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王,你居然喪心病狂,帶領這衆多的賊子,闖進大楚帝國的皇宮,你該當何罪?”
風浪將臉色一沉,冷冷地斥道,那副神情,就象是主人喝斥奴才一般。
“臭小子,看來你是真的想找死了!”
木王素來掌控重權,平日裡連金星的面子都不給,那裡受得了風浪的奚落,直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地吼叫道。
“殺!殺!殺!凡是敢頑抗的,一律格殺,都麻利點!”
看到風浪陡然間跳了出來,木王隱隱約約地覺得事情不妙,就好象有什麼沒有預料到的事情,就要突然間發生一般,令得他一陣心驚肉跳,趕緊沉聲吩咐道。
“是!”
無論是那些木家和水家的聯軍,還是那些已經叛變的金家人,都山呼海嘯般地答應,紛紛地加快了他們手上的動作。
見狀,風浪陡然間將身子站立,發出了一道天龍嘯,嘯聲如同天龍降臨一般,不斷盤旋着上升。
衆人全都被驚得呆愣了,數次以爲到了頂點,沒想到那嘯聲還是一路的攀升,極其的婉轉高亢,充滿了震懾人心的效果。
就算是木王,在聽到了風浪的嘯聲以後,都覺得心神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對於風浪更加忌憚了幾分,別的不說,就這道嘯聲,如果換作是他,是絕對無法做出來的。
誰知令木王等人驚呆的事情還在後面,隨着風浪的這一陣嘯聲,就見到一道道士兵快速地開了進來,將這個偌大的月華殿,慢慢地變得擁擠起來。
在這羣人當中領頭的,卻正是那個滿面鬍鬚的風傲天,在他的左側站着火王,右側站着土王,那一道道強壯的士兵,就跟在他們的身後。
“風浪,你究竟想……想怎麼樣?”
見到陡然間出現瞭如此變故,就算是木王一貫的強橫,神色都不由地大變,他可萬萬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還有黃雀在後。
“套用你的話,只要你自廢武功,那你們木家的人,我自然會從寬處理!”
風浪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還微帶着一絲嘲諷。
這可真是現世報,來得快,木王沒想到,這麼快報應就降臨到了他的頭上。
“呸,風浪,你莫要得意,你以爲你們就贏了嗎,還不一定呢!”
木王怒吼了一聲說道,說着話,他陡然間一揚手,就見一道火光,箭一般地直射向天空,然後在空中發出了巨響,還放射出來了美麗的彩花。
風浪心中明白,這個一定是傳訊火花,木王一定是在召集幫手,卻不知道是在召喚什麼人。
“抓緊動手!”
風傲天老於世故,更是看清楚了形勢,陡然間大吼了一聲說道。
聽到了風傲天的這一番說話,無論是風家的人,還是火家和土家的人,都一齊答應了下來,然後紛紛地亮出兵器,加入了戰團。
“木鼎功!”
木王知道這一次的對手中,以風浪的功力爲最高,只要能將他打倒了,這兒的一切都會自然逆轉,故此大吼了一聲,一道巨大的木鼎虛影,就向着風浪的身上重重地砸了過去。
風浪早有準備,將手向前一伸,陡然間就見到在他的手心中多出了一柄長劍,這劍通體上下一片金黃,卻是由他體內的金屬性罡氣凝聚而成。
這劍名叫金魄劍,從外表來看倒象是實質,而且是一柄難得的寶劍。
金魄劍握在手中,然後快速地揮動了起來,正好迎在了那個木鼎的虛影上。
風浪的金魄劍威力非常地大,只是在兩個震盪間,就將那木鼎虛影完全給絞碎。
這還是風浪第一次使用這金魄劍與人對敵,他知道這劍的威力很猛,可是沒想到,居然一猛若斯,破解木王的木鼎功,就好象是不費吹灰之力。
這場面當然是非常地震撼人心,可是那些木家和水家的人,卻都顧不得看這場爭鬥了,因爲他們已經是自顧不暇。
在風傲天率領的人馬加入以後,形勢已經完全逆轉,木家和水家的那些人,全都陷入了重圍中,一個個的都在咬牙苦戰。
在這場中表現最突出的,應該算是風家的人了,相比火家和土家的人,他們的功夫只勝過一籌,可是他們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卻比這兩家聯軍,還要更厲害的多。
將戰鬥力一下子提升這麼多,是因爲他們手中的兵器,實在是太鋒利了,凡是對手的兵器沾上了,鮮有不斷折的,對手如果不幸撞上了,則只有殘骨斷肢的份了。
“放下兵器,免遭殺戮!……”
風傲天帶頭喊出來這麼一嗓子,然後就有着山呼海嘯般地和聲,很快地就匯成了這場上的主旋律。
面對着凶神惡煞一般的風家人,面對着那銳不可擋的兵器,就算是以木家和水家那些兵士的強悍,心中都不由地慌亂了。
死死地抵抗了一番,這些人眼見大勢已去,沒有辦法,只得拋下了兵器。
只有一些極其強悍的兵士,自知就算是投降,恐怕都無法取得金家的諒解,所以纔在那兒死命地頑抗。
但是這部分人的數量,卻在飛快地減少,畢竟是風傲天這次所帶來的人,殺傷能力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是他們不可抵抗的。
而在場中處境最尷尬的,就算得那些金家投降的那些人了,這些人剛剛地拋棄金家的人,還有的居然對着同族的兄弟舉起了屠刀,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如今卻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見到風傲天在這個時候率人衝進來,金星並不是笨人,他已經猜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儘管如此,金星對於風傲天,還是充滿了感激的,畢竟如果不是他率領着這些兵士前來,那金家的人恐怕就會遭遇到滅頂之災了。
如今風傲天就算是有了不軌之心,可是金星自料,以風傲天的心性,斷然會放金家普通人一條生路。
經過了一番生死苦戰,這場中的戰鬥漸漸地平息,無論是木家的人,還是水家的人,該殺的那些都已被殺,而絕大部分的人,則是被控制住了。
場中所有的人,漸漸地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那高空之上,在那兒正有着一場驚心動魄地大戰。
令風浪沒有想到的是,他在對陣木王的時候,居然很快就佔據了上風,在他的身子盤旋飛舞下,手中的金魄劍,更是象帶有無窮的威力,將木王殺得連連地後退。
在木王的眼中,閃動着的全都是難以置信的光芒,另外還有着深深的嫉恨,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在與風浪交手的一開始,就落於了下風,而且局勢會越來越差。
木王施盡了全身的解數,可是始終都無法扳回劣勢,他打出的那道道威猛的罡氣,總是在未曾達到風浪的身體之前,就被他手中的金魄劍給攪個粉碎。
“論實力你本不如我,借用寶劍的威力,算得上什麼本事!”
到了後來,木王實在是沒轍了,明知道這個激將法非常地拙劣,他都只得使出來了,而且全然不顧別人的譏笑。
“這……這那是什麼寶劍?木王啊,你老眼昏花了吧!”
風浪一聽差點沒笑噴了,這個木王,還說什麼眼力過人呢,原來卻連罡氣凝成的長劍都不認得,還以爲是什麼天材地寶呢。
“這明明就是一柄寶劍嗎,風浪,如果你有膽量,敢不敢將長劍拋下,與我好好地鬥個三百回合!”
木王見到了風浪的神情,自以爲受到了他的欺辱,就恨恨地說道。
“我都告訴你了,這並不是什麼寶劍,不過在眼下,我還不能拋棄它,等我將你打得不能動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在我手裡的這柄寶劍,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風浪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道,他可不會那麼地幼稚,去答應木王所提出的無禮條件。
在說話期間,風浪並沒有放鬆他的攻擊,反而一劍緊似一劍,向着木王的身上飛快地刺去。
木王已經是被風浪嚇破了膽子,飛快地繞着這高空轉起圈子來,以此來躲避他的攻擊。
饒是如此,有數次機會,木王都差點沒被風浪的劍給刺中,可總算是他的功夫底子不錯,在間不容髮之時,還是險而又險地避了開去。
等到木王看清了場中的形勢以後,他的心更是完全地涼了,如今的他,只想着能夠多支撐一點時間,那事情可能還會有轉機。
可是不久以後,木王總算是明白了,他這種作法完全是錯誤的,在這兒呆的時間稍久一些,他的身上非被風浪戳一個透明的窟窿不可。
一念至此,木王迫於無奈,只得決心先自行逃走,然後再回來對付風浪等人。
可木王在試了一陣以後,這才驚駭地發現,原來他就連逃走,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風浪不知道學習那裡的劍法,居然是如此的精妙,他的身法盤旋間,完全地將木王給困在了場中,連逃走都無法逃走。
這一套劍法,風浪正是用的那獨孤九式中的功夫,再結合朱八所教給他的陣法要義,居然自行摸索出來了這一套困人的陣法。
木王仗着他身前的木鼎虛影開道,試圖從空中快速地逃逸,可是他震驚地發現,無論他逃到那個方位,所面對的都是風浪金魄劍的凌厲攻擊。
“這風浪到底是人是鬼?身法怎麼能如此地快法?”
木王就覺得從他的內心深處,都冒出來了一陣涼意,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看起來無邊無跡的夜空,爲什麼走到那裡,都會碰到風浪凶神惡煞般的身影,還有他手中那凌厲無比的怪劍。
見到木王就算是個沒頭蒼蠅一般,在這一片高空中團團地亂轉,金星的臉上閃過了驚奇至極的神色,任憑他如何去想,都絕對想象不到,風浪居然有着這等的本領。
那些木家和水家的人,見到這種情況,臉上全都是一片死灰色,他們本來還抱着一線希望,希望木王能夠挽救他們大家,如今看來,這希望是完全地破滅了。
縱然是將木王給困在了場中,可是風浪的心中,同樣在暗自地焦急,他唯恐夜長夢多,但是急切間,他還真的殺不掉木王,畢竟對手的功力,同樣是非常地深厚。
在對付木王的同時,風浪皺起眉頭想了一陣,終於想起了一個主意,他決定鋌而走險,看能不能出其不意殺了這個木王。
在這個時候給木王的感覺,絕對是象被收到了一張網中,而在這網的周圍,還到處都是兇險。
木王知道,如今的他可是在衆人的面前丟盡了顏面,可事情弄到了這個地步,連木家的家族都沒有保住,他失去的這點面子,那又算得了什麼呢。
就在木王無比煩悶的時候,他陡然間發現,前方似乎有了一點小破綻,風浪這一次,並沒有給予他迎面的痛擊。
難得獲得這樣的良機,就算是木王一向謹慎,此刻都顧不得什麼了,將身子快速地一竄,就已經脫離了風浪掌控的範圍。
“風浪,這件事情並沒有完,鹿死誰手,現在還尚未可料呢!”
在脫離了風浪的劍陣以後,木王的心中非常地得意,忍不住回過頭來衝着風浪大聲地吼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木王看到了難以置信的場景,就見風浪手中的金魄劍,陡然間從他的手中飛出,象是一柄金色的利劍一般,向着他的身上快速地刺了過來。
木王的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他差點都嚇得魂飛魄散,連忙閃動起了身子躲避,僥倖算是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