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之講了一些砍樹的技巧,朱粲進行了簡單的補充,這些都是經驗之談,唐生等人都是暗自的點頭。
“每個人的任務,都是按照極限來規定的,所以,接下來的,大家要全力以赴,別存任何僥倖的心理,要,多伐下一棵靈鐵樹,受到的懲罰就會輕一些”
林千之掃視了大家一眼,一臉凝重地說道。
“好了,大家開始幹活吧”
朱粲將大手一揮說道。
聽到了林千之和朱粲的話,唐生等人全都四散分開,各自選定了一棵大樹。
“嗨嗨……”
一,就聽到喝聲陣陣,斧聲霍霍,衆人都向着靈鐵樹的根部猛砍了,砍出了一溜溜的火花,發出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
林千之和朱粲卻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在場中走來走去,糾正着場中這些人的動作。
看到了衆人的動作,林千之和朱粲都是暗自地搖頭,相比起在功力上的修爲,這些人在砍樹技巧方面的領悟,實在是太差了。
林千之和朱粲不住地在那裡指指點點,指出唐生等人在砍樹方面的問題,有的是舉斧太高或太低,有的是出斧太早或太遲,還有的角度不對,根本就沒有砍到重心上,力度太大了沒有持久性不行,力度太小了沒有效用更不行……
一邊給唐生等人指點迷津,林千之和朱粲不由地都走到了中間,看到風浪正在那裡砍樹。
“你這樣砍樹……”
林千之剛走到風浪的身邊,還沒有看清楚,便依照慣例說了一個開頭,但是他隨即愣住了,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將目光上上下下的在風浪的身上打量了許久,林千之到底是沒有挑出來,在他的動作上存在任何毛病。
“你這樣太……”
林千之還以爲是搞了,揉了揉眼睛,繼續打量,還是隻說了個開頭,問題都說不出來。
朱粲的神情,同林千之一模一樣,兩人最後面面相覷,眼中閃過的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不但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而且兩個人還從風浪的動作中,學到了不少,那是他們原來都未曾想到過的,原來這砍樹,還可以這樣砍,砍得這樣充滿美感。
“,大家全都,看看風浪的動作”
好容易才從震驚中反應,林千之和朱粲立即招呼着唐生等人。
唐生等人全都在那裡忙着砍樹,根本就未曾留意風浪的動作,直到聽到林千之和朱粲的召喚,這才紛紛地跑了。
“噹噹噹……”
風浪,他的這番動作,引起了一場極大的轟動,可是他對此卻是視而不見,將所有的心神,完全都沉浸在砍樹當中。
林千之和朱粲愣了,他們,這樣一種全神貫注的狀態,可是極難進入的,但對於風浪來說,這好象就是無比的輕易。
事實上並不奇怪,早在林千之和朱粲砍樹的時候,風浪就驚詫地,這種單調的動作,與昔日掄大錘的舉動,那是何等的相似。
儘管裡面有着諸多的差別,可是風浪曾經得到過朱八的指點,對於這種動作,並不陌生,轉眼就可上手。
“大家好好地揣摩一下,然後就可以自行去砍樹了”
聽着風浪連續不斷地砍樹聲,林千之和朱粲都不由地手癢,有了一種想要儘快動手的衝動。
“這小子,莫不是一個樵夫出身?”
看到了風浪的動作,唐生是既敬且佩,口中喃喃地說道。
幾乎是在聽到唐生這句話的同時,大家全都認同了,這個風浪一定是掄慣了斧頭的,否則不該使用的這般順手。
看到了風浪和林千之等人的動作,唐生等新晉高級弟子,都覺得是會了,可是,等到他們真的將斧頭掄起來的時候,才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唐生等人的動作,讓林千之和朱粲看得連連搖頭,可是他們卻並沒有太多的精力理會,畢竟他們兩個,還都有二十棵靈鐵樹的任務呢。
隨着的,就算是唐生等人,都掌握了一些技巧,砍出的力氣慢慢地都用到了正點上。
“我受不住了,要先休息一下”
唐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聲地喘息着說。
聽到了林千之和朱粲先前的告誡,就算是唐生等人,都是一直咬着牙砍樹的,可是這連番高強度的運動,還是使得他們體內的靈氣,都快速地消耗了出去。
其餘的那些弟子們實力都同唐生差不多,本來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見到唐生收手,於是一個個的先後收了斧頭,蹲在地上休息起來。
“各位儘管休息,但到時完不成任務,可別後悔”
林千之冷冷地說道,用的是一種勸阻的語氣。
唐生等人都自覺累到了極點,所以對於林千之的話,大都是充耳不聞。
場中只剩下了三把斧頭的砍樹聲,在那裡此起彼伏,發出了當當的聲音,除了林千之和朱粲以外,就只有風浪了。
衆人望着風浪,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是佩服,這傢伙不但砍樹的技巧高超,而且這耐力也不是一般的好。
“沒想到我們這一批弟子中,還出了一個怪胎”
的是一個瘦小枯乾的人,名字叫做侯喬,眼睛裡透露着一種精明。
唐生等人都在那裡紛紛地議論,這個風浪可真是帶給了他們足夠多的驚奇。
隨着的漸漸,唐生等人已經是休息第二次了,可是風浪卻還沒有休息。
林千之和朱粲的臉上,顯得越來越是驚奇,他們兩個的實力差不多,如今卻也是到了極限。
“實在是不行了,休息吧”
林千之和朱粲氣喘吁吁地說道,他們本來是想與風浪拼個輸贏的,可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想到這三天的艱鉅任務,他們可不敢拿身體硬拼。
懷着滿面的驚容,林千之和朱粲向風浪望去,只見他的動作,還是一如往常,掄圓了斧頭,在那兒不緊不慢地砍着。
“你們有沒有覺得,風浪的這種砍法,就象是在跳舞啊?”
侯喬仔細地望了一陣風浪的動作,突然間驚奇地叫了起來。
“嘿嘿,你別說,還倒真是挺象的,這傢伙可真怪”
的這個人個子不高,臉蛋圓圓的,名字叫做徐波,驚詫地叫道。
“讓我來試試他的跳舞斧法”
說着話,唐生抓起了他的斧頭,學着風浪的樣子,向着靈鐵樹上使勁地砍去。
衆人在一旁看到了,全都在暗自偷笑,唐生的這個動作,實在是顯得太笨拙了。
“看似簡單的動作,可爲這般難學?”
由於用力過度,唐生差一點沒將腰扭了,連連地搖頭不迭。
“你這只是形似,可是真正的精髓,卻並沒有學到,自然就顯得笨拙了,慢慢了吧,這非一日之功的”
在休息的時候,林千之和朱粲都沒有閒着,仔細地觀察着風浪的動作,感覺受到了不少的啓迪。
“”
衆人正在議論的時候,就聽到風浪一聲大喝,然後猛地一斧砍了,這一斧的動作威風凜凜,氣勢十足。
以林千之和朱粲爲首,衆人全都吃了一驚,連忙站起身來,就飛身飄了出去。
“喀嚓”
一聲清脆的大響,然後風浪所砍的那個靈鐵樹,陡地齊根而斷。
“咚”
靈鐵樹砸在了山地上,直震得衆人的腳下都是一陣顫抖。
“這個風浪,看來完成任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了”
林千之喟然嘆道,心想怪不得這傢伙如此大的口氣,敢情真的有兩下子。
風浪砍翻了一棵靈鐵樹,陡然間發出了一聲長嘯,顯得豪氣十足。
這靈鐵樹的質地,確實是非常地堅硬,但是風浪已經完全找到了狀態,他的每一次出手,都顯得那麼地恰到好處。
而風浪在砍樹的時候,他腦海中的那個生命之樹,正在不斷地爲他吸收補充着靈氣,再加上風浪體內吸收了靈石中的金屬性靈氣,所以這斧頭顯得相當地犀利。
再加上極限金丹,不斷地補充着能量,使得風浪的身體,變得相當地強悍,這才一舉建功,搶在林千之和朱粲的前面,將靈鐵樹砍翻。
許是風浪的這番舉動刺激,過不多時,林千之和朱粲都相繼砍翻了一株靈鐵樹。
在砍翻了第一株靈鐵樹後,風浪並沒有感覺到勞累,可是他依舊是停了下來,盤坐在地上,開始調動着身體中的內息。
通過內視作用,風浪可以清楚的,他的那枚極限金丹,如今已經只剩下了一半,龍形的身子變細了許多。
耳聽着陣陣的斧頭砍擊聲,風浪的心中變得特別地平靜,他體內的靈氣和罡氣,運轉的都是特別的流暢,一遍遍地洗刷着他的身體。
風浪的調息,比起平日來,那可是快速了許多,一旦將內息完全地調勻,他就縱身躍了起來,然後一把抓住了斧頭,開始了新一輪的砍伐。
由於時限非常地緊張,所以在林千之和朱粲的帶領下,衆人都是夜以繼日的砍伐,除了偶爾的休息,根本就沒有睡眠的。
一天一夜的了,風浪已經砍伐了十棵鐵靈樹,算是完成了任務。
其餘的那些人,可都沒有風浪這麼厲害了,就算是林千之和朱粲,他們都不過只砍了七棵。
另外的那些弟子們,最多的徐波等砍下了四棵,而最少的唐生,卻只砍下了兩棵。
就算是隻砍下了兩棵,都將唐生給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畢竟這樹的質地太硬了,手中的靈斧砍上去,只不過是一道淺淺的裂痕。
等過了兩天兩夜的時候,風浪所砍伐下來的靈鐵木,已經是堆積如山,仔細地查查,已經是足有二十二棵了。
林千之和朱粲,依舊是保持着不變的速度,在他們的身邊,各有着十四棵靈鐵木。
而其餘的那些人,砍得最快的徐波砍了八棵,最慢的唐生,只砍了四棵。
“風浪,你這次將這些靈鐵木交上去,那可會獲得不少的靈石獎勵,可是有些人,恐怕只能挨罰了”
在閒談中,林千之不動聲色地說道。
衆人望着風浪,全都在心裡叫他怪胎,別人縱然是費盡全力,能保持原有的速度,已經是不了,可是這個傢伙,卻居然是越砍越快。
“風浪,我要和你換把斧頭,你的這一把靈斧,是不是有古怪啊?”
唐生越想越奇怪,縱然是風浪的本領要高過他,但是差距,卻不應該這麼大啊。
在間,唐生已然是取了風浪的斧頭,然後用力地向着靈鐵樹上砍去。
“果然,你的這把斧頭有古怪”
在初拎起風浪的那把靈斧的時候,唐生確實覺得身上力氣充足,那斧頭揮舞起來,顯得特別地有力,效用很強。
可是沒有高興多大會兒,唐生就覺得斧頭越來越沉重起來,看來這只是他的想當然,風浪所有的斧頭,與他的卻是並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