安靜,風浪正在牀上側臥的身子,陡然間就消失不見了。
在下一個瞬間,風浪就來到了那片神秘的曠野中,四周更是異常地安靜。
這種安靜是很容易讓人產生孤寂感的,可是風浪卻已經習慣了,反而非常地享受這種安靜。
很是費了一番功夫,風浪纔將這三十二株藥草,全都移植到了七色土中,然後用那大河裡的水,仔仔細細地澆了一遍。
做完了這一切,風浪就去吸收他的水屬性靈氣了,反正在這個地方,又沒有人會來,他可以絕對的放心。
等到風浪體內裝滿了水屬性的靈氣,向着場中望去的時候,他不由地驚呆了。
那本來都已經瀕臨死絕的三十二株靈藥,全都重新煥發了生機,不但如此,那當中所含的靈性,更是不知濃郁了多少倍。
風浪真是不敢,這就是他親手栽下的那些靈藥,就象是脫胎換骨了一般。
……
“石虎,那三十二株靈藥,你都準備好了嗎?”不跳字。
的赫然是朱大鵬,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來的,居然是凜然的殺機。
“報告管事大人,全都準備好了,你看”
石虎說着話,討好似的將那儲物戒指給朱大鵬看。
“嗯,果然是一個個的根肥葉壯,靈氣逼人,這一次,一定能夠堂堂正正地對風浪等人處罰,至於在受罰中死亡,嘿嘿,那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朱大鵬臉上的橫肉抖動,看來十分的陰森可怕。
“管事大人高明”
圍攏住朱大鵬的那些親信,都在那裡紛紛地說道,臉上充滿了諂媚之意。
“管事大人,既然上頭想要風浪的性命,爲不乾脆將他一刀殺了,還要如此地大費周章?”
的人,臉上帶着一股強悍之色,名字叫做魏通,平時行事較爲乾脆利落,不喜歡拖泥帶水。
“魏通,這你不懂,上頭安排了,要我們想法慢慢玩死他,這樣才能夠出氣象風浪這樣的小角色,難道你還怕,他會翻上天去?”
朱大鵬說着話,發出了一陣的狂笑聲,充滿了兇殘之意。
“不得我的允許,你們且不可私下行動,否則,一旦被我,必將嚴懲”
朱大鵬頓了一頓,大吼了一聲說道。
“是”
在場的人一起凜遵,全都躬身答道,只有石虎臉上的神情,卻顯得相當不自然。
“幸好那一天沒將那小子殺了,否則還真是有麻煩呢”
石虎心中暗自忖道。
……
豔陽高照,又到了雜役組接領任務的日子,真正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朱大鵬端坐在虎皮大椅上,掃視着四周的人羣,形態中頗顯威風。
在這場中的,大多是完不成任務的,這些人按照規定,都要接受懲罰,而具體要怎樣的處罰,卻都由朱大鵬定了。
朱大鵬對於這樣懲罰人的遊戲,顯然是樂此不疲,經常能想出不少的花樣來,讓人都不堪忍受。
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活閻王,除了極少數朱大鵬的親信以外,大家都恨不得上前去將他給活活打死,可惜卻不過只能有這種想法,不敢付諸實施。
眼看該賞的賞了,該罰的罰了,到了今天的壓軸節目,就是林千之和石虎這兩個組的一場比賽了。
看到林千之和朱粲垂頭喪氣的模樣,朱大鵬的心裡就是暗爽,他早就看這兩個人不爽了,卻一連兩次都沒有整到他們,如今這是第三次了,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林千之和石虎,你們誰的藥材採摘齊了?就先上來展示吧”
在問話的時候,朱大鵬的臉上甚至帶上了笑容,那是靜等着一副好戲開場的神情。
風浪的神情,居然與朱大鵬有些相似,不過在他的嘴邊,卻是噙着冷笑。
聽到了朱大鵬的話,林千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一次所有合格的藥材,全都被施毒者毀爲一旦,所留下的那些,或者名稱是對的,但大多都是幼苗,很少有符合條件的。
這樣的藥材,如果真的拿出來,那恐怕會將人的大牙都會笑掉,士可殺而不可辱,林千之決定還是不拿出來了,免得丟人。
“稟告管事大人,我帶領十個人,經過一路的跋山涉水,穿越叢林,最終成功地覓得了這三十二種靈草,完成了所謂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石虎走前一步,向着朱大鵬行了一禮,得意洋洋地說道,說完還用不屑的目光,在林千之和風浪等人的身上掃了一遍。
看到了石虎的這番德性,想到他居然敢偷施暗算,正所謂新舊久恨,使得風浪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噌噌地躥了起來。
被風浪帶有威懾性質的眼神一瞪,石虎不由地心驚肉跳,忍不住暗自驚詫風浪的精神威壓之強,比起原來,似乎是精進了許多。
“林千之,你們這一次的收穫樣?”
眼見林千之和朱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朱大鵬就故意地向前問道。
“我們……我們這一次沒有收穫”
林千之就覺得臉上一陣的發燙,可是沒有辦法,只得吱吱唔唔地說道。
“林千之,你往日不是這樣的,乾乾脆脆地說,到底樣?”
朱大鵬用一種標準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望着林千之,用咄咄逼人的口吻大聲地說道。
“我說……我們這一次都沒有弄到”
林千之看到朱大鵬的模樣,很想用拳頭在他的大臉上砸上一拳,可是不成,只能強壓着怒火,一字一頓地說道。
“哈哈哈哈……,林千之,你不會是在戲耍我們吧,出去十五天,如果一點收穫都沒有,那我養你們這些廢物幹?”
朱大鵬哈哈地狂笑了一陣子,陡然將笑聲止歇,大聲地衝着林千之等人吼道。
聽到了朱大鵬的這一番話,在場的這些人中,除了極少數朱大鵬的親信以外,都覺得非常地刺耳,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絲怒意。
“十五天都沒幹,這些傢伙真是標準的廢物,真是讓人懷疑啊,他們先前的那兩次任務,到底是怎樣完成的?”
朱大鵬的那些手下,自然是在那裡極力地幫腔作勢,紛紛地對着林千之等人指指點點起來,言語都是非常地囂張。
風浪手裡戴着那個儲物戒指,裡面是排列整齊的三十二株靈草,全都達到了極佳的生命狀態,他臉上的神情,變得一派的從容。
“石虎,將你的三十二株靈草,全都展現出來,讓大家夥兒瞧瞧,這活兒究竟是該乾的?”
朱大鵬授意石虎,將那三十二株靈草,全都展現出來。
風浪這是他最爲露臉的時刻,自然是非常樂意地答應了,然後得意洋洋地站定,擺出了一個猴子獻寶的姿勢。
隨着石虎的心神催動,一株接着一株靈草,從他的儲物戒指中冒了出來,在他的面前擺了一個圈子。
衆人全都放開眼睛,向着那圈子中的靈草望去,心中全都倒吸了一口氣,無論是從成色,還是從生長年限上來說,這些靈草都算得上不。
“你看看,你看看,你們是乾的活計,石虎他們又是乾的活計?你們的臉上羞不羞愧,知不羞恥啊?”
朱大鵬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羞辱林千之等人的機會,用極其尖刻的話語,向着林千之他們說道,
林千之等人的心中充滿了怒火,這樣的羞辱,可真是讓人受不住啊,特別是在上兩次順利完成任務,得到獎賞的鮮明對比下,這羞辱感尤其讓人覺得特別地壓抑。
“呵呵這就是你們採摘的靈草嗎?原來是這樣。林隊長,你幹麼不將我們所摘的靈草,讓大家都看看呢?”
正在場中都在看風浪這一小組笑話的時候,陡然間一個聲音傳來,在那麼多人的指責聲中,依然是顯得清清楚楚。
“風浪,你覺得看與不看,有區別嗎?”不跳字。
林千之一聽原來是風浪的聲音,就衝着他苦笑了一下,臉色黯淡地說道。
說完話,林千之將他的心神投入到了剩餘的那些靈草中,這些靈草都是些低矮的植株,與石虎等人所拿出來的完全沒得比。
明石虎等人拿出來的靈藥,都未必是他們在林中採摘的,明他們是受了暗算,這才導致靈草不如石虎他們的,可是林千之都不想再抗掙下去了,畢竟能賺得的,只不過是更多的屈辱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