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與我作對的,一概滅殺”
風浪恨恨地說道,眼神中閃過一抹厲色,一股無形的殺氣,慢慢地散發了出去。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風浪的心中充滿了自信,儘管他目前等級還低,但卻有着無限的成長空間。
桃翁一直在靜靜地望着藥田,聽到了風浪的話,就算他等級頗高,都不自禁地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桃翁,這次真是多謝你了,大家這才逃過一劫”
風浪轉向桃翁,神色卻已是溫暖如春,笑嘻嘻地衝着他說道。
“你不用謝我,直到現在,我都在納悶呢”
桃翁苦笑着搖了搖頭,並不敢居功。
“那到底是誰在幫我們?”
風浪仔細地想想,似乎以桃翁的本領,還真的不能如此神奇,這樣一來,事情可就真的奇怪了。
桃翁和風浪分析了一陣,始終是想不起來,到底會有誰,可能會幫他們。
……
到了,就是風浪晉升高級弟子的時候了,這一晚風浪心神頗不平靜,就決定到桃園裡去看看,順便摘幾個靈桃帶着,倒也不枉他在此辛苦一場。
至於藥田,風浪是不敢亂動的,這靈藥可是需要外界靈氣的,如果移到他的盤龍戒指中,只怕很快就會枯死了。
月色昏黃,照在風浪的身上,拉出了一道斜長的影子,不知怎的,功夫練的越高,他的心中就越是空虛寂寞,特別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晚上,這一點更是明顯。
不大會兒,風浪就來到了桃園,走到了那片有着成熟靈桃的桃樹旁,習慣性地左右望了望,就準備下手摘桃。
有風輕輕地吹,卻夾雜着一絲危險的氣息,風浪的心神一動,全身的靈氣和罡氣,立即就快速地流過,做好了一切應變的準備。
“身爲桃園管理弟子,卻在這兒擅自偷桃,這罪名可不輕啊”
就在昏黃的月光下,兩個人影突兀地出現,冷冷地對着風浪喝道,一高一矮。
風浪吃了一驚,卻見這兩個人的身上,都穿着黃色的衣裳,乍一看倒同這月光非常地相似,連頭臉全都包得嚴嚴實實。
“不敢見人的,有資格,在我的面前指手劃腳”
風浪可不肯在言語上吃虧,立即就反脣相譏。
“臭小子,你找死”
聽到了風浪的話,那兩個黃衣人徹底的怒了,大吼了一聲說道。
就在大吼聲中,他們身子一縱,向着風浪就撲了,一出手居然就是殺招,引導着空中的靈氣,向風浪的身上飛撞而來。
風浪見到這兩個人的功夫,比起彭清來,似乎還要猶勝一籌,兩人聯手,聲勢更是異常的浩大。
但是風浪的功夫,比起戰彭清之時,同樣是有了不少的提高,以一敵二,縱然是吃力,可還堪堪抵擋得住。
轉眼間,雙方就過了十數招,風浪迭遇險情,可總能夠在危難之際,最終避了開去。
這兩個黃衣人,本來以爲憑他們兩個人出手,可以很快就將風浪拿下的,沒想到他卻是這般的難纏。
“我你們是誰了哼,好險惡的用心!”
就在與這兩個黃衣人搏鬥的時候,風浪腦中陡然間靈光一閃,猜出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卻是隨趙得志而來的那兩個隨從。
那個子高高的黃衣人名叫白化濤,另外的一個叫做孫鵬飛,是奉命來暗殺風浪的,恰好從他的住處一路跟來,沒想到卻在準備動手時,搶先被風浪給喝破。
“既然被你給了,那就受死吧”
白化濤冷喝了一聲,在他的手中,陡然間多了一柄飛刀,透着森寒奪目的光芒。
望着白化濤手上的飛刀,風浪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他能夠感覺得到,這柄飛刀,那可是相當地危險。
幾乎是不假思索,風浪就縱身向外逃去,只想能逃多遠,就逃得多遠,這一柄飛刀,只怕不是他能匹敵的。
“死”
白化濤惡狠狠地叫了一聲,然後手上一用力,那柄飛刀,就如冷電般地,向着風浪的身上射去。
風浪一看逃是逃不掉了,無奈只得回過身來,一揚手打出了一道木皇林海印,試圖用這木屬性的靈氣,來擋住這飛刀的攻擊。
但是這柄飛刀,上面帶着某種陣法的奧義,就象是銳不可擋一般,風浪所打出的那些木屬性的靈氣,在這刀鋒下,紛紛地消散,一點作用都沒有。
“在這法刀面前,居然還妄想抵抗”
見到了風浪的舉動,白化濤和孫鵬飛全都不可抑止的狂笑起來。
但是他們的笑聲未絕,就象被人掐着脖子一般,一下子沒有了聲息。
在他們的臉上,泛着難以置信的目光,原來,那把法刀飛到了風浪的身邊,居然就此不見了。
風浪正在驚慌的時候,陡然間看到如此變故,心中不由的狂喜,他自然明白,肯定是神戒發揮了作用,將法刀給收起來了。
“神戒歸來的恰是時候,可惜卻只能收取法器,並不能使法器爲我所用”
風浪搖了搖頭,充滿遺憾地想道。
誰知風浪一念未絕,那法刀陡然間從神戒中穿了出來,然後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還未等風浪驚呼出來,他身上的血液,就已經沾染到了法刀之上。
就在霎那間,風浪就覺得他的神識與這法刀之間,產生了一種相當微妙的聯繫。
“去”
隨着風浪的這一聲喝叱,就見那柄法刀,完全地依照着他的心意,閃電一般地向着白化濤飛去。
白化濤沒有想到,這法刀居然殺不死風浪,他更沒有想到,這法刀居然會被風浪收去。
眼見到法刀如電般地射來,白化濤這才如夢初醒,縱起身子來就想逃走。
就聽到噗的一聲,法刀從白化濤的後背沒了,然後從他的前心鑽了出來,依舊是光亮如故,不染血污。
白化濤的臉上露出了極度驚駭的神色,但是他高大的身子,卻向前撲倒在地上,鮮血如流水般地淌了出來。
眼見到這法刀如此的威不可擋,出手處就刺殺了白化濤,風浪倒是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在風浪的心中,有着一陣陣的後怕,如果不是神戒及時的歸來,將這法刀收起,只怕撲倒在地上的,就是他風浪了。
就是這片刻的耽誤,孫鵬飛的身法飛快,已經是逃的不見了影子。
但是,憑藉着神識的靈敏,風浪已經是暗自鎖定了孫鵬飛的位置,在他的心神控制下,這柄法刀猶如閃電一般,一路向着空中飛去。
“啊”
從遙遠的空中,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就見到那柄飛刀,快速地回到了風浪的手中。
在風浪愣神的時候,就聽到咚的一聲大響,孫鵬飛的屍身摔倒了地上。
這法刀的威力,可真是出乎風浪的預料,極度的震驚之下,連握着法刀的手,都有了一絲的顫動。
風浪的心神動處,將法刀快速地收了起來,然後提起這兩個傢伙的屍身,就向遠處走去。
將這兩個傢伙的屍身,拋到了一個廢棄的山洞中,風浪的心情,變得非常地沉重,他心中明白,在這五行門中的殺戮,只怕至此就算是開始了。
風浪並不這法刀的名字,但是見它快如風逝,就叫它疾風刀,這柄刀,從此就算歸他所有了。
悄悄地回到了桃林,風浪見到這場打鬥,好似並沒有引起外界的注意,而這桃林的四周,並沒有其他人來。
快速地摘了一些桃子,放到了盤龍戒指中,然後風浪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
桃翁就坐在一根桃枝上,靜靜地看着這一切,以他的本領,自然不會被風浪端倪。
“上面的命令可真是奇怪,既要保證風浪的生命安全,還不許輕易出手”
等到風浪離開以後,桃翁從桃樹上跳了下來,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幸好,明兒個風浪就要離開了,而我的任務,就算是徹底的完成了”
桃翁一邊輕聲地嘟囔着,一邊快速地向住處走去。
在趙得志等人看來,這個桃翁,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兒,自然是想不到,他有着相對來說,令他們感到恐怖的實力。
這倒也難怪,桃翁自從前些日子來了以後,一直不顯山不露水,所有的本領,都只在風浪的面前施展過,這些人當然不。
得到了一件法器,風浪在高興之餘,卻還有着隱隱的擔心。
看白化濤和孫鵬飛的實力,都不比他差了多少,但是在這疾風刀面前,卻是沒有絲毫地抵抗之力,這使得風浪的心中,對於這些法器,有了一種敬畏之心。
到了房間中,風浪將這疾風刀取在手中,仔細地進行觀察,只見這刀乍一看起來,與別的兵器並無不同,但是在細細觀察後,就會覺得,這刀內中實在是大有深奧。
除了具有靈性以外,在這刀上面,似乎還隱隱地鑲嵌着陣法,所以纔會顯得這麼銳不可擋。
看到這些器物,風浪就不免想起朱八和龍九來,如今沒有這兩個人的指點,無論是煉製靈丹,還是煉製靈器,他都是無從下手,更別說煉製法器和法丹了。
從今晚的這次暗殺,風浪可是意識到了兇險,在這靈界當中,可以說是步步危機,憑藉他此時的本領,想要保住性命,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更別說混出名堂了。
“爲了活着,還真是不能懈怠啊”
風浪長嘆了一聲說道,心中相當地感慨。
,就是成爲高級外門弟子的時候了,風浪不吉凶如何,但他已經打定主意了,絕對不退縮。
次日一早,風浪與桃翁告別,便和唐生等人一起,隨着趙得志向這蓮花峰的深處飛去。
趙得志身邊的兩個隨從,全都不見了,風浪自然,這兩個人,已經是喪生在了疾風刀下。
風浪還能清楚的記得,當趙得志看到他的時候,那極度震驚的模樣,這使得風浪的心頭充滿快意。
與此同時,風浪同樣讀懂了趙得志內心深處的殺意,心中不由地暗自警惕,這一路行來,看來還真得萬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