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就在月華宮中引爆開來!
木王這一次所率領的,全都是天木王府的精銳,而且事先得到嚴令,一個個出手絕不容情,都是奔向對方的要害。
天金皇府所調集的精兵,全都屯積於此,就等着保護皇宮的最後一戰。
這是一場真正的血戰,刀光劍影織成一片,隨着利刃的不斷揮舞,衆多的兵士迅速地倒了下去。
場面顯得相當地混『亂』,震『蕩』着一片喊殺聲,夾雜着兵器砍入血肉之軀的聲音。
到處都是雙方的兵士,直戰了個難解難分,死傷都很嚴重。
在這『亂』軍陣中,就算是武王級別的高手,都不敢一定能保得住『性』命,畢竟形勢太複雜了,到處都有對手的存在。
木王蓄謀已久,唯恐夜長夢多,所以自從一出場,就死死地纏住了金星。
這兩個人之間積怨已久,如今終於撕開了顏面,進行了生死的搏殺。
這場中參與打鬥的,金星與木王是實力最高的兩個,就連他們打鬥的地點,都在這場中的最高處,衆人的頭頂面,閒雜人等只能仰望,沒有人可以『插』得手。
但在金星和木王的頭頂方,那無邊的黑暗高處,卻有着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默默地觀察着這場中的一切。
隱在暗處的人正是風浪,他的身子就好象已經與黑暗化爲一體,沒有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望着這龍爭虎鬥的場面,風浪的臉充滿了驚駭,金星和木王兩個人的實力,絕對不容覷,若論單打獨鬥,不管是挑戰那一個,他都沒有把握,連一點把握都沒有。
直至此刻,風浪這才知道,他實在是太覷了世間的高手,今天的驚天目標,只怕不是那麼輕易達成呢。
到了金星和木王的這番境界,已經不需要藉助平凡的兵器,他們掌力不斷地揮動,一道道凌厲至極的罡風,不斷地在空中『蕩』起,發出風雷激『蕩』之聲,使得所形成的圈子越來越大。
偶有不心撞他們這個圈子的,身子立即就會被拋了出去,就連一些功力不淺的武王,都遠遠地繞開了兩人相鬥的圈子,不敢輕易地越雷池半步。
五行之中,金克木!
這的是功力差不多的對手,修習金屬『性』功法的,要佔得一定的便宜,但事無絕對,卻也不盡然。
金星所使用的金屬『性』掌法,名字叫做大劈山掌,掌力非常地犀利,一掌下去,罡風呼嘯,彷彿就連山嶽都能夠劈開。
木王所用的功夫叫做木鼎功,雖然論起銳利不如大劈山掌,但卻勝在厚實凝重,是一種偏重防守穩中求勝的功夫。
隨着木王體內的罡氣催動,一個個的木鼎虛影,不斷地衝了出去,卻被金星的大劈山掌,一掌接着一掌的擊碎,在空中罡風四溢。
兩個人越戰越是威猛,將身體內的氣勢,完全地催發出來,本來在高空中只有他們兩個作戰,可是那氣勢,與地面那無數人的戰鬥,卻並不遜『色』多少。
“乖乖,好凌厲的勁風!我還得閃!”
風浪吐了吐舌頭,暗自驚叫了一聲,將身子飛快地向方縱去,在蟄龍屏息訣的掩護下,這一番動作倒真是無聲無息,輕輕巧巧地就進行了飄移。
“這戰鬥的氣勢,怎會威猛如斯!”
風浪在眼中,驚在心裡,手心中全是冷汗,不知憑他的本事,能不能與這兩人相抗衡。
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慢慢地分清了形勢,到底還是木王所帶領的人,更加的強悍,漸漸地佔了風。
照眼下形勢來,如果不出意外,木王的人將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儘管所付出的代價或許會比較沉重。
縱然是身陷與木王的苦鬥,金星卻一直觀察着場中的形勢,見到了這種狀況,心中自然是非常地焦急。
“這個水王,究竟是幹什麼去了?這麼大的動靜,難道聽不到嗎,爲什麼一直不來?……”
既惱恨木王的叛『亂』,復抱怨水王的不守信用,金星心中怒火迸發,手不覺更兇狠了些,想要儘快地擊敗木王。
可是木王與他的實力,本來就不分伯仲,想要急切間將對手打敗,談何容易,只是在初發狠時,將木王『逼』退了兩步,但接着就被死死地纏住,始終抽不出手去。
事實,由於分心他顧,金星還被木王給死死地壓住,甚至感覺到木王已經有了還擊的勢頭。
與木王相識數年,金星心中自然地明白,木王的功力本就是穩中反擊,一旦被他打到反擊的勢頭,那必然會越來越猛。
一念至此,金星的心中凜然,只得儘量地收懾了心神,將精力完全都放入到與木王的戰鬥中去,外界的那些生死,他卻是顧不得了。
風浪望着那廝殺的慘狀,心中同樣覺得憫然,可他的身子卻是一動都未動,他依舊在等待,等待着那最好的時機。
金家的那些人,眼睛全都殺紅了,他們早就被告知了,要進行殘酷的搏殺,可是任他們如何想象,都想不到這場戰鬥,居然會是這麼的慘烈。
想這些金家的子弟,頂着個皇家的盛名,在平日裡那個不是養尊處優的,自以爲功力練的差些,都不妨事的,反正自有手下人代爲出手。
一個是處心積慮,經過艱苦訓練的木家人馬,另一個是平日裡講求享受,喪失了進取心的皇室隊伍,所以儘管是金家的人多,可形勢卻很不好。
金家的人並沒有木家人的那股子狠勁,所以纔在這一場激戰之中,並沒有打得過木家。
形勢越來越危急了,金家的人迭遇險境,風浪已經從高空中,悄悄地溜到一邊,遠離了金星與木王相鬥的圈子。
這兩個人功力悉敵,樣子不經過一番劇烈的打鬥,是分不出什麼輸贏來的,儘管風浪很想留下來,觀他們招式中的破綻,可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爲在這場中,只有風浪站的最高,所以得最遠,而他的心思非常地冷靜,將這場中的形勢,分析的非常地透徹。
風浪不會忘記,在這金家和木家中,還有着他昔日的一些同伴,儘管彼此間的交情,並不是特別地深厚,可他既然有這個能力,總不忍心見死不救。
或許這一番出手,會給風浪帶來麻煩,影響了他這次驚天的計劃,可他還是記念着往日的那點情分。
“咻!”
一個木家的高手,已經將金蒂給『逼』到了絕境,衝着他一棍就砸了過去。
這一棍的來勢,可以是非常地迅猛,如果砸到了金蒂的身,就算是不能取了他的『性』命,也會將他弄成重傷。
金蒂的心當時就沉了下去,他能夠感應到對手的來勢,但是他已經來不及抵擋了,只得拼了命在身前形成了一副淡金『色』的鎧甲,縱然知道這未必能起什麼作用,可這,卻已經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就在這萬分危險的時刻,陡然間就見到一道金『色』的光箭,象是劃破夜空而來,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依然是分的精準。
“啪!”
一道勁力閃過,那位高手的棍棒一下子斷成了兩截,而他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蒼白。
這金箭所夾雜的勁力,如果是想取他『性』命,只怕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想到這裡,他的身子連忙閃到一邊,用驚魂未定的目光,四處觀望起來。
風浪一擊以後,立即就將身子隱退,藏入了那無邊的黑暗中,在這『亂』軍混戰中,倒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
金蒂一到這熟悉的金箭,就知道風浪是隱於暗處,可是見他不願『露』面,金蒂卻知道無法勉強,只得長嘆了一聲。
四下裡一望,金蒂見到金家的人正在節節地敗退,恐怕是支撐不住多長時間了,禁不住面『色』慘然。
卻正在金家吃緊的時候,陡然間聽到一聲大喝,卻有着一大隊的人馬,快速地殺了過來。
“老匹夫,朕你機關算盡,只怕也是枉然!”
縱然是在激戰當中,金星卻依舊是被驚動了,當他偷眼去,見到所來的人,全都穿了水家的服飾,忍不住地大笑着道。
在金星的心中,陡然間有了強大的自信,他在縱聲長笑中,呼呼呼打出了三掌,將木王『逼』得連連地後退,先前的頹勢頓然間一掃而光。
“,不見得吧!”
在木王的臉,『露』出了老狐狸一般陰險狡詐的笑容,令金星感到不寒而悸。
“水王,你是怎麼搞得,來這麼晚,還不快動手!”
見到水王帶着人來到戰場後,居然保持着不動,金星這一番驚怒可是非同可,大聲地向着水王吼道。
聽到了金星的話,水王還是一動不動,只是在他的臉,卻是『露』出了嘲弄的笑容,彷彿是帶着無盡的諷刺。
“水王,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在金星的眼中,『露』出了極度驚駭的目光,可是他猶自不肯相信,他向來信任有加的水王,居然會有可能背叛他。
“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水家現在是我們木家的同伴,他這次來,就是要將你這無道的昏君,給徹底滅殺的!你如果識相,自廢了武功,乖乖的投降,我還可以給金家留一條生路……”
眼見勝券在握,木王倒不是那麼着急了,他用戲謔的目光望着金星,完全是在享受,將對手玩弄於股掌的這種快感。
“水王,你告訴他,這……這不是真的?!我們曾經如此地親密無間,就象是……就象是親兄弟一樣,你怎麼可能會受他的唆使呢!”
就算是金星一生中見過無數的大風大浪,此刻都完全地被震懵了,他語無倫次地道,神『色』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慌。
要知道,水王所率領的這些水家兵馬,一直都是金星計算中至關重要的一環,如今他們在這兒陡然間冒了出來,更是能成爲金木兩家相爭的關鍵,無論是對於金家,還是對於木家來,都是太重要了。
水王並不話,只是他眼中的諷刺意味更加的濃了,到在他面前威嚴盡失的大楚帝國的皇帝,居然用這種乞求的神『色』給他講話,令他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快感,差一點就沒有笑出聲來。
到木王和水王的神『色』越久,金星就越覺得心越來越冷,象是沉在了湖底,他已經感覺到,這一次他和他的金家,恐怕一切都將失去,算是徹底的完了。
“放棄吧,等你自廢了功夫以後,天金皇府還可以留下些人來,否則,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木王發出了嘿嘿的冷笑聲,在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威脅意味,只聽得那些金家的人全都『毛』骨悚然。
“呸,做夢!”金星怒吼了一聲道,眼中似乎要流出血來,“金家的好男兒,今天是你們爲了大楚帝國奮戰的時候了,我們將決戰到底!決不投降!流盡最後一滴血!”
“決戰到底!決不投降!流盡最後一滴血!”
金家的那些人都大聲地吼叫了起來,除了充滿無限的悲壯以外,更多的卻是那顫抖的聲音。
破生死,不是那般容易的,更何況這些金家的人,向來貪圖享受慣了,想要讓他們象個勇士一般,對他們實在是有些苛求了。